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驚悚詭聞檔案 >第183章再見虎哥
    園林中所有的風水局,有大半是在針對竹林中的墳墓,墳中女屍的身份變得格外重要。

    但現在墳頭差點讓於文澤完全挖開了,郝家父子也被打草驚蛇,是很難再從他們身上找線索了。

    而且這父子倆也不是我們隨隨便便就能見的人,我只能從其他方向找突破口。

    我的方向很明確,章斌陽!

    準確的說,是他上次帶來的人,粉紅襯衫李曉健!

    章斌陽無論城府多深,多麼擅長演戲,我都可以確定,他並不是風水師,不懂風水。

    但李曉健即便在李家的地位不怎麼樣,也是出身風水世家,我開始懷疑,能讓章斌陽找對陰宅位置的,就是這個李曉健。

    我和李曉健只有兩面之緣,也沒有他的聯繫方式,只能開始猶豫,要不要找李瀚幫忙。

    思忱半天,我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上次在紅杉村分別之時,李瀚就意味深長的說以後還要和我合作,我對這個人十分厭惡,或者說是忌憚。

    這還不是簡單的恐懼,而是在我的認知中,李瀚因爲兒子的死,已經變成了一個最冷靜的瘋子,心心念念要找隱藏在李家的那個帶黃金面具殺人的兇手。

    我知道自己的斤兩,無論身份地位還是風水術上的造詣,現在的我都不該去牽扯進李家的事,以局外人看着他們內鬥是最好的選擇。

    現在所有的風水局明瞭,很多真相也在逐漸被撥開,但我心中的壓抑卻越來越沉重。

    還是那個邏輯,我不怕任何複雜兇險的風水局,但我對人心的把我和判斷還很稚嫩,而郝家父子、以及神祕的章斌陽,甚至因爲李曉健的出現,還可能牽扯到李家,我對於這羣老狐狸的想法,真的是一點都猜不出來。

    周彩雲又被我問了幾句話,就被唐芸和陳玉穎照顧着回房了,我知道她可能還有一些細節沒有告訴我,但這是女孩子家的閨事,我也不打算全部細問。

    唐芸離開的時候,偷偷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想要把周彩雲和她的私密閨話告訴我,等於是要當我的間諜。

    閣樓之中除了幾個忙碌的傭人,就只剩下我和龍敖兩個人了。

    兩個大男人喝茶喫點心,也不像那麼回事,我瞅了瞅龍敖胳膊上的繃帶:“龍大師,還能開車不?”

    龍敖還在往嘴裏塞着小蛋糕,頭也不擡的道:“這點兒小傷不礙事,不過你要強拉傷員當司機,得加錢。”

    “行,你這算工傷,回頭找唐芸或者冰妹子去報銷吧。”

    我拉着唐芸從園林別墅出來,開車上路之後,龍敖才問我:“老弟,咱這要去哪兒?”

    “去找虎哥!”

    我給了他目的地,龍敖面色凝重起來:“你也不早說,佛爺我也好提前找個趁手的傢伙什。”

    “不是去打架的。”我無奈的道,自從上午看過於文澤和郝泰兩個公子哥帶人打架之後,我就對於打打殺殺再沒了興趣。

    一力可戰一人爲強,戰十人爲勇,戰百人已算驚奇之事。但用智之人,談笑間可運籌千萬人生死,我早就知道只要自己要去調查我們家的往事,肯定免不了跟各種老謀深算的人打交道。

    我不喜歡心計城府,但組起碼得試着學,不然不定哪天被誰算計死了。

    白天車流量大,過了兩個多小時,我們纔到了虎哥的大本營,也就是前天晚上那個農家院風格的燒烤店。

    到了之後,院門敞開着,龍敖爲了彰顯自己的氣勢,直接把車開了進去。

    下車之後,上次給我們帶路那個小混混就在院子裏跟人打牌,看見我倆之後,先是愣了幾秒鐘,然後立馬招呼身邊的人去拿棍棒。

    龍敖也擼起了袖子,我把他往身後拉了拉,返身從車上拎下來一兜子車釐子。

    “你這玩意兒啥時候買的?”龍敖疑惑道:“你還真是來送禮的?”

    我笑了笑:“前天剛來的時候,陳玉穎逛街的時候買的,這丫頭買了就直接扔車上了,別浪費。”

    說話的功夫,這羣小混混就圍了上來,我把車釐子遞給領頭那個:“你們老大說了,我們不打不相識,今天我是專門來拜會一下的。”

    這些人面露狐疑,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們也沒辦法再動手。

    沒多大會,我們就被請進了屋子,見到了上身纏着繃帶的虎哥。

    “怎麼才兩天不見,又有人託你辦事兒?”

    我像一個老友一般和虎哥說話,他皺起眉頭,先讓其他人出去了,然後就隨口解釋了一下,說他把下山虎紋身給洗了。

    “你怎麼會來找我?要是被那個公子哥知道了,肯定會來找我麻煩。”

    我笑了笑:“放心,他這會不定在哪家醫院養傷呢,而且我們倆的恩怨解開了,他不會再託你對付我了。”

    虎哥這才稍微送了口氣,然後又扭扭捏捏的問我:“大師,你上回說,我和我媳婦兒還能復婚,算的真準。我這剛把紋身洗掉,她就給我打電話,說兒子想我了,讓我去看看。”

    “好事兒啊。”我隨口敷衍了一句。

    虎哥紅光滿面的,沾沾自喜的絮叨:“我那小崽子怕我怕的跟什麼似的,他纔不會想我呢,肯定是我媳婦兒想我了。”

    我聽着他像個嘴碎的老街坊一樣自說自話了半天,他纔想起來問我,以後他該怎麼去做,才能讓他們一家團聚。

    “什麼都不用做,你媳婦給你臺階你就下,以後對老婆孩子好點,最好再種種花養養魚之類的,修身養性祛祛戾氣。”

    我也懶得再給他看什麼面相了,他妻離子散就是因爲自己的紋身,只要他以後自己不作,自然而然的就會讓家庭迴歸正軌。

    虎哥很是認真的記下我的話,我也知道這種人不喜歡兜圈子,直接發問:“章斌陽是以什麼身份給你打電話的,如果只是他,不足以在你面前說得上話吧?”

    我一句話又讓虎哥的臉色僵住了,他開始支支吾吾:“啥章斌陽,我不熟。”

    “不熟,不等於不認識,對吧?”

    我笑着繼續逼問,之前我以爲是周彩雲動用郝家的力量保下了我,但現在看來,周彩雲不可能用的是任何郝家的勢力,而且跟郝泰的一面之緣,他根本懶得看我一眼的樣子,所以保下我的人,最有可能是章斌陽的另一個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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