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時是看見了覃逸飛的,她還衝他揚揚手,結果——那是說,覃逸飛親眼目睹了那一切?覃逸飛——
“你看着劉書雅自殺的,是嗎?”她問。
覃逸飛點頭。
“可是我不記得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後來警察那邊才說劉書雅吞槍自盡。”覃逸飛道,“警察說,劉書雅死的透透的,死的不能再死了。”
“她一定是心滿意足了吧1蘇凡嘆道,可是,她猛地想起什麼,盯着覃逸飛,“有點怪的地方。”
“什麼?”覃逸飛問。
“我記得劉書雅第一次來我店裏的時候,和我媽爭執過,不過當時她和我說霍漱清離婚後她找過霍漱清,想要和他重新開始,可是他沒有同意。那天她去我店裏找我的時候,好像還給了我一個東西,”蘇凡仔細回憶着,把當時的情形說給覃逸飛。
覃逸飛也陷入了深思。
“你的意思是,她當時是決意退出你們的生活了?”覃逸飛問。
蘇凡點頭,道:“我覺得應該是吧,要不然她幹嘛那麼說?她把霍漱清給她的戒指都給我了,還說讓我們好好生活,感覺應該是想通了的。可是,如果她想通了的話,爲什麼還會在後面給霍漱清弄個冒牌女兒出來?她應該很清楚劉丹露不是霍漱清的女兒的話,我們很容易會揭穿她們,這麼明顯的事她還做——而且,在查清劉丹露和霍漱清的關係後,劉書雅也沒有再出現過,可是,她爲什麼會開槍殺我?”
“你覺得劉書雅殺你,並不是因爲嫉妒你嫁給漱清哥?”覃逸飛思考道。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只是說嫉妒這個原因的話,好像理由不夠充分。”蘇凡道。
覃逸飛愣愣地看着她。
“怎麼了?”蘇凡不解。
“沒,沒什麼,我只是,我只是覺得,覺得很意外,沒想到你會想這麼多的事,而且,這麼關鍵。”覃逸飛道。
蘇凡笑了下,臉的淚痕早幹了。
覃逸飛這才鬆開了她,坐在牀邊的椅子。
“你的懷疑很有道理,漱清哥之前和我說過他覺得這件事並不簡單,我猜他應該是在進行調查——”覃逸飛道。
“你還記得嗎?”蘇凡打斷他的話,覃逸飛看着她。
“劉丹露出現後,不是有關霍漱清的私生女的事情被傳說過一段嗎?那種事,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所以,我想,會不會劉書雅來殺我的事,和劉丹露那件事有關係呢?”蘇凡望着他,道。
覃逸飛陷入了深思。
蘇凡靜靜望着他。
“雪初,這件事,我跟漱清哥去說,我也會派人在榕城進行調查,畢竟事件是在榕城發生的。”覃逸飛道。
“那你要多加小心,逸飛。”蘇凡道。
“放心,四少那邊有人,做這種事,他是行家。”覃逸飛道。
“好,那我今天安排人開始。”葉慕辰聽覃逸飛說完,道,又問,“蘇小姐怎麼樣了?”
“嗯,你說的對,想要解決她的心理問題,必須對症下藥,從這件事入手。”葉慕辰道,頓了下,又說,“逸飛,不過,這件事我們如果要深入調查,得有個底,畢竟是涉及到霍書記的,我擔心這個底,可能現在看起來的要麻煩。我想,是不是該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和霍書記還有你父親通個氣,免得有什麼兜不住的結果。”
是啊,如果劉書雅槍殺蘇凡不是單純的情殺案的話,那麼,背後指使劉書雅去殺蘇凡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畢竟,蘇凡不是一個普通的婚紗設計師,而是霍漱清的妻子。
“先查吧,如果真到了要和他們說的時候,咱們再說,現在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覃逸飛道。
掛了電話,覃逸飛望着院子裏那高大的雪松,心頭卻是異常的沉重。
蘇凡的事,很複雜。不過,他和蘇凡能想到的,霍漱清肯定早想到了,說不定霍漱清早在調查了。畢竟霍漱清的很多事,他是不清楚的,因爲他的級別還不夠到知曉一切的時候。他現在的自由,是用放棄了父親繼承人的代價換來的,這個代價當然也包括了他不能知道父親的很多祕密,而霍漱清,是那個和父親沒有祕密的人。
天空的烏雲,沉沉地壓了下來。
事情並非都是不好的,至少蘇凡的思維很活躍正常。儘管她現在還不能控制自己的四肢活動,可是現在的狀況已經他預想的好多了。
想了想,覃逸飛繼續慢慢在院子裏走着,給霍漱清撥了個電話。
此時霍漱清剛剛從領導的辦公室出來,馮繼海把手機給他了,說是覃逸飛打來的。
“嗯,小飛。”霍漱清和同行的人打了個招呼,走到了院子裏,換了條路往辦公室走。
“哥,今晚你什麼時候回來?有件事,我想和你說,關於雪初的。”覃逸飛道。
“呃,我現在還不確定,我會盡量早點趕回去,她怎麼了嗎?”霍漱清問。
“沒什麼,她挺好的,是,有點事,我想當面和你說。”覃逸飛道。
“好,那你,呃,要不你晚過來我這邊,晚飯的時候我有半個小時,你到我辦公室來。”霍漱清道。
“行,我知道了。”覃逸飛說完,霍漱清那邊掛了電話。
在早,霍漱清接到了蘇以珩的電話,經過了半個多月的調查,蘇以珩手下的專家在蘇凡的體內發現了一些異常!
果真是有異常,可是這種異常到底是產生了什麼樣的結果?具體的化驗報告,霍漱清還沒有看到。
“如果要確定的話,還需要一些時間,我已經派人在加快做了。”蘇以珩說。
只是,霍漱清並不知道,爲了查清楚蘇凡的身體過去和現在經歷了什麼,蘇以珩的調查早離開了京城離開了國。
“漱清?”一個熟悉的聲音飄進了耳朵,霍漱清趕緊停下腳步回頭。
“方書記?”霍漱清忙問候道。
原來是方慕白。
“迦因怎麼樣了?”方慕白低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