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蘇凡道。
曾泉陷入了深思。
蘇凡懷念卿的時候,他已經和方希悠結婚,去了雲南。
那個時候
曾泉?蘇凡叫了他一聲。
我,我記憶,沒有這樣的人。曾泉道。
你,確定嗎?蘇凡問。
我確定。曾泉呼出一口氣,道。
好,那好,我相信你,相信你。蘇凡捂着臉,淚水在眼裏翻滾着。
我相信你!
太好了,太好了!
蘇凡曾泉叫了她一聲。
太好了,太好了。蘇凡重複道。
蘇凡曾泉又叫了她一聲。
什麼?蘇凡這纔回神,問道。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別爲我擔心。他認真地說。
嗯,那,那你和嫂子好好去過假期,奶奶今天還說想早點看到你們有個孩子。蘇凡道。
曾泉笑了下。
你,笑什麼?蘇凡問。
我笑你啊,現在也八婆起來了。曾泉道。
沒辦法,女人天生是有八婆的潛質。蘇凡道。
曾泉笑了,沒說話。
抱歉,我不該這麼逼你的。你們的事,你們自己決定。不要管別人說什麼。蘇凡道。
嗯,我原諒你了。曾泉道。
不過,有個孩子還是挺好的蘇凡道。
得得得,我要掛電話了,你這八婆的癮一來,我要死了。掛了掛了。曾泉說完,掛了電話。
蘇凡不禁笑了,坐了一會兒,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他說沒事,那是,沒事。
她是相信曾泉的!
這樣好,這樣好了。
然而,蘇凡感覺到了安心,可曾泉這裏絲毫不能安心。
即便他安慰蘇凡,希望蘇凡相信他,可是,等到電話掛了,曾泉的眉頭蹙了起來。
楊家搬到曾家隔壁有一年多,這一年多裏,雙方的大人沒什麼太深的來往,只有念卿和那個小姑娘因爲是幼兒園同班同學,所以關係很好。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而且,那個楊部長,和父親的來往也僅限於公開場合,從沒有在私下聊過什麼,即便兩家是鄰居。楊部長和方慕白那邊也是和曾家一樣的情況,並沒有太深的來往。
這樣的鄰居,突然冒出來孩子的事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那個孩子怎麼回事,算是他們來扣屎盆子,他也得想辦法查清楚真相。
回到家裏,方希悠和蘇以珩在客廳裏喝茶聊天,僕人在廚房裏忙活着。老友相聚,家常菜已足夠。
你回來了?方希悠見他來了,起身過去迎接。
蘇以珩也起來了,朝着曾泉走過去。
你們等久了嗎?曾泉問。
沒有,才聊一會兒。你今天回來的挺早啊!忙完了嗎?蘇以珩問。
哪有忙完的時候?反正可以回家了,其他的事,他們會給我打電話的。曾泉說着,便走向了沙發。
方希悠注意到曾泉的臉色不太好,便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你臉色這麼不好?
沒什麼,是工作的事兒。曾泉道。
他看着方希悠,道:額,我和以珩先樓聊幾句,你等會兒。
好吧,那你們去吧!我去廚房看看。方希悠道。
蘇以珩便跟着曾泉樓了,來到曾泉的書房。
一到書房,曾泉反鎖了房門。
什麼事兒?蘇以珩問。
我之前讓你查我家隔壁那個楊家的事兒,還有沒有別的消息?曾泉問。
我查到的都告訴你了,沒什麼異常蘇以珩說着,看着曾泉,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兒?
曾泉在地走來走去,道:剛纔,迦因給我打電話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蘇以珩的電話響了。
是霍領導!蘇以珩道。
得,估計是一件事兒。你聽他說吧!曾泉說着,坐在沙發。
蘇以珩便接了電話。
霍領導,您好!蘇以珩道。
以珩,你現在方便嗎?霍漱清問。
嗯,方便,您說。蘇以珩坐在曾泉身邊,道。
有件事,我想請你查一下。霍漱清道,是我岳父家隔壁的那個楊家,你幫我查一下那個楊思齡和她女兒的情況,儘快,越快越好。
好的,霍領導,具體查哪些方面?蘇以珩問。
楊思齡的全部個人關係,特別是男女關係,查一下她女兒的身世。霍漱清道。
好的。蘇以珩說着,看了一眼曾泉。
楊家可能要把那個孩子往曾泉的身扯,你最好坐一下檢測,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有關係。霍漱清接着說。
蘇以珩聽霍漱清這麼說,驚呆了,問道:您的意思是,做親子鑑定嗎?
好的,霍漱清,我馬安排。蘇以珩道。
麻煩你了,以珩,一定要最快速度!霍漱清道。
說完,霍漱清掛了電話。
坐在蘇以珩身邊的曾泉,雙手撐着額頭,一動不動。
蘇以珩盯着他,愣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要說的,是這件事?
曾泉點頭,道:剛剛迦因和我說了。我想
你做過什麼你自己都不知道嗎?蘇以珩打斷曾泉的話。
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能在這裏問你嗎?曾泉道。
你問我?你還有臉問我?蘇以珩怒了,一下子站起身,盯着曾泉。
我曾泉也站起身。
你不要說你不知道。那個孩子,那個小孩,按照年齡來推算,楊思齡懷孕的時候,你和希悠結婚了,是不是?蘇以珩道。
是!我那時候在雲南曾泉道。
你在雲南,是,你在雲南。你在雲南怎麼多了個孩子?你怎麼搞蘇以珩質問道。
不是我的,要真是我的,我會沒有印象嗎?我他媽的連楊思齡是誰都不知道,我哪兒睡她去?曾泉道。
蘇以珩這會兒氣的在地打轉了。
好,好,你不記得,你不記得,你最好祈禱那孩子和你沒關係,阿泉,要不然,要不然我也不會放過你!蘇以珩說完,立刻給手下閔敬言撥了電話。
曾泉也是氣的不行。
他媽的,什麼屎盆子都往老子頭扣?
敬言蘇以珩便把霍漱清交待的事重新吩咐了一遍,說着,視線不停地往曾泉身掃,等他把事情佈置完了,便說,先查那孩子和阿泉的關係,阿泉的基因記錄咱們那邊有的,你直接對。除此之外
蘇以珩頓了下,看了曾泉一眼,對閔敬言道:你,查一下那幾個月我和阿泉是不是去過什麼地方,或者,阿泉一個人去過哪裏,有沒有可能和楊思齡有交集。
好的,我馬開始查。閔敬言道。
其他所有的事都停下,這件事,必須以最快速度查清楚。明白嗎?蘇以珩道。
是,我明白。閔敬言說完,蘇以珩掛了電話。
書房裏,一片安靜。
兩個人,誰都不說話。
直到,當初,你跟我說,你不會做對不起希悠的事。你還記得嗎?蘇以珩開口問道。
你想說什麼?曾泉反問。
我想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阿泉?蘇以珩質問道。
曾泉看着蘇以珩,苦笑了下,道:還有什麼事是你不知道的嗎,以珩?
蘇以珩盯着曾泉。
這麼多年,從我和她結婚那一天開始,我做過什麼,你不知道嗎?我和她之間發生的事,你,不知道嗎?曾泉反問道。
我沒有監視你。蘇以珩道。
是,你沒有監視我,可是,我做的事,我和她之間發生的事,我的婚姻爲什麼是現在這個樣子,你不清楚嗎,以珩?曾泉的聲音,不自主地提高了,質問蘇以珩道。
蘇以珩看着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們都覺得是我和迦因的那點事兒才造成今天我和希悠的現狀,你是不是也這麼想的?曾泉問道。
我沒有,那麼想。蘇以珩道。
曾泉苦笑了下,道:以珩,以珩,你們所有人,你們都有權利去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你們都能去選擇,可我呢?我什麼時候有過機會?我從來都沒有!我現在也不想去選擇了,什麼幸福,什麼愛情,我早放棄了。可是,這次的事,什麼楊思齡,什麼孩子,以珩,我他媽的是腦子進水了纔會在外面給自己搞個孩子,還他媽的住在我家隔壁兩年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阿泉,你,你別激動,你蘇以珩安慰曾泉道。
我沒有激動,我只是曾泉坐在沙發,仰起頭,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我只是在想,到底爲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到底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
對不起,我剛纔是有點情緒失控,阿泉,對不起!蘇以珩坐在曾泉身邊,道。
曾泉搖頭,苦笑了下,道:你永遠都是站在希悠那一邊的,不管我和她發生什麼事,不管是誰的錯,你永遠都是站在她的那一邊!
阿泉,我蘇以珩想要解釋,可是,他沒辦法解釋。
曾泉看着他,拍拍他的肩,道:別解釋了,以珩。我,理解!我理解!這件事,還是早點查清楚,楊家既然能這麼做,他們肯定已經密謀很多年了。這是個大坑,我們還什麼都不知道,我們不能這樣一無所知地去迎戰!
蘇以珩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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