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嗎?”蘇凡問。
“世的事,沒有絕對的誰對誰錯,特別是感情的事,是大家的行爲將整件事推到了現在的局面,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曾泉道。
“是嗎?”蘇凡苦笑着,長長地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說着,她頓了下,“很多時候,我都在恨自己爲什麼要讓他幫我那麼多,如果,如果當初我可以更加獨立一些,不會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害了他,也害了霍漱清。”
“你別這樣自責了。既然霍漱清約你一起去看逸飛,你們一起去,想做什麼,想和逸飛說什麼,你自己決定,不要考慮別人的想法。只有你做了你認爲應該做的事,以後你纔不會自責。”曾泉道。
“嗯,我知道了。”蘇凡道。
曾泉微微點點頭,聽蘇凡說:“你休息吧,我不打擾你了。”
“沒事,你也早點休息。”曾泉道。
說了“晚安”,蘇凡掛了電話。
“迦因要去看逸飛?”方希悠坐在曾泉身邊,問道。
“嗯,霍漱清叫她明天一起去,看來是要做個了斷了。”曾泉起身,端着杯子去給自己倒水喝,道。
“你這麼和她說,沒關係嗎?”方希悠道。
曾泉回頭看了她一眼,道:“有什麼關係嗎?”
“逸飛明明是因爲她才摔倒的,你這麼瞞着她,等他們見了面。”方希悠道。
曾泉沒說話,坐在沙發。
“算了,我也不多嘴了。這件事,要是真的能此打住好了。”方希悠起身,走向臥室裏間。
“敏慧和你說了什麼嗎?”曾泉問道。
“沒有,我也希望這件事到此爲止,如果可能的話。”說着,方希悠一步沒停,走進了臥室。
曾泉坐在沙發,慢慢喝着水,卻是久久不動。
這時,手機響了。
曾泉愣了下,拿起來一看,是父親的祕書打過來的。
“什麼事?”曾泉問。
“領導休息了。”祕書道。
“哦,我現在過來。”曾泉說完,掛了電話。
方希悠坐在牀,看着他起身要走,也沒有問,直接拉開被子躺下了。
“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說完,曾泉關了屋裏的燈,離開了。
過了幾分鐘,曾泉來到後院的一個房間,敲了兩下門,門從裏面打開了。
“請進。”父親的祕書說,曾泉朝身後看了眼,走進了門裏,祕書趕緊關了門。
“出了什麼事了嗎?”曾泉走進房間裏面,低聲問。
“你沒發現家裏有點怪嗎?”祕書道。
“怪?”曾泉問,“沒有啊,怎麼了?”
“今天午,霍領導給領導打了個電話,是關於,關於嬌嬌的。”祕書道。
曾泉看着父親的祕書。
“嬌嬌?”曾泉沒明白。
“不知道怎麼了,領導讓我把嬌嬌送走了。”祕書道。
“是在漱清打完電話後?”曾泉問。
祕書點頭,道:“我懷疑嬌嬌可能做了什麼讓霍領導不舒服的事,要不然領導也不會。”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領導臉色很不好,只說讓我派人把嬌嬌送到海南去待着,那邊的人在盯着她。”祕書道。
把曾雨送到海南,然後派人看管?
曾泉也是覺得很怪。
次曾雨做了那件事,父親都沒有如此嚴厲處置曾雨,今天到底怎麼了,父親。
“阿泉。”祕書道。
“什麼?”曾泉看着祕書,問。
“霍領導現在。”祕書道,“有些事,你還是要當心一些。”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曾泉道,“倒是江家那邊的情況,漱清未必和我講,你要盯着點。”
“是,我明白。”祕書道。
“還有別的嗎?”曾泉問。
祕書便繼續和他聊。
夜色,越來越深。
而這樣深深的夜色,很快將世界推到了黎明的掌控。
蘇凡一大早起來了,和保姆一起給孩子們準備早餐。做好了早餐,她和張阿姨一起先吃了,然後纔到了孩子們起牀的時間。蘇凡和張阿姨說,自己下午要和霍漱清一起去滬城,到時候應該和霍漱清一起回來。
“別擔心孩子們,我會看着他們的。”張阿姨說。
把孩子們叫起來,蘇凡照顧他們穿衣洗漱喫飯,然後到了班的時間了。孫敏珺和司機過來了,蘇凡便和孩子們說了下午出差,可能晚不能回來的事,離開了。
念卿長大了,還是有點想和媽媽在一起,黏着媽媽。可嘉漱太小,只要有喫有喝有玩,也無所謂媽媽在不在了。
“媽媽。”念卿追着蘇凡跑了出去。
蘇凡剛要車,趕緊回頭了,走到女兒身邊,道:“怎麼了?”
“媽媽,我能給小飛叔叔打個電話嗎?”念卿問。
蘇凡一愣,道:“爲什麼想給小飛叔叔打電話了?”
“是想他了,不知道他現在能不能走路,不知道。”念卿道。
蘇凡本來可以告訴女兒,今天下午她要去滬城看小飛叔叔,可是,她不想讓女兒知道,要是念卿知道了,肯定要跟着過去的。而今天,她不能讓念卿過去。正如曾泉所說,今天是讓這件事徹底結束的最後機會。爲了大家,爲了所有人,今天必須,結束!
“想打的話,讓張奶奶幫你打一個。”蘇凡蹲下了身,輕輕撫摸着女兒的頭,道。
念卿親了下媽媽的臉,笑着跑進了樓裏。
蘇凡站起身,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走吧!”蘇凡轉過身,車,對孫敏珺道。
車子,緩緩開動了,離開了蘇凡和霍漱清的家。
而念卿,正開開心心地在家裏,和她的小飛叔叔通電話。
覃逸飛並沒有告訴念卿,此時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牀。面對着這枯燥單調的環境,他的內心,有多麼的煎熬。
“我給你的信箱寫了一封信,你看到了嗎?”念卿問覃逸飛道。
“還沒有呢,你寫了什麼嗎?念念現在都會寫信了啊!”覃逸飛說着,讓祕書趕緊打開他的信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