“是什麼東西做的?”
她害怕的問着。
“沒看到,只隱約的看到個東西,還不確定是什麼。”
我隨口回答着,一邊說,一邊到了杯水,隨後從窗戶看着院子外面,心裏想着,明天我得給這裏做點什麼,必須要鎮一下宅子。
“村裏人會不會有危險?”
她問着。
“應該不會,現在來看,只要不作死,應該不會有人死,作死的話,我也救不了。”
我的語氣像是破碗破摔。
“你怎麼這樣,你不打算做點什麼?”
“是。”
“我算是看錯你了。”
“謝謝。”
“你……”
“有那工夫就去睡覺吧,別打擾我。”
我專心的看着院子裏,心裏挺煩躁的。
“我害怕。”
我看向她,一臉無奈,只好守着她,讓她先睡。
在臥室裏,我坐在牀邊,她躺在牀上,可剛剛都被嚇成那樣的她是怎麼也睡不着,我現在也沒心思去安慰她。
我腦子一直不停的想着那是什麼,跟什麼有關,也一直回想着剛剛看到的短暫的身影,那持續長達幾秒鐘的掠過,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大東西?
如果是精怪的話,那豈不是比卡車都大,能達到這個程度,估計都可以隻手遮天了。
不管山村在發生什麼,我心裏清楚明白,我什麼都做不了,以現在的我來看,只能和其他人一樣,躲着就對了,希望莊巖他們能快點解決問題。
“你拋棄山村了嗎?”
張開鳳躺在牀上,背對着我,話語間有些傷感。
“沒有,只是有些事情,不在是那麼簡單的,比以前要複雜很多,完全超出我的範圍,我也無能爲力。”
我實話實話,沒有隱瞞的必要。
“那姐姐的事情呢?”
張開鳳問出心裏最大的疑慮。
“我和白青青說好了,會解決的,她會幫忙,這你不要擔心。”
簡單的話,卻讓氣氛壓抑起來,我從沒有想過要放棄山村,不過山村真的需要我嗎?
就算沒有我,山村出現邪乎事也可以找其他的人,也有異調處這種專業的組織,他們能做到的事情超乎我的想象。
我有些自責,事情從一開始或許就有苗頭,可我什麼都沒發現,張麗芳那事,我還以爲就很簡單很普通,我當時居然還輕易相信當時黃大仙的話,每一步都在告訴我,我的選擇一直是錯誤的。
許久過去,她睡着了,我把符咒貼好,隨後回到客廳中,窩在沙發裏睡着,這一晚倒是很寧靜,沒在出現其他聲音,不過我知道,明天一早,外面指定得吵鬧起來,畢竟還有一個屍體在外面沒人處理。
晚上,我做了一個久違的夢,我一直很嚮往做這種夢,能讓我進步,因爲在夢裏,我能見到我師傅,他還是以前的樣子,一直都是那個我印象當中的樣子。
他會給我說一些道理,一些我似懂非懂的道理,一些我期待已久的道理,可能是因爲這是在我的夢裏面,他總是知道我想說的。
每次師傅的出現,其實從另外的層面可以看得出,我的內心開始動搖,對自己做的事情不夠堅定,這是一個不好的徵兆。
我不相信自己的話,我懷疑自己的話,那別人怎麼相信我呢,看面相自然會不準的。
我陪同師傅走了很久,他說着一些大人的道理,相對大人的道理,我聽不太懂,不過大概意思是讓我繼續堅持自己想要的,肯定自己的路,在加上努力。
在夢中,師傅多次提到一些生僻的技巧,一些對付精怪和鬼怪的技巧,不過不出所料的話,沒當我醒來的時候,這些技巧都記不起來,或者不全面,直到現在爲止,每次夢到師傅都是這樣的。
我感覺那是真實存在的,只要我能想起來,我一定就可以掌握,只不過師傅多次提到,有些技巧不能使用,後果無窮,不堪設想,可越是這樣我就越發好奇。
夢境中,我們走到一個小茅草房,他說那是他現在住的地方,他喜歡這種感覺,有一個小院子,院子中有一個小樹,他還說,每當下雨的時候,他都盤腿坐在茅草房中打坐,雨天總是適合做這些事情。
雖然我不是他親生的,但喜歡雨這一點,我感覺像是受到他的啓發似的,我一直都很喜歡雨,一直沒有變過,他也讓我繼續保持着。
夢中我們總是相談甚歡,只不過醒來後我就會全部忘記,只能記得零星大概,這樣也好,這樣一來,我們每次都會有說不完的話,也讓我每次都希望能夢到他。
……
一夜過後,果不其然的,隔天一早,外面變傳來喧鬧的聲音,我也一如既往的醒來,忘記了夢中大部分細節,只記得做過這個夢。
張開鳳和我同時醒來,她來到客廳睡眼朦朧的看着我,我也是稀裏糊塗的躺在沙發裏,腦袋有些暈暈的,睡不夠總會這樣。
她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我也知道,自然也就沒說什麼,各自收拾着,隨後便一起往外走去。
走出院外,我這附近到沒什麼,而離的有一百多米的遠處,那裏是別人家,在別人家的門前圍着很多人,那裏還有一個蓋着白布的屍體。
我們走近過去,從白布的使用來看,屍體應該變得很爛,屍體很不正常,沒什麼主要的凸起,像是便撕爛,變成了一攤的樣子。
“大家散了,散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只見一羣身穿警服的人一大早便站在了周圍,他們應該是接到任務了吧。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莊巖他們,這次他們的出現看上去正規很多,全部穿的都是警裝,雖然他們並不是警察,而是異調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