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逸飛,逸飛他答應的?”葉敏慧一下子拉住方希悠的手。 .
方希悠點頭,道:“我這麼猜的,迦因是不會讓覃逸飛難堪的,過了這麼些日子她纔給我回話,應該是得到了覃逸飛的同意。所以,你好好兒的去給人家做伴娘,讓覃逸飛好好看着你,明白嗎?”
“放心吧,我這次一定要抓住機會,把他拿下1葉敏慧道,信心滿滿。
方希悠看着一臉興奮的葉敏慧,心裏卻爲她感嘆。
“姐,你的大恩大德,等妹妹我拿下覃逸飛的那一日,爲你大擺宴席道謝1葉敏慧摟着方希悠的肩膀,笑着說。
方希悠只是拍拍葉敏慧的手,不說話。
“要不,這給我哥打電話,讓他陪咱倆喫飯去。”葉敏慧說着,立刻掏出手機給哥哥蘇以珩打了過去,兄妹倆說了幾句,葉敏慧把手機給了方希悠。
“希悠,病好點沒?”蘇以珩在那邊問。
“好多了,你們大家都這麼問,感覺我跟得了什麼絕症一樣的。”方希悠笑着說,可是,一笑又咳嗽起來。
“敏慧還說拉着你去外面喫飯,你這身體好好在家養着,想喫什麼,等會兒我給你捎過來?”蘇以珩道。
“謝謝你,以珩。”方希悠道。
掛了電話,葉敏慧問方希悠:“泉哥哥回來過沒?”
方希悠搖頭。
“他那麼忙?”葉敏慧道。
“嗯,太忙了,我這是小病,不要讓他操心了。”方希悠嘴這麼說,可是心裏,還是希望丈夫能夠回來看她一眼,可是,人如方希悠,這樣的話是絕對不會說的。
兩個人在屋子裏聊着,而另一邊,蘇凡把電話打給曾泉,告訴了自己的決定,曾泉微微愣住了。
“逸飛同意了的,沒事。”蘇凡解釋道。
“既然他都沒意見,那你這麼決定吧!”曾泉道,“你去看過奶奶了?”
“嗯,今天剛到榕城。奶奶氣色不錯,今天好像可以出院了。”蘇凡道。
“那好,我最近太忙了,也沒辦法回去看看。”曾泉道。
“奶奶是要看,可是嫂子你也要去看看。”蘇凡說。
“希悠?她?”曾泉道,“不是感冒嗎,沒事的,喫點藥好了。”
“你啊,怎麼這樣不解風情?多關心一下老婆總沒錯吧,難道你的關心都是要計算的,用一次少一次?”蘇凡道。
曾泉笑了,道:“這話你拿去跟霍漱清說,希悠不是那麼矯情的人,她的自立能力你強!”
“好吧,那我也不說了,你抽空還是回去看看她,算不去,也記得給她多打電話。”蘇凡道。
“知道了,你呀,管的真多,管完了覃逸飛那邊,又來管我的事。是不是想當特瑞薩修女了?”曾泉笑道。
“我沒打算皈依帝去呢1蘇凡道。
“是嗎?我感覺你現在愛心氾濫的不行,果真要當新娘是不一樣了,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和你一樣幸福!”曾泉笑着說。
“是呀,我是這麼想的,不過,你娶了嫂子那麼賢惠漂亮的人,不用我來希望你也是幸福的1蘇凡笑道。
曾泉笑笑,卻說:“我這會兒還有事,改天再和你聊,放心,婚禮我一定會到場!還要好好教訓霍漱清呢,得了這麼大的便宜!”
蘇凡笑着,和曾泉說了再見掛了電話。
是啊,希望每一個人都幸福啊!
時間,這樣飛快地朝着蘇凡和霍漱清婚禮的那一天走着,越是到了婚禮的日子,時間似乎越是不夠用,儘管是交給了公司來做,可是總有事情要給她打電話,再加羅茵提出的那些在婚禮使用的物品,有不少都是需要從國外航空運的,來來回回難免有差池,總之,事情很多。
蘇凡和霍漱清這麼熬着熬着,終於熬到了婚禮舉行的日子,所有要邀請的賓客,也都送出了請帖。按照之前的安排,婚禮只邀請了六十個人,地點在覃東陽的別墅內舉行。
雖然之前對伴娘葉敏慧沒有指望太多,可是,蘇凡沒想到的是,葉敏慧竟然那麼認真地來完成自己的任務,並沒有像她想那樣只是圍着覃逸飛轉。好像,一切都很好!
因爲要舉辦婚禮,蘇凡從之前和霍漱清住的那個家裏搬了出去,去到槐蔭巷的孃家居住,而念卿則被薛麗萍留着在霍家住着。
四月三十號到來了,儘管早和霍漱清領了結婚證,可是,面對婚禮,蘇凡還是難免緊張。這個夜裏,母親和葉敏慧,方希悠,還有邵芮雪幫着蘇凡在房間裏試穿着婚紗,霍漱清被覃東陽叫出去過單身派對了,而蘇凡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
“人家這是夫妻情深1方希悠笑着說。
然而,葉敏慧看到手機號的那一刻,臉的笑容立刻僵住了,盯着手機,好一會兒不能動。
“是誰的電話啊?”邵芮雪笑着走過來,問。
“哎呀,我一不小心給按掉了!”葉敏慧不自然地笑了下,把手機交給邵芮雪。
“小凡,你看看是誰的?”邵芮雪道。
“沒關係,等會兒會打過來的,不用管。”羅茵道,“婚紗這裏是不是有點問題,你們看看?”
邵芮雪把手機放在一旁,看向羅茵手指的位置,誰都沒有注意到葉敏慧的異常,除了方希悠。
“敏慧,怎麼了?”方希悠走過去,輕輕推了下她,道。
葉敏慧愣了下,忙擠出一絲笑容,道:“沒事啦,沒事,姐,過去幫迦因姐姐看看婚紗。”
夜色,這樣在喜悅與悲傷,走向了黎明。
而空氣,浸透着紫藤花的香味,夜風吹過,一片片花瓣迎風而落,飄在了曾泉的肩。
微微一轉頭,能看見那屋子裏透出來的燈光,紗簾讓人的影子都看起來朦朦朧朧的區分不清,可是,屋子裏的笑聲和說話聲,一聲不拉地飄進了曾泉的耳朵。
他坐在花架下,掏出打火機,一下下一明一滅,在黑暗引來一隻只小飛蟲,靠近了卻又飛走。他不禁苦笑了,感覺自己跟這蟲子一樣,看見了她忍不住靠近,可是一旦她轉身,他又找不着方向。或許是感同身受,他沒有再熄滅打火機,小小的火焰跳動着,在黑暗引來了更多的飛蟲圍着他。
“這麼多蚊子,你不怕被咬的滿頭包?”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曾泉卻沒有轉身。
“你怎麼出來了?”曾泉道。
即便不轉身,他也知道是誰。
“方便一下。”蘇凡走到他身邊,坐在花架下的木質長凳,笑盈盈地望着他,說,“被蚊子咬了不帥了1
他笑了下,道:“我只不過是來觀禮,帥不帥的沒關係。”
蘇凡伸出手,雙手罩住火焰,卻又很快鬆開,一下又一下,他一動不動,只是那麼坐着,看着她。
“小心被燙到了。”他說了句,按滅了打火機。
“你們男人的單身派對是怎麼樣的?”她問。
“你想知道?”他看着她,問。
她點頭。
“你是怕霍漱清被灌醉了,明天不能來娶你?”他笑問。
被他說了心思,蘇凡點頭。
“剛纔逸飛給我打電話了,我沒接到,回過去的時候他又沒接,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喝多了——”她有點自顧自地說。
曾泉看着她,過了一會兒,才說:“不用擔心,可能是他們那邊聲音太大,沒聽見。明天那麼重大的事情,他們不會讓新郎官喝醉的。”
“真的?”她望着他。
曾泉點頭。
“不用擔心,明天早霍漱清一定會準時來娶你,春光滿面的。”曾泉安慰道。
她笑了下,道:“我可能是有點想多了吧,總感覺很多事情都沒有把握,感覺很忐忑——”
“婚前恐懼症?每個人都會有的,很正常。”他說。
“你,也有過嗎?”她問。
他笑了下,道:“我?沒有!”
“爲什麼?你不是說每個人都會——”她不解地問。
“如果你能預見到未來的生活,不會覺得忐忑或者沒有把握,會很平靜。”他說着,繼續點着了打火機。
他的聲音,在夜空裏聽起來平靜極了,似乎他的話語還要平靜。
蘇凡沒有說話,曾泉的很多事,她都是不知道的,不知道,不想插嘴。可是,沉默着,難免會無法繼續沉默下去,因爲她感覺到了他的平靜。這不是她記憶的曾泉,至少不是她曾經認識的曾泉。
“我們,出去走走?”她說。
他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愣了下,旋即道:“你不是還有很多事嗎?”
蘇凡朝着自己的房間看了一眼,道:“出嫁之前,和自己的哥哥聊聊天的時間總是有的。走吧1說完,她起身了,“我們先去和嫂子她們說一聲再走。”
說着,她拉起曾泉的胳膊,一直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曾泉愣住了,如同木偶一般被她拉着胳膊走進了房裏,裏面,羅茵和方希悠等人還在清點着明天蘇凡要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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