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驚悚詭聞檔案 >第255章雲麓大師
    龍敖瞬間收起了嬉笑之色,快步跑到雲麓大師面前,恭恭敬敬的雙手合十。

    “龍施主,就別無恙,善哉善哉。”

    此時龍敖表現的就像一個等待師長訓誡的想小孩子,虔誠而恭卑,可雲麓大師卻表現的不冷不淡。

    我們也跟過去打招呼,雲麓大師也沒有多加關注我們,一雙肉眼古井無波。

    龍敖恭謹道:“方丈,這些是我在外面新交的朋友。”

    我已經察覺到倆人之間的氣氛不太正常,雲麓大師對龍敖客套有餘,但絲毫沒有親近感。

    “老衲雖深居簡出,但也在這寺中看了幾十年的人來人往,也能看出諸位都是良善之輩。龍施主廣結善緣,種善因,得善果,善哉樂哉。”

    雲麓大師和我預想中的沒差,好像這些得道高僧都很喜歡說這類很晦澀難懂的禪語。

    龍敖輕輕笑了一下,但眉眼間更多的還是愁緒。

    “方丈,我又不是外人,您幹嗎非得跟我這麼客客氣氣的?我還記得小時候因爲貪玩沒做早課,您還罰我去佛堂面壁思過呢,那時候,多好。”

    龍敖不善言辭,但我能聽出他的意思,雲麓大師並非一向對他冷漠。

    果然,雲麓大師的態度轉變是有原因的。

    “龍施主,你曾入我佛門,也是一樁善緣,但世間萬般諸果,皆是紅塵一夢罷了。前塵往事如煙雲,何必苦苦掛念逝去的因果?”

    我能感覺出龍敖的‘執迷不悟’,他現在還俗入紅塵,但最難忘也是最嚮往的,卻還是寺院裏的生活。

    而云麓大師,已經從內心裏把龍敖當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過往香客一般,甚至已經把還俗前的龍敖和現在的龍敖,完完全全歸爲了兩個人。

    我看龍敖幾句話下來就被雲麓大師懟的無話可說,也感慨道:“龍大師雖已是紅塵中人,但他無論爲人還是爲僧,您都是給過他教養的人。前塵往事,以及是既定的因果,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呢?”

    龍敖眉頭緊鎖,我還以爲他被我說的感動了,但憋了半天之後,他只是轉頭朝我擠眉弄眼:“劉老弟,在方丈面前,怎麼能稱我爲‘大師’呢,你平時叫着玩可以,現在可不能瞎說。”

    我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感,我就想着看能不能幫龍敖把他和雲麓大師的關係重新拉近一點,結果他居然真的愚鈍,在意的點居然是這個。

    對此我只能在心中感慨:龍敖這輩子所有的智慧,絕對都放在賺錢上了。

    在我頻頻搖頭嘆息的時候,雲麓大師已經瞄上了我:“這位小施主,說話倒有幾分禪機。”

    我乾笑着撓了撓頭:“大師言重了,我就是隨口瞎說的,我哪懂哪門子禪機?”

    龍敖大師又唸了句佛號,然後直接開始問我了:“小施主,今日諸位前來,所謂何事?”

    我光顧着感慨,差點把正事兒都忘了。

    這時候沈沐冰急聲直言:“我們想看看那口黑棺!”

    沈沐冰向來說話直接,也沒有表現的對龍敖大師有多尊敬。

    好在龍敖大師作爲得道高僧,也沒拘泥這些細節,同樣直接的回答:“不行!”

    就這倆字兒,就把我們整蒙了,我還以爲他會先給我們講一番大道理再找幾個理由打發我們呢。

    “爲什麼啊?”

    我下意識脫口而出,沈沐冰也急聲補充:“我們知道了一些那口棺材引發的事端,也是爲了解決此事而來的。我是驅鬼師,他倆是風水師,我們是玄門之人。”

    沈沐冰上來就把我們的底細交代了,但龍敖大師看着也不像一般人,說不定早就看出我們的不同之處了。

    龍敖大師可能也更喜歡沈沐冰這種交流方式,更加乾脆的道:“那口棺,爲不詳,老衲只能暫時把它放置在寺中,慢慢找尋渡化之法。”

    雲麓大師擺明了不相信我們的實力,但我仔細想了一下我們幾個的賣相,好像確實沒啥信服力。

    首先是我們幾個都很年輕,尤其是沈沐冰,就是個高冷的叛逆少女。龍敖也沒有什麼高僧的風度,更像個黑社會。李曉健本身就有點娘炮氣質,而且怎麼看都是猥瑣的代言人,反正不像個好人。

    至於我,在車上看過一眼後視鏡,我知道自己現在臉色蒼白的跟個肺癆鬼似的。

    “雲麓大師,我們也就是想先看看,有沒有辦法再另說。再說我們也不圖謀什麼,就是本着慈悲爲懷的想法,想做做好事,發揚風格。”

    我偷偷拍了拍李曉健,我們倆開始努力表現自己是維護社會和平,平衡陰陽兩道的玄門小分隊,雲麓大師也逐漸投來讚許的目光,但最後的結果??????還是沒門。

    “諸位請回吧,汝等都是玄門之中的青年才俊,老衲更不能讓你們染上這般兇惡之果。這件事,還是由老衲一力承擔吧。”

    我已經開始急躁,雲麓大師也是個邏輯怪,我們說了一大通,他兩句話就給我們懟回來了。

    李曉健更是激進,直接叫嚷起來:“大師啊,不是我說你,這都多大把年紀了,好好在房間裏喝喝茶念念經不行嗎?這鐵棺材的事兒,您一個人也抗不下來吧?放手讓我們年輕人去做不行嗎?”

    無論我們再怎麼說,雲麓大師都堅決不同意我們去接觸黑棺,還說那是不詳、是惡果,不能讓我們沾染。

    到了最後,他依然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慈悲僧人,我們幾個反倒像是喫飽了瞎折騰的半大孩子了。

    我和李曉健倆人加起來,都辯不過雲麓大師,沈沐冰似乎也覺得煩了,把我的肩膀摁下去對着我耳語:“咱們還是直接去石瓦村吧,那裏還有八口棺材呢。”

    果然這些和尚的定力是強悍的一匹,但我還是沒打算放棄,繼續對雲麓大師道:“方丈大師,既然你苦心勸說,那我們就先不看那口鐵棺了。但龍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而且我這幾天身體不好,能不能再寺中小住幾日,也聆聽一下佛法,養養心神和身體。”

    雲麓大師對此倒是沒有絲毫的介意,同意讓我們住了下來,還又親自找人給我們安排了香客居住的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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