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叔輕點聊 >第四百零九章我這裏痛,你明白嗎
    江津,江津哪裏算的是朋友?只是,只是關係較近而已,而逸飛——

    “或者,他是和小秋一樣的朋友嗎?”他又問。

    她不語。

    “今天,既然你能爲了這件事來找我,說了那麼多的對不起,我們都談到了這樣的地步,那麼,你能告訴我,他,真的只是朋友嗎?你對他的喜歡,只是朋友之間的喜歡嗎?”他的視線,牢牢地鎖定在她的臉。

    是,朋友嗎?

    蘇凡看了一眼窗戶,沉思片刻,才盯着他,道:“他,是和任何人都不一樣的朋友,”這時,她清楚地感覺到了他眼神的黯淡,“他是其他的朋友更加親近的朋友,可是,只是朋友,只是朋友,而不是愛人。我喜歡他,可我,從來沒有愛過他。”

    他只是看着她,一言不發。

    “或許,這是我給自己的解釋,我愛的人,今生今世,只有你,讓我哭讓我笑讓我發瘋的人,也只有你。是你讓我知道愛的悲傷和歡樂,是你讓我知道愛的責任,所以,我的答案是,我喜歡他,可我,不愛他。我只想和他做一輩子的朋友,而不是夫妻1

    她說完,才發現自己的心跳已經亂的一塌糊塗,而手心,也都是汗。

    他,卻一聲不吭。

    房間裏安靜極了,她像是個等待裁決的罪犯一樣,一分一秒煎熬着,等待着眼前的法官給她判決,有罪,還是無罪。

    可是,爲什麼一定要讓他來判決?

    “你相信我和他之間身體的清白,可是,你不相信感情,對不對?”她突然問道。

    他苦笑了下,道:“你覺得我有什麼力量相信你們感情的清白?小飛他的情感那麼的真,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這樣的話,你讓我相信什麼?”

    “既然你心裏這樣想的,爲什麼還要問我?”她強壓着自己的憤怒,問道。

    “因爲,我想聽的,我在意的,只有你的感覺。”他握住她的手。

    她苦笑了下,道:“你明明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卻還是,還是這樣,無動於衷看着我,看着我說這些,我——”

    他剛張開嘴,門傳來敲門聲。

    “進來——”他鬆開她的手,道。

    “霍書記,時間到了。”進來的是馮繼海。

    霍漱清看了她一眼,她的視線卻轉向了窗外。

    “讓小馮先給你安排個房間你去休息一下等等我,再過一小時有個午宴,宴會之後我去找你,餓了的話,你自己要客房服務行。”霍漱清對她說道。

    她卻沒有回答。

    霍漱清深深望了她一眼,起身走向門口。

    等房門關,蘇凡才看着那扇門,淚水模糊了雙眼。

    她真是傻,傻成這樣,自己送門來,卻——

    片刻後,馮繼海敲門進來了,對她說:“你跟我來吧,霍書記現在還很忙——”

    她想離開這裏,可是,她站起身,看見了馮繼海,突然改變了主意。

    爲什麼要走?既然霍漱清要她留下,她留下來聽他說,何必現在走?

    賓館裏的景色,確實像方希悠所說的那樣美啊!

    “我可以自己選房間嗎?”她問馮繼海。

    馮繼海微微一愣,想了想霍漱清剛纔交待的,便說:“可以。”

    那麼,她要方希悠所說的那一間可以看到最美湖色的房間,她也想看看方希悠和曾泉曾經看到過的景色,哪怕只有這一次。

    然而,此時的蘇凡,即便是全世界最美的景色放在她眼前,都索然無味了。她不知道霍漱清接下來要做什麼,不知道他的判決是什麼,她,害怕,害怕失去他,害怕——

    如果真的那麼害怕,剛纔騙騙他不好了嗎?騙他說,她根本對覃逸飛沒有感覺,這樣的話,他也不會生氣,也不會離開她——

    “夫妻之間如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那還怎麼過日子?”她猛地想起自己對方希悠說的話,不禁驚醒了。

    是啊,她怎麼忘了,她和霍漱清之間,也需要重建信任,這種信任,是夫妻之間成熟穩定的關係,而不是戀人的。

    她需要霍漱清的答案,不管他是什麼答案。

    既然她和逸飛已經到了那樣的地步,既然她自己主動來找霍漱清,如果得不到一個結果,又何必折騰這一趟?而她也很清楚,自己和他之間,再也無法迴避逸飛這個事實了!

    可是,他給的結果,她,真的可以承受得了嗎?

    湖面吹來陣陣荷香,她靜靜趴在陽臺,看着遠方。

    而房門,在這時候打開了。

    她猛地轉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看向他——

    看見他緩步走進來,關門。

    可是,他的表情,他的表情說明他現在,並不高興。

    蘇凡低頭,她覺得或許是自己剛纔的話,或者是自己和逸飛這些事——

    他肯定會不高興的,怎麼會高興呢?他是個男人,而且,他的地位在那兒擺着——像母親說的,那麼多人,他的下屬級,還有很多的人,都知道她和逸飛過從甚密,讓他淪爲笑話,他還會高興呢?

    霍漱清一言不發,靜靜走向她。

    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穩,可他越是走近她,她的心,沉的越低。

    她不敢看他的臉,根本不敢,她害怕,害怕——

    是的,她害怕了,害怕他生氣的不再理她,害怕他,害怕他說,蘇凡,我們,離婚!

    這是她這幾個小時裏一直在想的,想着他會這麼說。

    而現在,當他真的,真的在自己面前,這樣的想法一冒來,蘇凡覺得渾身冰涼。可是,她必須承擔這樣的後果,必須接受現實,是她錯在先,不管他怎麼處理,她都必須承擔,哪怕,哪怕是最壞的結果!

    看着他的雙腳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蘇凡卻不敢擡頭。

    他靜靜站在那裏,好一會兒,見她不動,才彎腰伸手擡起她的下巴,她卻別過臉。

    “怎麼沒喫飯?”他問。

    “沒胃口。”她低聲道。

    他沒說話,坐在她身邊。

    耳畔,是習習涼風,鼻間,是幽幽荷香。

    “之前那些,是你要說的全部嗎?”他問。

    她不語。

    “然後呢?你希望我怎麼做?”他問。

    她擡頭看着他,一言不發,他也默不作聲,靜靜看着她。

    房間裏,再度陷入了一片靜默。

    這樣的靜默,讓蘇凡害怕,更加的害怕。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

    “你想說什麼?不管你說什麼,我,我都,都,我必須爲我自己的錯誤承擔後果,我知道,所以,你——”她似乎是在下定決心一般。

    “這麼說,你是知道我要說什麼了,是嗎?”他雙眼微微眯着,看着她。

    被他這麼盯着,她卻突然有種釋然的感覺。

    “是,我是錯了,我讓你難堪,我沒有考慮過你的立場,我——”她說着,卻被他突然的吻給堵住了。

    她長大嘴巴,無措地看着眼前的他,他的舌,輕而易舉地滑了進去。

    涼風,吹動着窗簾輕輕擺動,蘇凡躺在沙發,卻是隻能抱着他的脖子,別無他法。

    他的手,從她的短裙下伸進去,貼着腿的肌膚,一點點滑動着,一點點向遊走着。

    她並不肯定他這是要做什麼,難道在她說了那些之後,他還有心情和她做這種事嗎?他,不生氣嗎?

    衣的扣子,被一粒粒扯了開來,他的手,扯過她內衣的肩帶。

    “唔——”她不禁囈語着,他卻那麼用力的吮着她的甘露,吞沒她的呼吸。

    “蘇凡——”他鬆開她的脣,道。

    “什,什麼?”她茫然地問。

    “我恨你!”他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三個字的,說完,俯首咬在了她的胸前。

    “藹—”她叫了一聲,淚水滾出眼眶。

    好痛,好痛,他從未這樣過,從未這樣——

    哪怕是他們的第一次,他也沒有這樣對她使用過暴力。

    他說,我恨你。他從沒這樣說過,他從沒有——

    她緊咬着嘴脣,閉着眼,感覺到一點點的痛從她身體的不同部位傳來,她不能出聲,這是什麼地方?人來人往,若是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爲他——

    可是,霍漱清,我,真的好痛啊!

    “痛嗎?”他盯着她那被淚水淹沒的臉,啞聲道。

    她點頭,睜開眼,大口地喘着氣。

    可是,他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視線牢牢鎖在她的臉,一個字一個字迸出來。

    “我的這裏痛,你明白嗎?”他說。

    淚水,如潮水般涌着,她張着嘴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兩年,每次只要想到你,我的心痛的不得了,我想你,每一個夜裏。有時候看見一個和你相似的背影,我都會忍不住追去,可是每一次我都發現自己錯了。我不知道怎麼才能讓自己,讓自己不再這樣做。每個夜裏,你在我的夢裏出現,我夢見你出了事,夢見你,夢見你,夢見你在叫我的名字,我被自己的夢給嚇醒——”他說着,眼眶之,有什麼液體在閃動。

    她閉眼,卻根本哭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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