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幾句,曾泉離開了。
“霍領導,那我也先下樓了,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您直接給我打電話好了,我來。”孫敏珺對霍漱清道。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我和蘇凡再聊會兒。”霍漱清道。
蘇凡便對孫敏珺說:“我哥喝多了,你別介意。”
孫敏珺微笑搖頭,和霍漱清、蘇凡說了“晚安”離開了。
茶室的門關,蘇凡才脫掉鞋子,躺在貴妃榻,靜靜躺着。
“怎麼了?”霍漱清看着她。
蘇凡搖頭,望向他。
她也喝了幾杯酒,臉頰微微泛紅,看着可愛極了,可愛又誘人。
他起身,坐在她身邊。
手指,輕輕在她的臉頰摩挲着,她對着他笑了,霍漱清的心頭一悸,猛飲了一口酒,含在口,吻了她。
酒汁,從他的口,一點點流進了她的。
她笑了,看着他,霍漱清剛要鬆開脣,卻被她採取了主動,反吻了。
脣齒間,滿是酒香,迷醉了人的神經。
“你這個小妖精,腦子裏想什麼呢?”他輕笑道。
她卻是不說話,只是攬住他的脖子,笑眯眯地注視着他。
“看來你是想要我教訓你了,是不是?”他說着,大手在她的身遊弋着。
脣舌糾纏之間,也不知道是酒精迷醉了自己,還是他的吻,蘇凡覺得自己暈了。
而樓,曾泉回房後,坐在妻子牀邊,輕輕吻了下她的脣角。
黑暗,他靜靜注視着她。
蘇凡說的是對的,希悠的自作主張,都只是爲了不讓他擔心,都是爲了他,而他,而他沒有認真地對待,都是他不應該啊!
躺在牀,他主動擁住了妻子。黑暗假寐的方希悠,在那一刻呆住了,整個身體僵直着,她,呆住了。
多少年了,他從來都沒有主動過,沒有主動這樣擁抱她,而今晚。
方希悠的心裏,生出一股熱熱的感覺,眼眶裏,也是熱淚滿眶。
阿泉。
可是,當他的嘴脣靠向她的脖頸時,她聞到了紅酒的味道。
眼裏的淚,止住了。
酒精的作用,他,只是酒精的作用!
而不是。
他吻着她,在深夜裏。
她閉着眼睛,心裏。卻如同波浪一般不停地翻涌。
他知道她已經睡着了,吻了幾下停止了,當做是晚安吻。霍漱清說的。女人要滋潤,要呵護。而希悠。希悠她主動說出了她這些年太冷淡,這麼坦誠跟他說,而不是把過錯推給他或者不言不語。這是件好事,所以,他也要主動一點。主動。從晚安吻開始。於是,曾泉轉過身去睡覺了。
可是,他剛要轉身。手被她拉住了。
他愣住了。在黑暗盯着她。
四目相對。什麼,都看不見。其實真的是什麼都看不見。
“希。”他還沒叫出她的名字,她起身趴在了他的身。
曾泉。呆住了。
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俯身吻着他,一言不發。
曾泉只是愣了那麼片刻。翻身壓住了她。
肌膚相親,點燃了這寒冷的夜。
可以,重新開始的嗎?
哪怕,哪怕他只是醉了。
第二天天亮了,曾泉和霍漱清一起出席了兩省合作的協議簽署儀式,最終的一個簽署過程,儀式結束後,曾泉一行要啓程返回滬城。而兩人離開的時候,蘇凡和方希悠都沒有起牀。
昨夜,都累了,不是嗎?
蘇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十點了。
這個時間,在這個其他地方已經是快到午飯的時間,可是,在那面,正是工作時間。
蘇凡看了下時間,猛地起牀。
洗漱完畢跑下樓,她看見孫敏珺正在客廳裏坐在沙發,拿着電腦在做什麼。
“我嫂子呢?”蘇凡問孫敏珺。
“哦,方小姐可能還沒起牀,她沒下樓。”孫敏珺把電腦放在一旁,道。
“她昨晚很早回房間了,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蘇凡道。
“曾領導沒說。”孫敏珺道。
“我去看看,要是她不舒服的話,趕緊找醫生看看。”蘇凡說完,趕緊樓了。
蘇凡樓,來到方希悠的房門口,輕輕敲門。
可是,方希悠沒有回答。
蘇凡有點不放心,便給曾泉打了個電話,可是曾泉沒接,她也掛掉了。
在門口站了會兒,蘇凡又敲了下門,說了句“嫂子,你怎麼了?我進來了”,說完,蘇凡推門進去了。
蘇凡進去的時候,方希悠已經醒了,聽見蘇凡進來,她起牀了。
昨晚的事,兩個人還是有點尷尬,至少,蘇凡覺得很尷尬,看見方希悠起牀,她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可方希悠倒是很淡定,好像昨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對蘇凡道:“我今天是不是起太晚了?”
“沒事,飛機還趕得及。”蘇凡微笑道。
“抱歉!”方希悠道。
蘇凡搖頭,道:“嫂子,我去樓下等你。”
說完,蘇凡準備走了,方希悠卻叫住了她。
“迦因。”
“什麼?”蘇凡轉身問道。
“昨晚,對不起!”方希悠道。
蘇凡微微一愣,想起昨晚方希悠說的那句“我恨你”的話,輕輕搖頭。
“真的,很難堪。”方希悠苦笑了下,道,“我想,過去的事,是真的要放下了。我不該把自己的不幸都歸結於你,算是錯,也是我自己的錯。”
“嫂子,你別這麼說。”蘇凡打斷方希悠的話。
方希悠看着她。
蘇凡抿抿脣,道:“其實,我也,我纔是應該向你道歉的。我沒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過多幹涉了你和我哥的婚姻,對不起,嫂子。”
方希悠,愣住了,看着蘇凡。
蘇凡不知該怎麼說下去了,停住了。
方希悠笑了下,道:“那,我們算是扯平了吧?”
蘇凡愣住了。
“嫂子?”蘇凡道。
方希悠笑了下,道:“阿泉總和我說,我們要放下過去,我想,我們是應該放下過去,我和他,也和你。”
蘇凡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