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瑞雪便給蘇凡說了個地方,蘇凡便說“我們去店裏看看吧。然後再去逛逛街?”
“曾市長什麼時候過來,能趕得及嗎?”邵瑞雪問。
“我剛打電話了,他說要到下午了。”蘇凡道。
“那還有很多時間。”邵瑞雪道,“咱們去店裏看看情況。”
於是,蘇凡和霍佳敏、張阿姨說了下,同嘉漱告別,和邵瑞雪、江津一起離開了。
車子,蘇凡和邵瑞雪聊着店裏的事,卻絲毫不提覃逸飛這個名字,江津也主動沒有往那方面繞。只是這個樣子,三個人總是怪怪的。
既然提到店裏的事,蘇凡和邵瑞雪說了自己的打算,當着江津的面說較好,畢竟這也牽扯到了江津。
“什麼,小凡,你要把念清轉給我?爲什麼?”邵瑞雪驚訝道。
江津也是愣住了,蘇凡不是要去滬城開店的嗎?怎麼又要把念清轉出來。
“我要去那面工作了,所以沒有時間再管念清的事了。”蘇凡道。
“工作?什麼工作?你算是工作了,也不是可以來回跑嗎?你之前說。”邵瑞雪道。
蘇凡便把自己去那面工作的前前後後的安排告訴了邵瑞雪和江津,邵瑞雪沉默不語。
“擔任了公職的話,是沒有辦法再經商的。”蘇凡道。
“這個我知道。只是,小凡,你這樣放棄念清,太可惜了啊!”邵瑞雪道。
“霍漱清現在需要我,我要過去幫他。而且,世的事是這樣,沒有辦法兩全其美的。”蘇凡道。
“是啊,的確是這樣,可是。”邵瑞雪說着,頓了下。
“雪兒,我相信你可以的,這些年你在念清,爲念清做了那麼多,我做的還多,把念清交給你,我最放心,只是,這麼一來,是不是會影響你們的安排?”蘇凡說着,看向開車的江津。
邵瑞雪知道蘇凡的意思,笑了下,道:“沒事,我們沒什麼安排,江津要去和逸飛一起。”
逸飛。
明明不提的,卻還是提了。
真是怎麼躲都沒辦法躲開的。
“哦,這樣啊!”蘇凡道,便笑了下,看向江津,道,“你們籌備的怎麼樣了?”
“額,還在進行,”說着,江津頓了下,道,“他說要去京裏做了。”
蘇凡這下倒是愣住了,之前因爲逸飛要去滬城,所以她纔想要關了念清的,現在,怎麼逸飛突然。
是出了什麼事了嗎?
“怎麼突然又改成京裏了?你們不是要去滬城的嗎?”蘇凡問。
江津也不能把真實的原因說出來,那樣真是。
“額,是覃書記說京城更好一點,逸飛決定去京裏了,反正還沒開始,一切都在籌備,沒關係的。”江津道。
蘇凡,不語。
邵瑞雪一看這情形,只怪自己怎麼那麼多嘴要說到逸飛,剛想和蘇凡解釋,聽蘇凡說:“其實在哪裏都一樣,你們總是有那麼多的好點子,不會賺不到錢的。”
江津笑了下,道:“是啊,只要動腦子,總不會有差的。”
“那你們兩個不是又要兩地分居了嗎?”蘇凡看着邵瑞雪,道。
蘇凡點頭。
是啊,她的夢想,現在要交給邵瑞雪去完成了嗎?
“小凡,你放心,我會把念清照看好的,絕對不會讓你失望。”邵瑞雪道。
“我當然放心了,要不然怎麼會交給你?”蘇凡笑着說。
這些年邵瑞雪在念清工作下來,對這個行業的道道兒和深淺都是清清楚楚的,而且,也很有想法。雖然邵瑞雪不會自己做設計,可是她很會看,很會評價,眼光特別好,這些年念清聘用的新設計師的作品,那都是邵瑞雪一手把關的。要不然念清也不可能繼續做下去,這一點,蘇凡是相信的。
幾個人說着笑着,到了念清。
江津看着蘇凡和邵瑞雪一起走進了店裏,想了想,給覃逸飛撥了個電話。
“幹嘛呢?”電話接通,江津笑着問。
“剛做完康健回來,你不陪老婆逛街,怎麼想起我了?”覃逸飛擦着汗,笑着問。
江津笑了下,道:“老婆被人搶走了,我這不想你了嘛!”
“搶你老婆?誰這麼不開眼?”覃逸飛笑道。
“是,迦因回來了。”江津想了想,才說。
覃逸飛的笑容,凝滯了在臉。
時間,在覃逸飛的手邊停止了,他靜靜望向遠方。
下午三點,曾泉來到了榕城,給蘇凡打了電話,蘇凡直接趕去了醫院等他。
“看我準時吧!”曾泉下了車,看見蘇凡,笑着道。
“你怎麼這麼快?”蘇凡問。
“答應過你的,怎麼能遲到?”曾泉笑着說,看見了蘇凡旁邊的邵瑞雪,便打了個招呼。
進了電梯,蘇凡看着曾泉打了個呵欠,便問:“你是昨晚沒睡覺?”
曾泉揉揉太陽穴,道:“昨晚有點事兒,沒怎麼睡,剛纔在車睡了會兒。”
週末的住院部裏,病人沒有平時那麼多,電梯也顯得空蕩一些。
蘇凡看着曾泉道:“要不你等會兒回家休息一下?”
曾泉看着她。道:“不是說今晚回滬城的嗎?”
“沒事啊,你算是在這邊住一晚,也沒關係吧?”蘇凡道。
曾泉也知道蘇凡是不想他太累。可是,在這邊。
“沒關係。挺好的。”曾泉說着。不禁笑了,道,“要是連這點都熬不過去要休息。還怎麼做事?我都習慣了。”
蘇凡也笑了下,沒說什麼。
兄妹兩個和邵瑞雪一起走出電梯,走向了薛麗萍的病房。
畢竟薛麗萍是霍漱清的母親、蘇凡的婆婆。曾泉此來也是代表曾家來的。也是爲了蘇凡。這一點,霍佳敏很清楚,邵瑞雪也很瞭解。事實。曾泉也並沒有必要一定要過來探望。畢竟他也工作很忙。而且不是在本地。距離近是一碼事,也不是說必須要來。畢竟薛麗萍此次住院也只是調養一下而已。
“麻煩你了,阿泉。”霍佳敏對曾泉道。
“別客氣。家裏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大姐您跟我說,不用客氣。漱清和迦因離得遠。照顧不到伯母和家裏,滬城離榕城這麼點距離,有事隨時找我可以了。”曾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