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叔輕點聊 >第五十七章不願親口承認離不開她
    如果他今晚不來,如果他永遠都不道歉,或許,她再也沒有理由來讓自己繼續愛他、更深的愛他。而世的事,永遠都沒有如果!

    蘇凡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她是個沒原則的女孩子嗎?她愛着一個傷害了自己男人,甚至還念念不忘——

    “蘇凡——”他抱住她,叫着她的名字。

    她不知道,她的眼淚,一點點撕開了他的心。他想要永遠守護她,想要永遠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

    是的,永遠!

    如果說那天晚發現她是處之後,霍漱清想要照霍她、繼續和她在一起的話,那麼今晚,此刻,他將這份約定延長到了永遠,他要讓她永遠屬於他!因爲,是他離不開,是他放不下!

    她顫抖的身體,如風雨飄搖的樹葉,霍漱清的心,越來越軟。

    他彎下腰,雙手捧着她那被淚水浸透的臉,小心地吮着她的淚。

    她躲閃,不想讓他的吻落在自己的臉,她知道那樣會讓她丟盔卸甲。可是,他根本不放開她,不停地吻着她。

    霍漱清心裏的他,在不斷的嘲笑他如此輕易向她低頭。不低頭怎麼辦?她似乎有種力量吸引着他,從第一次見面吸引着他的視線,即便在人羣裏,也無法讓他的注意力從她的身移開——而她,並不知道這一點,她以爲只是自己在注視着他,只是自己在戀着他。

    他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身邊,這是他最直接的感覺。因爲不想讓她離開,纔對她做了那件殘忍的事。如果不是看到那個女孩墜樓,如果不是今晚那個夢,他或許根本不會意識到自己對她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幸好,幸好老天在冥冥之讓他醒悟了,讓他有了挽回這段關係的機會。

    “對不起,對不起——”他喃喃道,原本只是在吮着她淚水的舌,卻竄入了她的口,吸索着那久違的甜蜜味道。

    她真的敗了,儘管她做出了抵抗,可是,那包裹着她身心的堅硬盔甲,在他溫柔的親吻和道歉化爲灰燼。

    蘇凡笑了,卻依舊流着淚,她笑自己終究沒有愛錯他,卻爲自己這不爭氣的堅持而落淚。

    既然是不爭氣的堅持,那又何必堅持?她愛他,儘管或許他並不是愛她,可至少,在他的心裏,她應該是個特別的人,對嗎?

    這個由他開啓的吻,不知到了何時,變成了兩個人的共舞。

    霍漱清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整個人輕鬆無,他的小丫頭,他的小女人,接納了他,她不會再將他排斥到遠遠的地方去了,不是嗎?

    他擁着她,一路來到牀邊,和她一起倒在那張彼此裸袒相見的牀。

    她的動作生澀,她還不會吻他,儘管她在努力,可她的動作那麼的笨拙。笨拙又怎樣?他有的是時間來教她,有的是時間來讓她變得光彩奪目。

    是的,他霍漱清的女人,怎麼不能耀眼?

    一切,如同是在夢,不止是他的夢,也是她的夢,在夢裏,是否也曾經這樣吻過對方?

    他感覺到了自己血脈蓬勃的渴望,那強烈的渴望在血液裏翻滾着叫囂着。可是,他不能,不能再像次那樣恣意放縱自己的渴望,至少,現在不能。

    終於,他喘息着鬆開她那被自己吻的腫脹的脣瓣,眸色深深地注視着她。

    蘇凡有點懵了,或許是因爲她太投入這樣的一個綿長的吻,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快從這樣的快樂被迫抽身出來,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愣愣地望着他。

    眼,是他眼那情意深深的微笑,而耳畔,果真是他輕輕的笑聲。

    他看穿了她,看穿她依舊身處那個吻裏,看穿她還想要他繼續。可是,他不能繼續,他很清楚她對自己那致命的吸引,一旦繼續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做什麼。

    這笑聲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心事泄露,趕緊別過臉,躲開他的視線。而他,卻要固執地讓她望着自己,或許,是他想要久久地看着她。

    夏日的清晨,儘管來的早,可此時外面的天空還籠罩在薄薄的黑幕之。

    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許,任何語言都無法訴說此時內心的熱烈情愫,無法訴說這幾日濃烈的相思。

    她知道自己不該再度輕易陷入他的情,可她的心,如何抵抗他那強烈的吸引?對她而言,他是那泡在水的甘露茶一般,一層又一層花瓣散開,卻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欣賞一朵花綻放的姿態。她只是看了他的最表面,越是如此,越是想要去了解更多的他,完整的他!

    可是,這樣的念頭很危險,蘇凡!

    他微微俯首,輕輕在她的額頭親了下,卻又好像不滿足,又親了下她的鼻尖。那溫熱的呼吸撲面而來,蘇凡覺得有點癢,不自主地笑出了聲。

    “小丫頭,你笑什麼?”他不願親口承認自己敗在了她的手,她這樣的笑聲,讓他有種被覺察到心事的擔憂。

    是的,他擔憂,他擔憂自己會被人看穿,而他很清楚,一旦自己的內心暴露在別人的眼光之下,那將是致命的危險!

    她沒有回答,她怎麼能說自己深深癡迷於他?怎麼能說“其實我這幾天好想你,可是我害怕見你”?那麼一來,自己在他面前還有什麼隱祕可言?

    不是有句話說,有祕密的女人會讓男人着迷嗎?太容易被看穿的人,很容易會被拋棄——

    害怕被他拋棄嗎?蘇凡望着他,擡起手,輕輕地貼着他的臉,剛剛挨,卻又趕緊縮了回去。

    她好想摸摸他的臉,卻又害怕——

    而他,似乎不願她這樣收回手,抓着她的手腕,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

    她的眼裏,那緊張的情緒瞬間消失,他的心,也舒展了下來。

    害怕被他拋棄嗎,蘇凡?你和他,怎麼會有未來?眼下的片刻歡樂,都像是從他的生命裏偷來的一樣,這樣的歡樂,根本也不該屬於她!

    她的心,陡然涼了下來,手,也涼了。

    放下手,她對他笑了下,掩飾自己內心那難以逃避的孤獨。

    她和他之間,原本是有一道溝,可他們不知不覺間將那道溝變成了一道線,而現在,他們完全跨越了那條線。

    而這,是不對的!

    他看出了她眼裏那閃爍着的想要努力掩飾的感情,那是她在逃避,爲什麼她還要逃避呢?

    “我們,去什麼地方待兩天吧1他突然說。

    她猛地轉頭看着他。

    “周不是說要去松鳴山,結果——”他深深地望着她,“其實,那裏還是很值得去的,特別是在這樣的夏天。”

    她想去,想和他在一起,可是,如果繼續單獨在一起,她不敢保證自己內心的那道線什麼時候消失。

    “週末,週末還有事——”她撒謊道。

    “加班?”他問。

    她趕緊點頭。

    “最近很忙嗎?”他又問。

    “嗯,有點。”她說。

    他的胳膊肘撐在牀面,另一隻手擡起來,輕輕撫摸着她那柔細的髮絲。

    “這些日子,過的好嗎?”他問,說着,雙眸牢牢地固定在她的臉。

    好嗎?一點都不好!以爲自己可以忘記他,卻怎麼都忘不了,一點都不好!

    “你們辦公室,是不是有人和你有過節?”他問。

    過節?蘇凡一愣,莫非他知道那件事?

    她沒有回答,可她的表情已經告訴了他答案。

    “有個叫高嵐的,你得罪她了?”顯然,他什麼都清楚。

    她還真是天真,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工作,他想要知道她的情況,還不簡單嗎?

    “不知道,她是我學校的前輩師姐,我高兩級的,在學校裏接觸也不多,倒是雪兒在學生會,和她來往多點,我也是因爲雪兒的緣故才認識她的,可是是不知道在哪裏得罪了她,處處被她給——”蘇凡嘆道。

    霍漱清躺下,將她拉過來,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她擡頭看着他眼的清波點點,心頭涌出一汩汩的熱液,卻猛地意識到他直接枕在牀會不舒服,便趕緊爬起來把枕頭拉給他。

    他笑着說了聲“謝謝”,聽話地躺下了。

    蘇凡的臉頰緋紅,什麼都不說,躺在他的懷裏。

    “辦公室裏總有那樣的人,因爲她是你的校友,所以說出來的話很容易讓別人相信——”他擁着她,道。

    她擡頭望着他,想問他,你信嗎?可是,話沒出口,鼻尖被他點了一下。

    “我那麼沒有判斷力?你蘇凡是什麼樣的人,我任何人都清楚。”他眼含笑,道。

    真是怪,他怎麼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真是肚子裏的蛔蟲都要知道的多。

    蘇凡不喜歡自己這樣一眼被他看穿的感覺,可是,他那麼洞察明晰的,她的一點小心思,還能逃得出他的眼睛?

    那麼,他知道她是因爲什麼才躲着他的嗎?爲什麼他從來都不說他的家庭?

    “纔沒有呢!你才認識我幾天啊,說這麼大言不慚的話!”她說着,又重新窩回他的懷。

    他微微一愣,她剛剛沒有對他用敬語,而且,她的話語透着明顯的撒嬌的成分。

    霍漱清的心裏猛地生出一陣歡喜,炙熱的雙脣襲她的臉頰,兩隻手,開始在她的身不安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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