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叔輕點聊 >第三百八十四章又回到了過去的日子
    從霍漱清提出辭職,到央公到達榕城,只不過是一週多的時間,可是,這絲毫沒有減少外界對霍漱清前途的猜測。

    當然,霍漱清辭職之前,是和家裏人,也是母親和姐姐姐夫通過氣的。霍漱清將覃春明和曾元進的決定告訴了母親和家人,家裏人也支持了他的決定,畢竟他不是真正的辭職成爲白身,而是馬會有更加重要的任命。

    “對不起,媽,讓您擔心了!”霍漱清望着母親,道。

    母親搖頭,嘆了口氣,道:“以前你那麼說,不管是你爸,還是我,都不會接受,因爲你當時太沖動,所以你爸才——可是,經過這件事,經過這麼多年,我也想通了,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與其去想不知道多少年的以後,不如過好眼前的日子。你決定怎麼做,怎麼做吧1

    “是的,漱清,不要有顧慮,我們大家都支持你的!”姐夫楊振剛道。

    “嗯,我知道了,謝謝姐夫。只是,我去了那邊之後,家裏,媽這裏,要繼續麻煩你和姐姐了——”霍漱清道。

    “你是不說,我們也會好好照顧媽,你不用擔心。只是,去了那邊,你工作醫院兩邊跑,自己的身體也要注意,千萬別累垮了,知道嗎?”霍佳敏對弟弟說。

    “嗯,我會小心的。”霍漱清道。

    “曾家把念卿帶走,你有空的時候也陪陪孩子,那邊的人,孩子都不熟,會害怕的。”薛麗萍對霍漱清叮囑道。

    一家人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事情,等到夜深了,家庭會議也散了。

    在向省委提出辭呈之後,霍漱清和一些故舊好友聚會了一次,離開了榕城。對於在榕城市委擔任市委副祕書長的馮繼海,霍漱清打算在自己的職位確定下來之後,直接將他帶回京裏,繼續爲自己做祕書。馮繼海當然是驚喜非常的,只不過,他的離開要再過些日子纔可以,等待面的調令。

    回到京城的醫院,霍漱清徹底住在了病房裏。

    蘇凡的情況還是和之前他離開的時候一樣,雖然每天用藥抵抗着手術的炎症,可是她的甦醒,似乎是遙遙無期。每天病房裏安靜地好像處在真空一般,讓人的心裏,也總是會不安。

    張阿姨每一天都是天一亮認真地給蘇凡擦洗身體,連頭髮,也是一根根梳理地非常整齊。雖然躺在病牀的蘇凡閉着眼睛一動不動,臉也沒有一點血色,卻在外人看來,卻宛如睡美人一般的安詳。等到醫生查房,或者親友來探視的時候,他們眼裏的蘇凡像是一個用精緻美玉雕琢而成的女人,完全不是一個沉睡的病人。這樣的美麗,也讓人的心裏總是惋惜不已。

    霍漱清來到京裏後,每天在病房裏陪着蘇凡,給她念念章,讀讀雜誌,或者和她說些話。他知道,自己這樣做,未必會立刻有效,可是,他相信一點點的努力總會喚醒她。

    至於念清,完全由覃逸飛負責打理,雖然覃逸飛自己的職務也很忙,可是他不願讓蘇凡的心血因爲她的離開而付諸東流。爲了讓念清婚紗繼續發展,覃逸飛利用了蘇凡之前的設計團隊,將設計的任務全部交給他們,至於其他的各項專門工作,也分別交待邵芮雪、張麗等人負責。

    一切,似乎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着,除了蘇凡依舊在沉睡。

    霍漱清來到京裏半個月之後,曾元進正式帶他去見了級首長。曾元進告訴他,首長早看過了他的履歷,對他還是挺滿意的,這次的見面,是要詳細瞭解一下,讓霍漱清不要太過緊張。

    對於霍漱清來說,雖然之前沒有對新工作產生那麼迫切的願望,可是,當事情到了眼前,還是想努力爭取一下的,畢竟,這裏面有曾元進那麼多的心血和期望——

    “爸,謝謝您爲我做的這麼多1霍漱清認真地說。

    “這麼見外幹什麼?你是我的女婿,爲你是爲我!”曾元進道。

    話是這麼說的。

    當曾元進乘坐的車子經過一重重的檢查,來到那座紅牆的院子裏,霍漱清跟着岳父下了車。

    對於霍漱清而言,他的人生,他的仕途,要從這裏踏騰飛的階梯。

    和首長的見面,如曾元進預期的那樣順利,霍漱清沒有讓曾元進和覃春明失望,首長每一個問題,他都回答的有禮有節、分寸到位。

    “你這女婿選的不錯,元進1首長最後笑着說。

    “都是孩子們自己的決定!”曾元進陪笑道。

    首長點點頭,對霍漱清笑着說:“衝冠一怒爲紅顏,你這算不算?”

    霍漱清不知如何回答。

    “沒什麼覺得不好意思的,人嘛,總有衝動的時候,只不過,我希望你這是最後一次了。”首長說道。

    “是,我記住了,首長!”霍漱清忙答道。

    按照首長的安排,霍漱清次日進入了書記處,開始貼身爲首長服務。而馮繼海的任命,也在當日下達至華東省委組織部。

    書記處的工作,異常的繁忙,遠遠超乎霍漱清的想象。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地處理每一樁事件,可是,這麼大一個國家,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事情報到書記處。這讓霍漱清深深感慨,自己之前的榕城連軸轉的工作量,根本和這邊不能。

    從這一天開始,霍漱清每天工作至深夜,和他領導的那個小組的全體人員綜合該方面全國的信息,做出論斷,或報首長批示。離開辦公室的時候,說是披星戴月也不爲過。

    每夜回去醫院的時候,路的車都少極了,他的大腦皮層還沒從緊張工作的興奮狀態調整過來,車子到了醫院。每個夜晚,張阿姨總是在病房裏陪着蘇凡,直到霍漱清回來才離開。

    牀頭的燈,散發着淡淡的暈黃,籠罩着蘇凡那沉睡的臉龐。

    霍漱清總是先洗個手,然後才坐在牀邊拉着她的手,靜靜看着她。

    張阿姨在一旁跟他報告蘇凡今天一天的狀況,雖然每天都差不多,可是,張阿姨每天都會很認真地拿個小本子記錄着蘇凡的生命體徵,還有什麼人今天來看望了之類的。

    跟他報告完了,張阿姨會說:“您別擔心,感覺今天昨天好了。”

    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氣色,大家心裏都沒數。

    等張阿姨離開,霍漱清纔會對躺在牀的妻子說自己今天的遭遇,說說自己的心情之類的。似乎,在兩人相識這五年的時間裏,霍漱清都沒說過這麼多的話一樣。

    “你會不會嫌我現在這麼多話,丫頭?我有點擔心等你醒來了,受不了我這麼聒噪。”他說着,不禁笑了,“你一定會用這個詞的吧,因爲以前我覺得你很聒噪,跟個蜜蜂一樣,在我的腦袋邊嗡嗡個不停。”

    他想起以前在雲城的時候,每天晚他回家,她會坐在沙發邊和他說個不停,說這個那個,連一個笑話,她都會重複好幾遍給他聽,因爲他聽一遍從來都不會笑。她會覺得很無賴,因爲她還沒講完,把自己先笑抽了,然後每次他都是看着她笑抽的樣子,或者她笑翻在地的樣子纔會笑。

    “霍漱清,你的幽默細胞太少了。”她總是這麼說。

    “是你自己太傻了纔對,這種程度的笑話都能笑成那個樣子?”他說。

    於是,她會沉默着看着他,然後冷不丁冒出來一句“你是不是嫌我太多話了?”

    “你不是太多話,是聒噪!”他總是笑着捏着她的鼻尖,答道。

    “你才聒噪1她會這樣抗議。

    可是,現在想起來,在雲城的那一年,纔是他們最幸福開心的一年,雖然他們只能偷偷地住在一起。

    那個時候並沒有想到幸福會那樣的短暫,如果知道他們最快樂的日子只有那麼一年的話,他還會讓她離開嗎?

    “可是,現在,我真的好希望你嗡嗡在我耳邊飛來飛去,蘇凡,我真的,受不了你這樣安靜,受不了!”他抓着她的手,將手貼在自己的臉頰。

    而現在,不管他說什麼,她都聽不見,沒有絲毫的反應。

    她明明只是睡着了,爲什麼這樣一動不動,連個呵欠都不打呢?

    和她說一會兒話,霍漱清會去洗澡換衣服,然後躺在病牀旁邊的一張陪牀面,閉眼睛。

    而每一天,他只有睡三個小時起牀了,在張阿姨到來之後,喫過了張阿姨給他做的早餐,趕緊乘車離開醫院去班。

    蘇凡從沒有想過,在自己沉睡的日子裏,她和霍漱清又回到了雲城那個時候,他們的生活裏,又變成了張阿姨照顧她,而馮繼海陪着霍漱清的日子。

    或許,那段日子,在她的記憶裏,也是最幸福美好的一段吧!

    時間,這樣慢慢流逝着,一天又一天。

    儘管霍漱清和曾元進夫婦,以及曾泉、覃逸飛這些親屬好友,儘管所有的醫護人員,大家都在盡力通過各種努力來喚醒蘇凡,卻絲毫沒有看到蘇凡的好轉。而生活,這樣緊緊慢慢地過着。

    直到了某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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