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她的身,和他的手一起遊弋着。
癢癢的感覺,從皮膚傳來。
“別”她伸手去按住他的手。
他卻擁住她,手停留在她腰間那塊淤青,道:“還疼嗎?”
她搖頭。
“你這個傻瓜!”他嘆了口氣,“她動手的時候,你不會還手嗎?”
蘇凡沒明白,盯着他。
“你難道連還手都不會嗎?”他說。
“我”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脣卻吻了來。
而他的手,在那塊淤青的地方輕輕揉捏着。
他太瞭解她的,隨便一個動作會達到他想要的結果。
她不可自抑地張開嘴巴,他便吻住了。
身體,突然貼在了那冰涼的瓷磚。
對於他的侵襲,她毫無招架之力。
“霍”她的脣被鬆開的一剎那,她叫出他的名字,卻又很快被他堵。
“蘇凡,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你,我”他的脣貼着她的,低語道。
“霍漱清,你愛我嗎?”她捧着他的臉,問道。
“傻瓜”他答道。
這次,換做是他的回答被她的吻堵住了。
這一場戰,從浴室,明明她的身還是水珠,她卻也不在意,早分不清那是汗水還是什麼了。
和此刻相,午的那一場只是霍漱清的獨角戲。
她的尖叫聲讓他擔心,趕緊捂住她的嘴巴。
“你想要讓別人都聽見嗎?”他喘息道。
她卻笑了。
“你這個笨蛋!”他吻着她,道。
當他躺在她身邊,蘇凡側過身,認真地注視着他。他
察覺到她的視線,他也看着她。
“怎麼了?”他問。
她搖頭。
他拉着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她的手掌下便傳來激烈的心跳,那麼的有力,一如過去。
她靠近他,輕輕地親着他的臉。
他的手,捧着她的臉龐,注視着她。
她低眉,躲開他的視線。
“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麼嗎?”他說。
她枕着他的胳膊,望着他,問:“什麼?”
“我最怕的,是失去你。”他注視着她。
蘇凡低頭,道:“我根本不重要,對你來說,還有更重要的”
“傻丫頭,如果沒有你,我算擁有全世界,又有什麼意思?”
“等你擁有了全世界,你擁有了全世界的女人。”她說。
“又來頂嘴,是不是?”他說着,手開始在她不老實起來。
她趕緊躲,卻躲不了,整個人被他卡在懷裏。
“我說的是事實!”她說。
“你知道不乖的話會有什麼結果嗎?”他翻身而,道。
她的臉,一下子紅了。
“求你了,不要了。”她忙說。
“讓你再胡說。”他吻着她,道。
“午的,還疼”她小聲道。
他猛地停住了,看着她。
“真的在疼嗎?”他問。
午的確是,的確是太
她點頭。
他便躺在了她身邊,嘆了口氣,道:“你昨晚說我不信任你,可是你錯了,我不相信的,其實是我自己。”
他側過臉,看着她,道:“我知道我和小飛有很多方面沒法,我沒有他年輕,沒有他那麼活潑,沒有他那麼有時間,沒有他那麼自由無憂無慮,我”
她的手指,輕輕按在他的嘴脣,注視着他。
他親了下她的手指,拿開了她的手指,看着她,道:“我在他面前沒有自信,我知道他我更關心你更懂你,你想要的自由,我沒辦法給你可他可以給,所以,我,我很矛盾,蘇凡”
“你別說了,別說了。”她起身,吻着他,淚水,滴在他的臉。
“讓我說完,好嗎?”他捧着她的臉,道。
蘇凡含淚望着他。
“當初,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從一開始,我跟自己說,要把你想要的一切都給你,可是,這些年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我根本沒有辦法實現對你的承諾”他說。
“沒事的,沒事的。是我錯了,霍漱清,是我錯了,對不起,你別說了,別說了。”她流淚道。
“不是你的錯,蘇凡,你聽我說。”他起身,從牀頭拿過紙巾,給她擦着眼淚,道,“我其實也在想,你年輕,你才三十歲,你是應該去追求自由的生活,這一點,很正常,因爲你還年輕。現在和你這個年紀的年輕人,也沒多少人跟你一樣一天到晚爲了家裏的人事顧不得自己。特別是這幾年我的職位升的的太快,周圍人對我的期望,也是越來越高,這份壓力,別說你了,是我自己,也很難承受。雖然我你要老,可是,我的年紀對於現在的職位來說,還是有些不足。”
蘇凡望着他。
“我知道你的父母,還有我們身邊的其他人,都希望你放棄你的夢想,放棄你的自由,把你生活的重心放在我的身,他們覺得這樣做纔是正確的。畢竟,我的工作太忙壓力太大,如果你不能圍着我轉,幫我解決後勤的話,我的精力會分散,大家都希望我可以全身心集工作。”霍漱清道。
蘇凡,不語。
事實,的確如此。
“他們說的沒錯,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如果你把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都替我解決了,甚至像你母親一樣連你父親的交際絡都掌握了,那麼我的精力會更加集在工作。”他說。
“你,不想這樣嗎?”她問。
霍漱清看着她,道:“你自己的想法呢?”
“我,我沒辦法像我媽和我嫂子那樣,我做不到,我沒有她們那麼優秀,我,什麼都做不好對不起!”她說。
“如果做不到,不要做了。”他卻說。
蘇凡愣住了,盯着他。
“你和別人不一樣,和你母親,還有希悠,你和她們不一樣,她們是從結婚那一天開始很清楚她們要做什麼c該怎麼做,而且,她們的意願和夢想,也是那個。”霍漱清道。
“你說,我媽和我嫂子?”蘇凡問。
霍漱清點頭,道:“你母親和你父親結婚的時候,很清楚她的環境,畢竟她取代的是葉家的女兒,如果她不能做的足夠好,沒有人會接納她的存在,久而久之,你父親也會忽視她。所以,你母親會很努力,把成爲你父親不可或缺的女人作爲她的目標,最終她是成功了。至於希悠,作爲她來說,從生下來那一天起,她的目標和你不一樣了。她要追求的,是爲方家或者說她自己帶來更高的榮光。她深諳那個圈子的一切,每個人的心理,做事的規矩,她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