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想摻和這些事兒,這次只是單純的去看看於文澤到底中了什麼邪而已。
我只叫上了龍敖,倆人坐上了於文津的車,他一個於家現在的掌舵人,還親自給我們當起了司機。
不過我明白,他是在給我們交談的空間,車上只有我們三個,沒有任何的閒雜人等。
我暗中慶幸,好在於文津還挺大度的,沒有在意我和於文澤之前的恩怨。不然以他的城府,我真玩不過他。
因爲和於文津沒有對立,我也覺得他是真正能做事的人,就直接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認識章斌陽嗎?”
於文津略作思考:“有點印象,是不是一個成天跟着文澤的小老闆?挺機靈的。”
我點了點頭,沒再說話,於文津也沒再問,不過他當着我的面用藍牙耳機打了個電話。
“去查一下章斌陽,就是最近和文澤走的比較近的那個人。”
於文津沒有避諱我,也是在彰顯自己對我的信任。
我覺得和這種人打交道真的很累,就閉上眼睛假寐養神。
過了幾十分鐘的車程,我們到了一棟歐洲風格的別墅前,還沒下車,於文津就把門口的保安招呼過來。
“帶點人,去把後面那輛車上的人揪出來。”
我心裏一緊,於文津還是帶着微笑和我說話:“那輛車跟了我們一路了。”
於文津的確有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質,他和我說了幾句話,就在車上等着。
過了還不到十分鐘,剛纔的保安又趕緊過來稟報。
“於總,跟蹤您的是個小姑娘,問她什麼也不說。”
於文津用手指點了點太陽穴,疑惑道:“難道又是文澤惹的風流債?能跟蹤我行程的,說不定誰哪家的富家千金,小心招呼一下,不能請回就先安排她等一會。”
叮囑完之後,於文津就開車進院,帶着我們走進別墅。
可能我最近也和唐芸這種階層的人接觸多了,對於這棟別墅的第一印象,居然是沒有郝家的私家園林大,也沒有唐芸家的豪華。
“我父母退休之後就常年飛全球各地旅遊度假,文澤成天花天酒地的,也不怎麼回家。”
說起於文澤,於文津也是一副頭大的樣子,不過看的出來,他對於自己這個弟弟也是寵溺的過頭了。
“於少爺人呢?我想先看看他。”
我先開口說向正題,於文津趕緊帶着我們上樓:“文澤被我關在自己房間了,我讓家裏的人看管好他。”
上到二樓之後,走廊裏有十幾個人,傭人和保鏢都有,都擠在一扇門前。
於文津直接帶我們過去,推開了房門,我就看到了臉上還帶着傷,躺在牀上呵呵傻笑的於文澤。
“他這會比我離開的時候消停多了,最起碼沒有吵鬧。”
於文津帶着我們進入房間,於文澤也沒看我們一眼,還是呵呵傻笑,而且他的雙眼有種不對焦的感覺。
我細細感受了一下,房間裏沒有陰冷的氣息,不太像是中邪,但現在的於文澤明顯是不太正常。
而且有過周彩雲的先例,於文澤也是挖過竹林中那具女屍的墳之後纔出事了,我本能的去認爲,他變成這樣和女屍的陰魂有關。
“其實比到家之後更早!”於文津詳細講述道:“我當時在公司上班,知道文澤鬧事之後就趕了回來。他手下那個人告訴我,文澤在回來的車上就發了瘋一樣開始鬧騰,但他們都以爲文澤是受了氣心情不好發泄一些,直到我見到他,才發現他不對勁,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我小心走到於文澤牀前,他也沒有任何暴起傷人的跡象,只是盯着天花板傻笑。
“周彩雲被鬼祟附身,醒來之後也就沒事了,難懂是你挖了人家的墳,徹底惹惱了人家?”
我呢喃自語,於文澤當然沒辦法迴應我。
於文津聽到了我的話,若有所思的道:“真是那座墳的問題?那文澤怎麼樣才能好”
我搖了搖頭:“你知道那座墳裏埋的,到底是誰嗎?”
“不知道,誰能知道郝家爲什麼要在自己家裏修一個墳啊?”
於文津說的也是事實,除了郝家父子,沒人知道那座墳的事情。
我對於這種中邪的病症無計可施,只能再去向沈沐冰求助,給她發了條微信,把於文澤的狀況和她簡單說了一下。
過了沒兩分鐘,沈沐冰就打回了電話,上來就問我:“中邪的是不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男人?”
“這你也能算到?”
我有些驚訝,沈沐冰直截了當的道:“我看見他了,他丟魂了,此刻他的生魂就躲在家裏的某個角落。”
剛纔還只會驚訝,這會我是真的被震驚了,疑惑道:“你怎麼可能看見他的生魂?也是算出來的?”
停頓了一會,沈沐冰纔開口道:“我就在於家,剛纔被抓起來了。”
沈沐冰發了張自拍照過來,此時的她在一個精緻的房間裏,身後是書架和紅木桌椅。
我徹底凌亂了,把手機裏的照片拿給於文津看了看,他也有些茫然的道:“這是我的書房,就在走廊的另一邊。”
“她是剛纔被你的抓進來的,是來找我的。”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於文津眼前一亮,急聲道:“剛纔跟蹤我們的那個小姑娘?”
於文津趕緊從房間出去了,幾分鐘後,臉色異常冰冷的沈沐冰站在了我的面前,頭髮有些散亂,看樣子可能還跟與於文津的保鏢動過手。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認識,以前也經常有女孩上門來找文澤,我還以爲……”
於文津面露尷尬,沈沐冰是真的被觸怒了,也不理他,直接走向於文澤的牀榻。
“果然是丟魂了,不是中邪!”
沈沐冰還是蕾厲風行的樣子,於文津更加茫然,我趕緊解釋道:“沈沐冰沈大小姐,玄門泰斗的孫女,同輩人之中,她是最擅長驅邪捉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