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慧怎麼樣了?”曾泉問顧希。
“和她朋友去塞舌爾玩了。”顧希道。
“她現在怎麼樣了?”方希悠問。
顧希看了曾泉一眼,笑着對方希悠道:“應該沒什麼,她自己也玩的挺開心的。”
方希悠點點頭,當着曾泉的面,她也不好提蘇凡,既然要離婚了,那好好離了吧,何必再提?
“阿泉,之前,有件事——”蘇以珩望着曾泉,又看了眼方希悠,“敏慧在榕城對迦因,有點,”頓了下,蘇以珩道,“抱歉,阿泉。”
方希悠看着曾泉,她不知道曾泉聽見這件事會不會生氣,畢竟蘇凡是曾泉珍視的人。
可是,曾泉搖搖頭,道:“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敏慧的脾氣,也是——”
如果不是敏慧去鬧,蘇凡也不會趕到京城來見覃逸飛,也不會自殺——
只是,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也不是說怪怨誰可以解決問題的。
“迦因現在狀態挺好,沒什麼了。”曾泉道。
大家都不語。
曾泉笑了下,道:“她恢復的快。”
“那好,挺好。”蘇以珩道。
看着顧希放下了餐具,曾泉笑道:“不敢吃了?”
“下個月要去走秀,還是要注意一點啊!我也不想最後一年的秀場搞砸了。”顧希笑着說。
“那你能捨得離開?”方希悠含笑問道,“你不是一直都喜歡嗎?”
“再怎麼喜歡也不可能一直幹下去啊!人總得有選擇啊!只有放棄了才能開始新的生活!”顧希笑着說。
此時的顧希,並不知道明天曾泉和方希悠要去辦手續的事,蘇以珩只讓她去把方希悠約出來喫飯,並沒有告訴她離婚的事,因此,顧希並不知道自己這句無心之語在兩個即將離婚的人面前有什麼效果。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向來是如此。
只有放棄了才能開始新的生活,纔能有新的機會啊!
方希悠在心裏長長呼出一口氣,也許,真的是這樣吧!
可是,她是需要新的機會嗎?和曾泉分開,她有找到新的真愛的機會嗎?
其實,一切都是未定吧!
蘇以珩考慮到要給曾泉和方希悠留點時間來單獨交流,總不能各自回家,然後各自睡一覺到大天亮了跑去直接辦手續吧!還是讓他們好好待待,談一談,把明天的事最好給推了。
可是,萬一這兩個傢伙不能談好呢?
蘇以珩很是不放心曾泉和方希悠,這兩個傢伙都是很倔強的,萬一哪一個都不低頭,那不再也沒機會了嗎?
不行,必須保證他們倆不能離婚,不管想什麼辦法!
蘇以珩是何人?這種事情怎麼會難倒他呢?
“我們好久沒在一起玩了,不如,”說着,蘇以珩含笑看着身邊的三個人,“咱們去你們那邊,還是我們那邊玩兒?”
“玩兒?”方希悠不解。
“是啊,咱們一起玩兒吧!額,去璃宮好了。”顧希趕緊響應丈夫的號召,雖然她完全不知道丈夫的目的。
璃宮是蘇以珩和顧希的家。
“還是算了吧,去我們家好了。”曾泉道。
這句話一說出來,曾泉的心裏突然被什麼很重的東西壓住了,有點喘不過氣。
她是要跟他離婚的啊,看樣子是一定的了。
蘇以珩是知道離婚這件事,他聽方希悠這麼說,第一個念頭反應到那裏去了,也很是擔心。
那想辦法玩到他們明天沒有辦法去辦手續?
可是,這樣拖着也不是辦法啊!算拖過了明天,他們只要想辦,總是有時間有機會的。
不過,首先還是大家在一起玩玩吧,玩着玩着找機會來阻止這件事。現在看來阿泉應該是不想離婚的,現在要勸希悠,勸希悠放棄這個念頭好了。
唉,還真是夠累啊!
蘇以珩心想。
於是,幾人達成了約定,喫完飯去曾泉和方希悠的家裏,乘坐顧希的車子去了。
保鏢的車輛前後護送着,車子駛向了曾泉的家。
到了家裏,曾泉和方希悠去換衣服了,蘇以珩挽着妻子走到客廳外種着蓮花的室內花園邊,把曾泉和方希悠離婚的事告訴了她。
顧希驚呆了。
“怎麼會這樣?”顧希道。
蘇以珩搖頭嘆息,道:“我現在希望還可以挽回。”
“我們該怎麼辦?他們兩個人,怎麼可以離婚呢?希悠姐那麼愛我哥的——”顧希道。
蘇以珩不語。
水池邊的地燈發出幽幽的光,照着夫妻兩個人。
“怎麼最近會這麼多事呢?敏慧和逸飛退婚了,我哥和希悠姐又——怎麼會這樣呢?”顧希嘆道。
“穎之也離婚了!”蘇以珩道。
顧希盯着丈夫。
蘇以珩的臉,很意外的有種壓力。
顧希挽住丈夫的手,蘇以珩看着她。
她笑了。
蘇以珩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不如,我們也趕個流行,離個婚?”顧希笑道。
蘇以珩低頭,輕咬她的耳垂,狠狠地說了句“你給我試試看”,妻子卻擡頭看着他笑着。
而這時,回去換衣服的曾泉和方希悠,各自在自己的更衣室裏,可是,沒有誰的心情是平靜的。
分開前的那一夜,在曾家那邊的那個更衣間裏發生的事,突然涌兩人的心頭。
方希悠低頭,摸着自己的小腹,苦笑了下。
結婚這麼久,她居然連一次都沒有懷過,她還真是失敗啊!
如果離婚了,能有個他的孩子,她也,也聊以欣慰啊!
天,對她果然還是殘忍的。
長長地嘆了口氣,她開始解開自己的襯衫,鏡子裏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她驚呆了!
曾泉換了家居服,麻灰的條紋桑麻家居服。
“額——”曾泉說了出來。
“嗯。”她只是簡單應了聲。
他雙手插兜,視線從他身掠過去,看着一旁,卻沒說出話。
可是,他沒開口,妻子倒是開口了。
“我想換衣服了,你能不能——”她說。
“哦。”他說,便轉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