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叔輕點聊 >第470章 公報私仇嗎
    “幸好江記者和江總不是一路,否則真是可惜了!”霍漱清道。

    “是嗎?霍書記對我家阿採的評價這麼高,不做一家人才是真可惜了1江啓正笑道。

    霍漱清只是靜靜喝着茶,似乎並不打算繼續這個話題。

    “雖然啓正很欣賞霍書記,可是我也不打算和霍書記坐在這裏喝茶守歲,不如我們不要這樣拐彎抹角了,怎樣?”江啓正道。

    “江總想要怎樣呢?”霍漱清道,“派人去查覃東陽的公司,是想查我呢,還是覃書記?”

    江啓正搖頭,道:“此言差矣,江某怎麼會這樣呢?倒是江某想請教霍書記一句,抓着江某不放,又是何意?先是讓紀委進駐,緊接着又在系統吹風會挑話題,把江某往風口浪尖架,又是何意呢?”

    霍漱清無聲笑了,狡辯至此,恐怕古今奸佞之人如此也算是極致了吧!

    “那麼,我想請問江總一句,開槍殺死我妻子,讓她昏迷不醒,又是何意呢?該不會只是好心的關心自己堂妹的婚事吧?江總既然不明白霍漱清爲什麼這麼做,那我們慢慢走着往後看,走到最後,江總會知道了。”霍漱清道。

    江啓正笑了下,嘆了口氣,道:“這麼魚死破,真的好麼?俗話說,傷人一千自損八百,霍書記不怕你們也損失一些什麼嗎?如說你的好兄弟覃東陽,或者說,額,覃逸飛,霍書記想查江某的把柄,是不是也該爲你的好兄弟們擔心一下呢?不如,這樣,既然我們坐在這裏,外面下着雪,我們呢也不要浪費時間,好好想個折衷的法子?”

    “不知江總有什麼好建議呢?”霍漱清笑笑,問。

    “我們的根源,在劉書雅開槍殺尊夫人這件事,那我們從根兒來說。”江啓正頓了下,開始用自己的邏輯來爲自己開脫,“劉書雅對尊夫人有仇,這一點不用啓正解釋,霍書記很清楚。所以她開槍去殺尊夫人,至於槍怎麼來的,不用啓正說明了吧!霍書記說的我和劉書雅通話的錄音,只能說明我們認識,根本不足以證明是我指使她去殺尊夫人的。劉丹露呢,是我的種,再怎麼不想見她,可畢竟她身流着啓正的血,最起碼還得照看一下,這一點不勞煩霍書記操心了。”

    霍漱清只是淡淡笑了,聽江啓正繼續說。

    “劉書雅開槍殺尊夫人,啓正也很痛心,可是呢,劉書雅已經畏罪自殺,尊夫人大難不死,霍書記有什麼不高興的呢?”江啓正道,“霍書記對啓正有着這樣深的誤解,歸根結底是因爲當初啓正和劉書雅那一段,額,怎麼說呢,算是那一段露水夫妻吧,事情呢,已經過去了,我們還得往前看是不是?沒必要抓着過去的那點兒事不放。誰都有犯錯的時候,誰都有荒唐的年輕的時候,霍書記當初爲了劉書雅和父母決裂,現在想來難道不會後悔嗎?對於我和劉書雅那段,啓正也是很後悔。不過你我都很清楚,後悔也不會改變過去的事。既然都這樣兒了,我們放下過去這一些你我都不願去回想的事,放下劉書雅這個你我都不想回憶的人,爲現在身邊的人考慮一下?啓正當然是要爲江家的人了,霍書記也不是孤身一人吧,霍書記也不想看着好兄弟們遭遇什麼不測吧?我們不要說什麼復仇啊,不要說誰對誰錯,爲了現在的人,我們盡釋前嫌,以後,啓正還要仰仗霍書記多多提攜,畢竟霍書記可是啓正的頂頭司——”

    “江啓正——”霍漱清打斷江啓正的話。

    江啓正看着他。

    “江總可以放得下,霍某卻放不下,我的妻子遭遇一切,霍漱清不會放下。如果這樣簡簡單單當做什麼事都沒有,霍漱清如何面對家人,面對妻女?已經發生的,不會因爲你我一兩句話抹殺。今天,我和你坐在這裏,我需要的,只是你的道歉,至於現在發生的,不是今晚我們討論的重點,霍某也不想在這裏和你討論。”霍漱清道。

    江啓正沉默不語。

    讓他道歉?霍漱清腦子進水了吧?道歉能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傻瓜!

    可是,即便覺得霍漱清這樣的要求很傻瓜,江啓正依舊不會答應。要是在這裏跟霍漱清道歉,說我對不起,我不該派人去殺你老婆?不該把你老婆置於死地?笑話!落人口實不是這麼落的。

    當然,霍漱清也不會傻到讓江啓正道歉怎樣。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做什麼?

    江啓正笑笑,道:“原以爲有機會可以和霍書記做朋友呢,看來是沒機會了,至於我家阿採,恐怕也只有望月空嘆了。”說着,江啓正起身,斂住笑容,望着霍漱清,“霍書記,一個人太執着了,受害的不止是自己,還有身邊的人。啓正奉勸霍書記不要再爲了這種執念繼續做無謂的事,牽累了你身邊的人不好了。這些年,想對我們江家動手的,不止一個兩個,可是,沒有人可以動的了我們,這次,好運也不會站在霍書記這邊。若不是因爲我家阿採執意對霍書記一片真誠,啓正也不會和霍書記來見面談了。霍書記想查什麼儘管查,想扳倒我們江家?不可能!”

    說完,江啓正走向了門口。

    “江總這麼自信,希望這次好運可以繼續站着江總那邊!只不過,好運似乎總有用完的一天,江總應該祈禱自己的好運不要那麼快用完了。”霍漱清的聲音,沉沉的從身後傳來。

    “多謝霍書記提醒1江啓正回頭,對霍漱清笑笑,拉開門。

    雪,越來越大了。

    江啓正離開後,霍漱清靜靜坐在原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曾泉從他身後的屏風後走了出來。

    “姓江的看來把握很大。”曾泉坐在霍漱清身邊,道。

    “是啊,很難對付!”霍漱清道。

    這個夜,連同整個春節,對於曾家和霍漱清來說都是極爲不平常的。

    不過,蘇凡的狀況是好了很多,心裏很是欣慰,似乎距離自己重返工作崗位又近了一步。

    霍漱清的這個新春,似乎以往更加忙碌,只不過蘇凡不記得他過去是什麼樣了,只是覺得每天都很難見到他,原本說的可以一起去旅行的事,似乎也擱淺了。她倒是沒有什麼可介意的,反正她現在還不能自己獨立出行,既然總是要給別人添麻煩,那她待在家裏不要動好了。除了日常的康健,蘇凡只是在家裏鍛鍊一下行走,連大門都不出去。

    回到家的蘇凡,除了日常服用的一些藥物之外,根本沒有再服用其他的藥物,連她自己都覺得好像腦子清醒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覃逸飛來探望她的時候,她還跟他說了自己最近的進展,覃逸飛感到很開心,非常爲她開心。他也不知道蘇凡服用了什麼藥物讓她長時間昏迷不醒,不過現在看起來整個人的確是精神了許多。

    等道初七霍漱清開始班的時候,蘇凡已經擺脫了對柺杖的依賴,開始扶着家裏的牆壁慢慢走路了。

    身體,是每一天都在康復,蘇凡也覺得自己的未來越來越美好了,似乎自己真的很快能站在霍漱清的身邊,和他在一起了。

    初八這一天,霍漱清去班了,蘇凡也已經從曾家院裏搬回了自己的新家。她和平常一樣在院子裏慢慢走動着,雖然只能走很小的幾步要使用柺杖了。

    時間,這麼一天天流逝着。

    關於江家的調查,正在各方面持續着。

    三月裏的某一天,霍漱清接到組織方面的協調,讓他近期國企方面反腐的情況接受一下新華社方面的採訪。霍漱清極少參與這方面的活動,最近的一次出現在記者前面的是人代會期間。

    他向來是不在意什麼人來做這個採訪,新華社那邊有些人是挺熟悉的,而今天,當他走進採訪間的時候,微笑着朝他走過來的是江採囡。

    和江家的事,近期也是風風雨雨,誰都知道怎麼回事,可這個時候江採囡來採訪他——

    本來和導演說話的江採囡見霍漱清過來,依舊一臉微笑朝他走來。

    “霍書記——”她握住他的手,問候道。

    “江記者?沒想到是你。”霍漱清道。

    “我可是主動申請來採訪您的,霍書記怎麼不想見到我嗎?”江採囡笑着說。

    霍漱清含笑搖頭。

    “霍書記,開始嗎?”導演忙問。

    於是,在鏡頭面前,江採囡極爲平靜地和霍漱清提問,每一個問題都是經過她的級甚至是更級的領導批准了的。

    然而,問着問着,江採囡恢復成了過去那個霍漱清熟悉的人,開始問一些記錄本沒有的問題,導演也是很清楚江採囡應該問什麼的,可是一聽江採囡開口,立馬驚呆了。

    “霍書記,我聽到近期有些傳聞說,關於某公司的調查,紀委進駐還有江總的停職,其實都是霍書記一手導演的公報私仇,不知霍書記如何看待呢?”江採囡問道。

    曾經的江採囡,是會追着霍漱清問一些別的記者壓根兒不敢提的問題,儘管今天江採囡也成爲了那種記者,可是問着問着,她——

    幸好不是現場直播,而是錄製的一個節目,導演立刻喊停,可是霍漱清只是微笑着擺擺手。

    ##共話巴山夜雨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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