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藹—討厭啊你,不——”可是,在他面前,她所有的拒絕,最後全都變成了迎合。
這樣迷亂的夜,情戀癡纏。
感覺到心滿意足、通體舒暢的霍漱清,早早起牀去買早飯了。然而,等他拎着早飯開了門,卻發現她根本還在牀賴着。
“先起來喫飯,喫飽飯了再——”他親着她的臉,道。
“不要,累死了,讓我再睡一會兒。我不要喫飯了——”她把被子蒙過頭頂,道。
霍漱清笑了,冰涼的手伸進被窩,貼她那柔嫩的肌膚,蘇凡被驚醒了,躲着他的雙手。
“我出去買飯都快凍死了,你不能體恤一下嗎?乖,讓我暖一暖——”他說着,雙手使勁往她身貼,可是她躲着根本不讓他碰,於是,霍漱清把手從被子裏抽出來,蘇凡以爲自己安全了,繼續蒙着被子呼呼。
然而,當他的身體再度鑽進被窩,她才知道自己剛剛是犯了大錯,早知道讓他暖暖手好了。
他的手,急急地貼她,嘴脣烙她的肌膚。
“別,別這樣嘛!”她嬌聲懇求道,可是那個尾音拖得長長的,直撓着他心尖最癢的地方。
“不這樣,那要哪樣?”他壞壞地說,“這樣,還是,這樣——”
她伸手去擋他的手,可是根本無濟於事。
結果,霍漱清起大早、冒着嚴寒出去買的早飯,最終變成了午飯。
蘇凡看着坐在自己對面津津有味喫飯看手機的男人,真是恨不得踢他一腳,現在坐在椅子,連腰都不敢伸一下,痛死了,而這個罪魁禍首,竟然那麼悠哉!
想了想,她起身走到他身邊,拿過他的手機。
“別搗亂,我馬看完這個了——”他要去搶回手機,她卻把手機藏到身後,舔了下自己的嘴脣,一雙大眼睛充滿渴望的表情望着他。
“死丫頭——”他不禁笑道,心卻突然狂亂跳了起來。
她坐在他的腿,眼波含笑看着他,雙手輕輕解着他的襯衫釦子。
“想要幹什麼?”他笑着問。
“想喫——你——”她輕笑着,嘴脣含住他的耳垂,低聲說道。
他重重喘了口氣,雙手從她的裙子下面伸了進去,道:“死丫頭,挑釁我的後果,可不好承擔!你,準備好了嗎?”
她抱着他的脖子,哈哈大笑着,卻被他猛地扣住頭,所有的笑聲被吻封住——
看着浴室玻璃門那個模糊的人影,霍漱清躺在牀不禁深深嘆息着,這丫頭,現在也變得這樣主動了,他是該高興啊!也算是他這些年調教有方了吧!
溫熱的水,從頭頂慢慢流下來,蘇凡閉着眼站在蓮蓬頭下,想着剛纔的事。
她也沒想到自己會那樣主動去索取,初始的念頭不過是爲了報復他昨晚那樣不顧她的死活,卻沒想到最後弄假成了真。
水流過她的肌膚,那樣的柔軟,好像他的手在撫摸着一樣。
他的手,滑過她的肌膚,時而輕柔時而有力,她似乎能感覺到他掌心的紋理,與她肌膚的紋理交纏着,不分彼此。
他的呼吸急促,纏繞着她的神經,讓她神魂顛倒,不知今夕,只想這樣和他沉醉着。
一切,似乎又和過去一樣,和江城的時候一樣,那麼的癡戀,那麼讓她難忘,情願此生這樣沉溺在他的愛撫之,再也不醒來,不離開。
或許,此生有那麼一個人,讓你毫無顧慮地變成一個他喜歡的人,而不去想自己要什麼,從心裏到所有的思維,他是你的一切!
蘇凡笑了,水流依舊不停地從她的頭頂流下去。
霍漱清在牀躺了一會兒,起身了,看她從浴室裏走出來,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小妖精,把我榨乾了,你精神了?”他攬過她的腰肢,笑道。
她的雙臂,纏他的脖子,一臉壞壞的笑,道:“要是不把你榨乾了,你跑去別的女人那裏找安慰了怎麼辦?”
他捏着她的鼻子,一步步把她逼到牀邊,壓了過去,道:“死丫頭,現在還學會找理由了啊?我什麼時候跑去別的女人那裏找安慰?”
“那還不是我防範的好?”她笑道。
“要想讓我不找別的女人,你要好好的伺候我,知道了嗎?”他笑着說。
她低頭,又擡頭對他一笑,卻是一言不發,只是笑着。
望着她臉那濃濃綻放的笑容,他忍不住俯首吻了她。
她的雙臂,纏繞着他的脖頸,閉着眼迴應着他,久久不分。
“這麼快繳械了?不是誰說一天要幾次什麼的,那話是誰說的?”她嗤笑着,問道。
“死丫頭,想堵我?你以爲我是不行了嗎?今天,咱們不回去了,我不信收拾不了你1他說着,手已經貼了她的身體,剝去了她身剛穿不久的浴衣。
她的臉兒緋紅,大笑着躲着他的吻,哪裏能躲得過呢?
蘇凡總是這樣到了後來後悔自己招惹他,可是每一次會這樣忍不住去惹,然後這樣承受着自己承受不起的愛意。
等到了飛機,霍漱清坐在一旁睡着了,蘇凡翻着雜誌,時不時看着他那俊逸的側臉,忍不住偷笑。
他也是累了啊,真是累了。
“漱清怎麼了?昨晚沒睡?”過道另一側的羅正剛問蘇凡道。
蘇凡被問住了,這怎麼說啊?
覃逸秋看着蘇凡臉的紅雲,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掐了下丈夫的胳膊。
羅正剛在某些方面反應較慢,現在這情況,他也沒明白老婆幹嘛要掐自己,一臉驚訝。
“新婚逸爾,你懂不懂啊?還問那麼尷尬的話,讓迦因怎麼回答?”覃逸秋低聲在丈夫耳邊說。
羅正剛立刻看向霍漱清,忍不住笑了,捂着嘴笑。
“你過去,我和迦因有話聊,過去。”覃逸秋推着丈夫起身,羅正剛只好過去和蘇凡換座位了。
本來是四個人同排的位置,蘇凡和覃逸秋坐在靠窗一側,兩個男人坐在靠走道的一側,這下霍漱清睡着了,蘇凡也起身和表哥換了座位。
“逸秋姐,什麼事?”蘇凡問。
覃逸秋看了一眼正躺着睡着的霍漱清,不禁笑了,低聲對蘇凡說:“有沒有打算給念卿生個弟弟妹妹?”
蘇凡的臉更紅了,卻實話實說道:“霍漱清說要生一個,可是,現在政策還沒放開——”
“哦,那也的確是個問題。”覃逸秋道,看了蘇凡一眼,“沒關係,你還年輕,過幾年也來得及,不像我,現在讓生也沒辦法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做手術?”蘇凡問。
“先過完年吧1覃逸秋道。
“沒關係,算是做了手術,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蘇凡道,“舅媽帶念卿的時候,還唸叨說你要是再生一個,她也能帶的動。”
說着,蘇凡笑了,想起那段時光,雖然寄居屋檐下,卻自己小時候幸福多了。
覃逸秋含笑,道:“漱清是很想吧?”
蘇凡笑着點點頭。
“其實,漱清這麼多年,在男女之事,很多人都清白多了,你不用擔心他會出去做什麼。他的心啊,都在工作了。”覃逸秋道。
蘇凡點頭,道:“我明白,不過,我也不能說因爲他是那麼自律的一個人不在意他的感情需要,不關心他,要不然變成第二個孫蔓了。”
“放心,你和孫蔓不一樣的。孫蔓只想着從漱清這裏得到什麼,你和她不一樣。不過,你說的對,不能因爲他自律,放縱自己去享受着他的愛。”覃逸秋深深注視着蘇凡,道。
兩個人低聲說話着,坐在那邊的羅正剛聽着音樂看書,絲毫不去在意妻子和表妹聊什麼。
“哦,對了,念清的事,你打算怎麼辦了?搬過來?”覃逸秋問。
“這次回去之後,我和大家商量一下再決定,要是搬過來,我怕自己應付不了。”蘇凡道。
覃逸秋點頭,道:“其實,我覺得,”她看了蘇凡一眼,“你沒有想過繼續你以前的專業呢?”
“你說翻譯?”蘇凡問。
“嗯,你當初在榕城的時候,是生念卿前後,你不是一直在做翻譯嗎?”覃逸秋道。
“如果不是逸飛,我也不會想到去做設計師。”蘇凡微笑道。
“你做設計很有天賦,可是現在要完全自己開店做生意,和你單純做設計還是不一樣的,你得找個信得過的合夥人纔行。”覃逸秋道。
蘇凡點頭,道:“是的,我也想過,畢竟逸飛在榕城,我想要把念清搬到京城來的話,他是沒辦法繼續再管理念清的,而且,飛雲集團的事夠他忙活的了。哪能再讓他分心呢?現在念清雖然是雪兒她們幾個人在經營,可是總感覺有些喫力。”
“那你打算怎麼辦?”覃逸秋道,“你的個性其實挺適合做點研究啊,什麼的,你這樣與世無爭的個性,哪裏是做生意的料?”說着,覃逸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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