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望着他。
他看着她,笑了下,道:“那個時候也沒別的事,所以加班也倒覺得挺好的。”
是因爲感情世界太空虛,所以才。
蘇凡沒有說出來,劉書雅的事,不要再提了吧!都是過去的事了,還說那些幹什麼呢?即便她介意,也不會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不會改變他曾經愛過劉書雅,不會改變劉書雅對她開槍,什麼都不能改變,卻會影響現在的兩個人的關係。
“現在仔細想想,那個時候還是鍛鍊了我很多的,不再像年輕的時候那麼浮躁,那麼囂張了。其實,挺好的,我應該感謝那段時間。”霍漱清道。
蘇凡沒說話,只是靠在他的懷裏。
他的過去,很多都沒有她的參與,除了遺憾,她沒有任何的責備。
“所以呢,我和你說的祕訣是。”霍漱清言歸正傳,看着蘇凡。
蘇凡擡頭看着他。
“要贏得別人的信任和尊重,只有自己努力讓鄙人看到你的成績,只有努力讓你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或者做的別人更好,只有這一個辦法!”霍漱清道。
蘇凡點頭。
“你的地位和你背後的權利,並不能帶給你別人真正的尊重和信服。權利只會帶來恐懼,而不是由衷的信任。想要贏得尊重,必須依靠你自己的努力。
這一點,對於任何人都是一樣的,在這一點所有人都是公平的。別人忌憚你,不是因爲你有多麼優秀,卻只是在忌憚你手的權利,忌憚權利帶來的後果,和你這個人無關,換做別的人,效果是一樣的。”
霍漱清道,“所以,你必須自己努力,我們,都必須自己努力,贏得同事的尊重,贏得級的信任,贏得職工的擁護。”
蘇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從大學畢業後考單位,一路坎坎坷坷,離職,經商,重新又進入職員行列,蘇凡並沒有像他這樣思考問題,從來都沒有。她只是當自己找了份工作,謀生的工作。別人不信任她,排擠她,她也覺得很正常。可是,她沒想過他會這樣說,他會這樣看待整件事。更加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解決了業初期的壓力,不是依靠他的父親,而是依靠自己。這種做法,是並不多見的吧!對於他那樣的出身背景來說。
不多見,也不是完全沒有。畢竟,還有個曾泉呢!曾泉也是一路很不容易地走過來,一步一個腳印。揹負着家族的榮耀,依舊活在家族的榮耀之下,而他的努力,沒有多少人可以看得見。這麼相的話,曾泉的路,會更加艱難吧!想要贏得別人的支持和信任,曾泉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艱辛吧!
他們兩個,都不容易啊!只不過,霍漱清已經用自己的能力贏得了信任和支持,他現在只是他自己,是他霍漱清,而曾泉。
這是古人所說的,“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下而求索”吧!
“孫敏珺在你父母身邊那麼多年,也是歷練過來了。”霍漱清道。
霍漱清看着她,道:“不用什麼都別人強的。你只要學會恰當使用人夠了。什麼人放在什麼位置,什麼人做什麼事。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做了什麼事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什麼問題該怎麼處理,從哪裏入手。這些纔是你需要去學的。孫敏珺跟着你媽,已經學了很多,關於單位裏的人和事。你可以多聽聽她的意見。可是也要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的耳朵去聽,最終拿主意的。是你自己。明白嗎?”
蘇凡點頭。
“我是覺得這種事很難。”蘇凡道。
“難嗎?”霍漱清問。
“是啊。太難了。”蘇凡道。
“那你是怎麼管理你的婚紗店的?你想想,你的婚紗店不是也有很多的事。要和很多人打交道嗎?你不是照樣做的好好兒的?”霍漱清道。
蘇凡笑了,道:“這是兩碼事。那個更簡單一些,這個。”
“剛開始的時候也不容易吧?”霍漱清打斷她的話,道。
“是啊。剛開始不容易,後來慢慢。”蘇凡答道。
“總會有個過程的,婚紗店的事你可以做好,現在的工作,也一定沒有問題。”霍漱清說着,拉住她的手,“我相信你。”
蘇凡擠出一絲笑,沒有說話。
婚紗店的事,那時候很多事都是逸飛在幫忙,而現在。
見她低頭不語,霍漱清也猜到她是想說逸飛,可她沒有說出來。
“有什麼問題,我會幫你的。”他說。
蘇凡擡頭,望着他。
“不管你遇到什麼麻煩,都可以找我,我會幫你。”他認真地看着他,道。
良久,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這樣四目相對。
“我怎麼能麻煩你呢?你那麼忙。”蘇凡開口道。
“什麼叫麻煩?替自己的老婆解決麻煩事,這是我的光榮。男人的職責是這個,對不對?”他說。
蘇凡笑了。
“那你會被我煩死的,這樣也行?”她問。
他輕輕擡起她的下巴,嘴脣靠近她,道:“歡迎老婆來煩死我!”
蘇凡笑着,卻被他吻住了。
輾轉間,脣舌糾纏。
這樣的甜蜜,浸透了蘇凡的身心,她將他的侵入變成了主動,在他的身吻着他,一點點,一寸寸。
噬骨的暢快,貫穿了他的身體,從裏到外,從頭到腳。
“你這個丫頭。”他船息道。
蘇凡笑眯眯看着他。
他的手指,伸進她的發間。
“你還想再來一次嗎?”他問道。
一聽他這麼說,蘇凡趕緊躺回自己位置,蓋被子,背對着他不說話了。
霍漱清笑了,抱住她,雙脣輕輕磨蹭着她的耳廓,用那喑啞的聲音說道:“哎,管殺不管埋,你這不厚道了,夫人。”
蘇凡的身體,在微微顫抖着,血管裏的血液卻如激猛的河流,咆哮着。
“丫頭。”他低低叫着她,那聲音,溫柔噬骨,簡直是融化了她的骨頭,讓她難以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