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叔輕點聊 >第698章 是他讓她飛翔
    羅茵等人並不知道霍漱清和蘇凡在觀摩室裏發生了什麼,只是看着蘇凡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完全沒有之前在病房裏的那麼讓人擔心了。

    蘇凡走到覃逸秋和羅正剛面前,叫了聲“逸秋姐”、“哥”。

    覃逸秋攬住蘇凡的肩,只說:“沒事的,這裏我們等着行了。”

    她知道蘇凡要被蘇以珩送去榕城的事,剛纔羅茵和覃逸秋說蘇凡見完覃逸飛馬去榕城,覃逸秋和羅正剛都是知道的。可是,知道歸知道,心裏總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蘇凡什麼都沒說,點點頭,輕輕擁住覃逸秋。

    “現在走嗎?”蘇以珩見狀,問霍漱清。

    霍漱清看着蘇凡,對蘇以珩道:“你們稍等一下,我給慕辰寫封信。”

    說着,霍漱清從辦公桌扯下兩張便籤紙,取下旁邊支着的性筆,快速在紙寫了幾行字,起身交給了蘇凡。

    “你把這個直接交給慕辰,讓他看完了處理。”霍漱清摺好那張紙,塞進了蘇凡的手裏。

    蘇凡點頭。

    他的目光溫柔,袖長的手指輕輕梳理着她的長髮,道:“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立刻給我打電話,明白嗎?”

    蘇凡點頭,撲在他的懷裏,流着淚閉眼睛。

    其他人哪裏知道他們這是怎麼了?可是,看着蘇凡這樣,好像也有點,呃,應該是沒事了吧!

    羅茵和女兒擁抱道別,含淚道:“沒事,等小飛狀況穩定了,媽去陪你。”

    蘇凡點頭,道:“媽,您別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羅茵怎麼知道蘇凡的意思?見蘇凡這麼說,她也只有點頭了。

    和覃逸秋、羅正剛,還有覃春明的祕書道別了,蘇凡和霍漱清還有蘇以珩一起走出了休息室。

    回頭看向手術室門那依舊亮着的燈,蘇凡深深嚥了口氣,轉身朝着電梯走去。

    逸飛一定會沒事,一定!而她,也要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了。

    “記得好好喫飯,別太熬夜了,知道嗎?”蘇凡拉着霍漱清的手,道。

    “你這丫頭,這麼不放心我的話,早點過去監督我。”霍漱清微微笑着,輕輕捏着她的手心。

    蘇凡靠着他的肩頭,低聲道:“謝謝你!”

    “傻瓜,我們是夫妻,對不對?”他說。

    “等這件事完了,我去找你,然後我什麼都不再做了,在家裏養養花種種草……”蘇凡望着他,道。

    霍漱清卻笑了,道:“你這是打算提前退休嗎?”

    蘇凡不語。

    “沒事的,傻丫頭,只要你開心,什麼都好,明白嗎?我雖然很希望你能在我身邊種種花養養草,可是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待不住。而且,我也不想你爲了我犧牲你的夢想,你和小飛的想法很好,有機會的話,繼續努力去做。”霍漱清說着,輕輕親了下她的眉角,蘇凡低頭。

    “爲了別人犧牲自己,最終失去一切,丫頭!”霍漱清道。

    蘇凡擡頭。

    一個女人,不能把自己的精力完全集在家庭,不能爲了家庭完全犧牲自己!

    蘇凡什麼都沒說,他這樣理解她支持她,她也不能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從現在開始,從明天開始,他正式成爲了一員封疆大吏,掌管那個面積最大也是民情最複雜、關係到國家未來發展、關係到民族振興的百年大計的省份。他會有多麼忙碌,蘇凡即便是沒有親見,也能猜得出來。那樣忙碌、高強度的工作,他需要家庭的支持,他想要的是一個在家裏等着他的妻子,像這麼多年一樣,而她……

    電梯停在了地下停車場,蘇以珩先走出了電梯,蘇以珩的手下便趕緊迎了來。

    “以珩,交給你了。”霍漱清把蘇凡送車,對蘇以珩道。

    “放心,霍書記,我會安全送達。”蘇以珩道。

    霍漱清點點頭,站在車邊,看着車玻璃裏面蘇凡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她這麼一走,究竟會發生什麼,霍漱清也是很難預料。可是,她說的沒錯,在眼下的情形下,必須要儘快讓一切恢復正軌。即便她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不知道這個家族面臨着怎樣的壓力,她要做的也是必須馬去做的。

    至於她的安全,他已經在給葉慕辰的便條裏說的很清楚了,這次情況特殊,要葉慕辰派出自己最強幹的手下去保護她完成任務。

    看着車燈越來越遠,霍漱清折身進了電梯。

    她走了,而他,也要在明天離開這座城市。

    未來,在每個人的面前攤開了怎樣的畫卷,誰都不清楚會是怎樣的結局,不知道這一場旅行會發生什麼,可是,路只有不停地往前走,才能走向未來,不是嗎?停止在原地,永遠都看不到明天!

    等到霍漱清到達手術室沒一會兒,覃逸飛的手術結束了。

    手術專家組出來和霍漱清、覃逸秋、羅正剛還有羅茵,以及覃春明的祕書,報告了手術的情況。

    “他現在情況怎麼樣?”覃逸秋問。

    “病人目前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因爲傷勢過重,手術面積很大,所以必須要觀察幾天才能確定。”負責的醫生說。

    手術面積,很大?

    覃逸秋一下子癱坐在椅子。

    弟弟變成了什麼樣子?他的身……

    覃逸秋沒有辦法想象那是怎樣的場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丈夫羅正剛趕緊攬住她的肩,霍漱清便問醫生:“過幾天才能確定什麼?他的意識還是什麼?”

    畢竟是照顧過槍昏迷的妻子的,霍漱清在這方面還是很有警覺性。

    負責醫生點頭,道:“病人的內臟在事故發生時受到了安全氣囊的撞擊,受損並不嚴重,可是,他的頭部和四肢的情況不容樂觀。我們已經盡全力去保留他的四肢了,可是,事故發生時會有很多種的可能,對身體造成的衝擊很難確定……”

    “您的意思是,逸飛有可能會……”羅正剛問醫生。

    “癱瘓嗎?”覃逸秋流淚問道。

    “癱瘓倒是不會,我們在手術檢測了他的神經系統對四肢的控制,他的四肢對於外界刺激是有反應的,可是因爲病人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們的檢測並不能保證他可以完全遊刃有餘地控制他的四肢行爲,也是說……”醫生頓了下,望着霍漱清等人,“他不一定會使用自己的四肢,因爲神經傳導和肌肉運動之間的協作,是很複雜的一個過程,所以……”

    覃逸秋捂着臉落淚。

    羅茵見狀,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歉疚和難過,逸飛是那麼年輕有活力的一個男孩子,要是他,他再也不能自由行動,那麼,對於他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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