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晚想喫點什麼?我做了餛飩,可以嗎?”孫敏珺問。
“哦。可以,我還有點工作,處理完了回家。”霍漱清道。
“好的。那我等您回來。”孫敏珺說完,等着霍漱清掛了電話。
霍漱清按掉了手機。靜靜坐在椅子。
孫敏珺是想告訴他。曾元進那邊已經回話了,所以,他要早點回去處理這件事。而時間——
門傳來敲門聲。祕書進來了。
“霍書記,他們已經來了,我領他們進來嗎?”祕書問。
“好的。讓他們來吧!”霍漱清說着。起身了,而門開了,很快來了一男一女。
“歡迎歡迎!”霍漱清笑着握手道。
“霍書記——”兩人問候道。
“好。坐下說。坐下說。”霍漱清道。又對祕書說,“蘇書記呢。打電話讓他快點過來。”
祕書趕緊出去了。
“次我說的那件事——”霍漱清開始對兩個人說起來。
聊了沒一會兒,他的手機又響了。
祕書趕緊拿起來走到一旁小聲地接了。
“方小姐。您好!”是方希悠的來電。
“哦,漱清在忙嗎?”方希悠問。
“嗯,霍書記正在接見客人。您有什麼事要轉達?”祕書李聰問。
“沒事,等會兒他有空了你讓他給我打電話吧!有點事。”方希悠道。
“是,方小姐,我報告霍書記。”李聰道。
方希悠掛了電話,下車走進了院子。
那幢小樓,一點燈光都沒有,僕人住在後面的一座樓裏,這座主樓是她和曾泉住的,而現在——
雖然婚後極少來這裏,可是,很多時候,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心裏難過的時候,她會過來住。
而現在,這裏依舊只有她,曾泉——
她想了想,苦笑了下,走進了樓裏。
門一開,大廳裏的燈光次第打開了。
方希悠脫掉高跟鞋,踩着地板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杯水,靠着沙發坐下了。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這安靜的客廳裏,手機鈴聲顯得那麼的突兀。
她拿起手機一看,是蘇以珩。
以珩不是今天和蘇凡去雲城了嗎?怎麼給她打電話?
“以珩?”她接通電話,問了句。
“嗯,你回家了嗎?”蘇以珩問。
“剛到家。”方希悠道,“你回來了?”
“我也剛剛下飛機,把迦因送回去了。”蘇以珩道。
“哦。”方希悠道。
“你在,哪邊?你們那邊,還是,你爸這邊?”蘇以珩問。
“在我這邊。你要過來嗎?”方希悠問。
“嗯。你喫飯了嗎?要不要我帶點東西過來?”蘇以珩問。
“哦,我吃了,不過沒什麼胃口。”方希悠道。
“家裏有喫的嗎?”蘇以珩問。
“我不知道。”方希悠說道。
“那你等會兒,我買點夜宵過來。”說完,蘇以珩掛了電話。
方希悠也掛了電話,靜靜坐在沙發。
蘇凡回來了,那麼,穎之還在那邊嗎?
隨便啦,愛誰誰去!
方希悠把水杯子放在茶几,躺在了沙發,一動不動看着天花板。
天花板很高,她幾乎看不清。
方希悠看了一眼。
“哦,是你啊,劉阿姨。”方希悠道。
“方小姐,您別這麼躺着,會着涼的。要不我給您拿個毯子?”劉阿姨道。
“不了,謝謝,我樓換個衣服,以珩來了。”方希悠起身,道。
“好的,要我準備點什麼嗎?”劉阿姨問。
“呃,你把高腳杯拿兩個出來,我去酒窖取一瓶酒。”方希悠道。
“方小姐——”劉阿姨叫了聲。
“怎麼了?”方希悠慢慢走向樓梯,問道。
“您母親囑咐說,讓您,少,少喝點酒!”劉阿姨小心地說。
“沒事,我沒事。以珩在,你們不用擔心。”說完,方希悠樓了。
浴室裏的水,嘩嘩地從頭頂衝了下來,方希悠閉着眼,腦子裏,好像跟空了一樣。
這樣,挺好的。
衝完澡穿着浴袍出來,頭髮還沒幹。
拿起手機,有幾個未接電話,有蘇以珩的。
看樣子他已經來了,知道她在洗澡了。
不過,也還有霍漱清的。
方希悠趕緊戴幹發巾,穿好浴袍下樓了。
蘇以珩在樓下沙發坐着等她。
“你等久了嗎?”方希悠問。
“沒有,剛到一會兒,我看見你把酒杯拿出來了?”蘇以珩道。
“嗯,陪我喝兩杯?”方希悠道。
“你看我帶的夜宵,不適合紅酒。”蘇以珩起身,走向餐廳。
“我懷疑你是我媽派來的探子,專門監視我的。”方希悠道。
“切,我監視你幹嘛?你一個人在家裏,我怕你喝多了撒酒瘋出事,這總行了吧?”蘇以珩說着,打開了餐桌的餐盒。
一股香噴噴的味道飄了出來。
“哇,你居然買來了這個?”方希悠驚道。
是她最喜歡的那家老店的招牌老鴨湯,還有其他的菜,都是她喜歡的。
方希悠看着蘇以珩笑了下,沒有說破,她知道的,蘇以珩一定是老早打電話讓那家店給她煲了這湯,聞着是她喜歡的獨特。
蘇以珩,總是細心,那麼細心。
可是,方希悠不去想,一個人,只有在面對自己真心喜歡的人的時候,纔會細心。只有真的喜歡一個人,纔會用心去琢磨她的喜好。而蘇以珩,琢磨了她二十幾年!
“來,開始喫吧!”蘇以珩說着,從廚房取了碗筷還有勺子過來。
“你也喫?”方希悠問。
“要不然呢?你一個人能喫這麼多?”蘇以珩道。
“難道那山裏面沒得喫?”方希悠看着蘇以珩,問。
這麼問着,方希悠的心裏還是疼了下。
曾泉是不是也喫的不好?他也是挺挑剔的一個人,在那村裏待了這麼久,不知道過成什麼樣子了。
“沒有啊,喫還是有,是沒有家裏好喫而已。今天是迦因給我們做菜,穎之和阿泉都說村裏的人做的好喫多了,雖然迦因也可能發揮失常了。”蘇以珩笑了下,道。
方希悠“哦”了一聲。
蘇以珩看了她一眼,她眼裏的複雜情緒,蘇以珩還是捕捉到了。
“沒事,你別擔心。”他說。
“擔心?我爲什麼要擔心?”方希悠說着,開始拿着勺子舀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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