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趕緊打開件夾,面的確是覃逸飛的親手簽名!
他,他竟然現在還這麼關心她的狀況。這麼關心,卻不願意,不願意直接跟她說這些——
看着那熟悉的簽名,蘇凡的心裏生出濃濃的哀傷。
他,真的不想見她了嗎?
“蘇小姐,那我們要不要再招一些店員?”店長問。
“啊?”蘇凡看着她,趕緊擦去眼角的溼潤,“旁邊的店面已經空出來了嗎?”
“嗯,鑰匙覃總也給我了,給您1店長忙說,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交給蘇凡。
“那我們去看看吧!看過之後再決定。不過,馬要到年關了,招聘恐怕不容易,等過了年再招吧!”蘇凡說完,抱那個簽了合約的件夾和店長一併下樓。
念清,念清,是她的夢想,也是覃逸飛的心血。
打開隔壁店鋪的門,蘇凡和店長四處查看着,對照着合約裏附着的房屋平面圖。
這家店鋪,和蘇凡現在這個一樣,都是三層樓,面積也是一樣的。
“覃總說,裝修的事,您自己做主。”店長對蘇凡道。
“等我晚再好好考慮一下吧1蘇凡道。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給覃逸飛撥了出去。
覃逸飛正在開會,看見手機顯示的號碼,濃眉緊緊凝祝
她,來了嗎?
原以爲自己會心平氣和地面對她,此時看見她的名字,卻還是——
他按掉了電話,繼續開會,耳朵裏卻什麼都聽不到了。
一旁的副總江津看着他,心裏已經基本猜出了個大概。
除了蘇雪初,誰會讓他這樣呢?
電話那端的蘇凡,心,猛地沉了下去。
會議結束了,覃逸飛和副總江津談了幾分鐘,等江津離開,他坐在沙發,靜靜坐着。
手機拿在手,卻不想撥出去。
算了算了,不是說要向前看嗎?怎麼又這樣了呢?
蘇凡剛從旁邊的新店鋪回到辦公室,覃逸飛的電話來了。
“剛纔在開會,你有事?”覃逸飛問。
“麗華姐把租約和鑰匙給我了,我剛剛去那邊店裏看了下。”蘇凡道。
“哦,你已經回來了?”覃逸飛道,“你和念卿在曾家還好嗎?”
事實,從姐姐和父母那裏,覃逸飛已經知道了蘇凡的事。
“挺好的。”蘇凡猶豫了下,道,“有些事,我想和你先商量一下。你什麼時候有空?”
“你現在在店裏?”覃逸飛問。
“嗯。”
“那我等會兒過來。”覃逸飛說完,掛了電話。
他不知道蘇凡要和他商量什麼,不過,現在他們可以商量的也是婚紗店的事情了。也挺好的,如果當初沒有支持她開店,恐怕現在他們連個見面的理由都沒有了。
五天前,在旅行了一圈之後,他回到了榕城,帶着自己給父母買的禮物去回了家。母親得知他回來了,便給父親打電話,等他到家的時候,父母居然都在。
“爸今天這麼早回來?”覃逸飛一進家門,問。
“你這一趟玩的開心?”父親看着他那被曬黑的臉,問道。
“看我這健康的膚色知道了!”覃逸飛笑道,擁抱了母親,道,“媽,這是給您和我爸的禮物。”
徐夢華的心裏,終究還是不像丈夫那麼放得開。可是,又能怎樣呢?
“你和你爸先聊會兒,我去廚房看看,今天媽要親自下廚!”徐夢華對兒子道。
“媽,這也太興師動衆了。在這樣的話,我可不敢回家喫飯了1覃逸飛笑着說。
“你這孩子!”徐夢華道,說完起身離開了。
“來,陪爸下棋!看看你小子棋藝有沒有進步1覃春明道。
“我都幾百年不下棋了,您這是想贏死我嗎?”覃逸飛說着,跟着父親來到家裏的娛樂室。
“看你的樣子知道玩的不錯!都黑成什麼樣子了?”覃春明道。
“這才顯得有陽剛之氣嘛!”覃逸飛對父親笑着說,開始擺棋盤,“您要是想下棋,找漱清哥過來,他的棋我下的好多了。”
“他最近去京城學習了。”覃春明說,看了兒子一眼,“你們最近沒聯繫?”
“前些日子倒是打過電話,不過也沒聊什麼。”覃逸飛道。
“今天您可要饒着我,要不然我不下了。”覃逸飛說。
“臭小子,你這麼不思進的1覃春明道。
覃逸飛笑着,不說話。
父子二人閒聊着,沒多久,徐夢華敲門進來了,叫他們去喫晚飯。
滿桌子的菜,都是覃逸飛喜歡的。
“媽,您這也太誇張了,做這麼多好喫的!您這不是讓我爸活活嫉妒嗎?”覃逸飛笑道。
“你這張嘴啊!”覃春明嘆道,坐在位置。
飯桌,徐夢華不停地給兒子夾菜,覃春明見狀,道:“都多大了,你還這麼慣着他?”
“在媽的眼裏啊,我兒子永遠都是小孩子!”徐夢華望着兒子,道。
覃逸飛笑了,說:“媽,您可別這麼說了,我還要結婚呢1
結婚?夫妻二人都訝然地盯着兒子,莫非這一趟出遊有什麼情況?
“真的?是哪家的女孩?你趕緊帶來讓媽見見1徐夢華道。
“跟你們真是開不了玩笑了!”覃逸飛道,繼續喫飯。
一看父母這架勢,是要逼婚的樣子,他哪裏敢把自己遇到那個刁蠻大小姐的事情告訴父母呢?何況,何況——
“那個蘇雪初——”覃春明說着,頓了下。
覃逸飛猛地擡頭看着父親。
覃春明便把蘇凡和曾家的過往告訴了兒子,覃逸飛完全驚呆了。
“挺好的,她總算是找到親生父母了,好事1覃逸飛聽罷,微笑着說。
徐夢華望着兒子,道:“她和漱清的婚事,估計在年後定了,你——”
“我?我很好啊!到時候我一定會去祝賀他們的1覃逸飛道。
飯桌陷入一片靜默。
“爸媽,”覃逸飛放下筷子,望着父母,“你們放心,我沒事,我已經想通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還年輕有很多事要去做,把生命浪費在談情說愛面,纔是不成熟的表現,我都三十歲了,也不該讓你們擔心了1
徐夢華眼裏淚花閃閃。
“哦,對了,我在夏威夷碰到了秦宇飛1覃逸飛道。
“秦宇飛?”徐夢華道,“是軍區那邊的宇飛?”
“嗯,我和他聊了下,我們兩個想把公司合併了,然後一起幹1覃逸飛道。
徐夢華沒說話,覃春明看着他,道:“你想好了?”
覃逸飛點頭,道:“我想好了。他的公司已經很有規模了,我們聯合起來做的話,可以更好的發揮彼此的長處,而且也減少了爭奪市場對彼此公司的傷害1頓了下,“爸,您的意見呢?”
“你想怎麼做怎麼做吧!在這一點,爸爸對你是放心的!只是,以後你做事還是儘量小心一些,明白嗎?”覃春明道。
“嗯,我明白1覃逸飛道,“飛雲傳媒的後臺老闆是葉慕辰,他也表示會在新公司成立後出面支持我出任公司的總裁!可是,我擔心的是,這一場合並會不會對您有影響?”
“會有什麼影響呢?你們兩家公司的商業活動,我又沒有做任何的動作,算別人想抓問題也抓不出來。只要你別和那些不乾不淨的人扯關係,別的,爸爸都不會管!”覃春明說。
言罷,覃春明看了妻子一眼,示意她放心。
男子漢大丈夫,有什麼放不下的呢?覃逸飛提議和父母喝一杯,主動給父母倒酒。
該放的,已經放了,覃逸飛如此跟自己說,也要讓父母知道。
怎麼能讓如此年邁的父母爲他擔心呢?
來到念清的時候,店裏依舊是客人很多,店長張麗華見他來了,趕緊領着他樓,爲他泡茶。
“到年底了,好像大家很忙!你要給大家加薪了!”覃逸飛對蘇凡笑着說。
蘇凡本來不安的心,看見了他的笑容,也舒緩了下來。
“加薪是肯定的,只要你這個大老闆一開口,一切都沒問題!”蘇凡笑道。
覃逸飛笑了,坐在沙發,道:“你找我什麼事?”
“我想在年後找幾家婚慶公司談一下,把我們的婚紗嵌入進去,做一個整體的婚禮策劃,你覺得呢?”蘇凡道。
覃逸飛沒想到她竟然是和他談這個事,看來大家都要向前看了啊!
“你這個想法很好啊!這樣一來,可以帶動我們各個檔次婚紗的銷售。只是,婚慶公司不見得會做這方面的業務!”覃逸飛道。
“我還沒想的很清楚,只是有這麼一個簡單的想法,和你聊一聊,你覺得可行的話,我着手準備——”蘇凡道。
覃逸飛笑了下,道:“你怎麼這麼沒自信了?”
蘇凡擠出一絲笑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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