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管時遠時近,他最清楚的,是那條線,是彼此的身份。
能這樣聽聽她說話,聽她說說她心裏的不適,那些壓在她心裏讓她痛苦的事,對於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沈家楠長長地嘆了口氣,車返回了公司。
陪同方希悠,既是私事,也是公事。
只不過,正在回家路的方希悠,想起今天和沈家楠的意外相遇,想起那些細節,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輕鬆,還是,害怕?
說害怕有些過頭,但是,些許的擔憂,倒是真的。她和沈家楠並不熟,說實在的,見面的次數也很有限,說是朋友也不對,畢竟時間不多。可她竟然在他面前說了那些話,那些連曾泉和蘇以珩都沒有聽到的話,她都對沈家楠說了,會不會太不謹慎了?萬一被他利用了呢?萬一
不會,她想的太多了。沈家楠不會泄露什麼,或者利用她什麼。如果他會那麼做的話,老早把那一晚的真相說出去了。只是,越是這樣沉穩的人,她越是要小心。
她,不能被任何人抓住把柄,絕對不可以。
這麼想着,方希悠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關於沈家楠,以後,儘量保持距離好了。
在方希悠返回家裏見到蘇以珩的時候,蘇凡也和母親一起帶着兩個孩子從奶奶家回來了。
在車,羅因和念卿說說笑笑,蘇凡抱着嘉漱坐在她們對面。看着她們祖孫兩個那麼開心,蘇凡的心裏,也是很自在的。
從母親和念卿的說話,蘇凡也是深刻感覺到了母親的喜悅。
也許,這是孩子帶給家庭的溫度吧!是任何東西都沒有辦法替代的。
蘇凡這麼想着,看向了懷裏已經睡着的嘉漱。她不禁笑了,然後看向車窗外。
冬日的京城,到了傍晚的時候,是這樣的凋敝。讓人感覺好像冬天特別冷,冷的不行一樣。
車窗,映出她的面容,思緒,回到了今天午。
夫人和她說的那些事
羅因看着蘇凡,看着蘇凡那心事重重的模樣,不禁笑了下。
怎麼了?羅因問。
哦,沒什麼,媽。蘇凡道。
看着母親,蘇凡想了想,道:媽,晚我想和您待會兒,您有時間嗎?
有啊!晚你爸爸不是也要回來嗎?到時候你把孩子們早點哄睡着,到我們那邊來好好聊聊。羅因道。
蘇凡嗯了一聲,聽念卿說:爲什麼你們要偷偷聊天,不叫我?
羅因一聽念卿這話笑了,攬着念卿的肩,道:你媽媽是姥姥和姥爺的女兒,我們好久好久沒見女兒了,當然要好好聊聊了。念卿喫醋了嗎?
我纔不會喫醋呢!念卿道。
羅因便笑了,一臉慈愛地摸着念卿的頭。
姥姥,您說,bobo的爸爸是誰啊?念卿突然問。
你還在想這個問題嗎?過幾天他們見面了不知道了嗎?蘇凡對女兒道。
蘇凡點點頭。
這種人啊,以後要讓我們念卿離遠點兒。羅因道。
爲什麼,姥姥?念卿仰起頭,看着羅因問。
額,你可以有別的好朋友啊!爲什麼非要找他們家的呢?羅因對念卿道。
我喜歡bobo,bobo也喜歡我。念卿道。
你們幼兒園裏不是有很多小朋友都喜歡你嗎?羅因道。
念卿噘着嘴,盯着羅因。
好好好,姥姥不說了,姥姥,不干涉你的交友自由,這總行了吧?羅因投降了。
念卿馬笑了,羅因便說:念卿,你看,bobo要去見她爸爸了,她肯定有很多事要提前準備的,如說出國要帶的行李啊玩具啊什麼,你別去找她了,讓她和她媽媽好好準備,等回頭她回來了,你們繼續
她沒有要去出國啊!念卿打斷羅因的話,道。
沒出國?她爸爸不是在國外?羅因問道。
說着,羅因看向蘇凡。
我也不知道。蘇凡道。
bobo也不知道她爸爸在哪裏,但是她姥爺說,他們不去外國找。念卿道。
好吧,我也,不扯別人家的八卦了。愛哪兒哪兒吧!羅因道。
說話間,車子開進了曾家的院子,羅因和蘇凡帶着孩子們下車了。
迦因羅因對蘇凡道。
媽,怎麼了?蘇凡問。
羅因看着念卿被自己的祕書沈小姐領走,便對蘇凡低聲說:隔壁的那個楊思齡,你少和她來往。
出什麼事了嗎,媽?蘇凡問。
那個女人,風評挺不好的。羅因道。
風評?蘇凡道,我覺得她還可以,也不是
你和念卿要是老和她們母女攪和在一起,你覺得別人會怎麼說你?羅因道。
我?這個,應該沒什麼吧?蘇凡道。
你是生怕被人不知道念卿的身世還是怎麼的?羅因道。
念卿的身世
蘇凡這才反應過來,念卿和bobo都是屬於單親家庭的孩子,而且都沒有父親。當然,念卿只是出生前兩年沒有父親。
不要因爲別人的過失而影響你,明白嗎?羅因對蘇凡道,不過,這也怪我,當初不該讓念卿和那家的孩子來往。
媽蘇凡追走進客廳的母親,道。
羅因看着她一眼。
您是覺得楊思齡未婚先孕蘇凡道。
你以爲呢?羅因壓低聲音,對女兒道,現在漱清的情況,不能讓當初的事再被一次次翻出來,明白嗎?而且,這家人住在咱們隔壁,總讓人覺得不舒服。
楊部長和我爸,關係很糟嗎?蘇凡問。
也不是說糟,可是也不好。羅因道,總之,小心不爲過。特別是那個楊思齡,讓人看着渾身不自在,跟那聊齋裏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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