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停下腳步。
沒一會兒,蘇凡來到了母親所在的前廳,敲門進去,發現母親和楊夫人在喝茶。
“曾夫人,抱歉,怠慢您了。”楊領導對羅因道。
羅因看蘇凡的表情,便說:“楊領導您這麼客氣做什麼?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麼見外。”
“還是您大人有大量!”楊夫人對羅因道。
羅因笑了笑,起身,道:“時間不早了,不打擾你們休息了。有什麼事兒,我們改天再聊。”
“曾夫人您這要走嗎?”楊領導問道。
“這麼晚了,明天還有一堆事兒呢!”說完,羅因挎着捆包,走向了客廳門口。
楊領導夫婦送羅因和蘇凡出門。
走出了楊家,羅因沒有問蘇凡關於剛纔的事,只是說“今晚這茶喝多了,我又要失眠了”。
“給您熬個湯,怎麼樣?”蘇凡道。
“什麼湯都不管用了,這下要精神了。”羅因道。
進了曾家的門,羅因才拉着蘇凡低聲問:“他說了嗎?”
“他說要見了他女兒和外孫才說。”蘇凡道。
“這個姓楊的,還真是個老狐狸。”羅因道。
“不過,他現在應該發愁怎麼跟葉領導那邊交待了。”蘇凡道。
羅因看着蘇凡,道:“首鼠兩端是這樣的結果,自作自受!走,你爸還在等我們呢!”
於是,母女兩人快步來到了曾元進的書房。
曾泉不在,蘇以珩卻是在這裏。
“姨、迦因,辛苦了。”蘇以珩一看她們來了,忙站起身,道。
“沒事兒。”蘇凡道。
“怎麼樣?”曾元進問妻子道。
“泉兒呢?要不等他來了再說?”羅因問。
“不要緊。”曾元進道。
曾元進的祕書給羅因倒了杯茶,羅因說:“給我水可以了。剛剛在那邊喝太多茶了,晚會睡不着。”
於是,蘇以珩便給羅因倒了杯水,端給了她。
“那個女的很好對付,挑撥她簡直易如反掌。”羅因道,“她說,要我答應保她兒子,我答應了。”
“這個簡單。你們談了什麼?”曾元進問道。
蘇凡和蘇以珩,還有曾元進的祕書坐在一邊,聽羅因說了今晚的事,幾個人全都啞口無言。
只是,羅因當着蘇凡的面並沒有說楊夫人承諾會除掉bobo的事。對於蘇凡來說,這種事太過殘忍了。
“這幫混蛋!”蘇以珩道。
“所以說,我哥,根本是被人設計了的,是嗎?”蘇凡道。
羅因點頭。
曾元進沉默不語。
“這羣王八蛋,簡直是。”蘇以珩氣的說不出話來。
因爲這件事,希悠傷心成了那樣,卻沒想到,根本是被人給陷害了。
“誰幹的?老楊沒說,是嗎?”曾元進問蘇凡道。
“沒有,他說要見到楊思齡和bobo才說。”蘇凡道。
“那讓他先等着去。”曾元進道。
“不過,他現在是相信我站在他們家那一邊了。我先把bobo給帶出來,讓楊領導見了,然後跟他要那個名字。”蘇凡道。
“他要是敢賴賬,我給他一點教訓。”蘇以珩道。
此時的蘇以珩,那股被他用理智壓制的殺心,蠢蠢欲動了。
“那明天,按照計劃行事。迦因,你要注意安全,注意不要被他們識破。”曾元進對蘇凡道。
蘇凡點頭,道:“嗯,爸,您放心。明天,以珩哥那邊。”
“我會佈置好的,讓他們看不出破綻。”蘇以珩道。
“你們要小心。”曾元進道。
蘇以珩和蘇凡應聲。
“那,迦因,你先回去陪孩子休息吧,明天還有事。”羅因對蘇凡道。
蘇凡便告辭了,關門離開。
等蘇凡離開,羅因便說了楊夫人的承諾。
“她說,她這些年一直在給那孩子吃藥,藥都加在飯裏面。所以那孩子身體很弱。”羅因道。
“慢性毒嗎?”蘇以珩問。
羅因點頭。
“楊家沒發現這件事嗎?”曾元進問。
“沒有,體檢查不到。”羅因道。
“這女人還真是狠。”蘇以珩嘆道。
“那孩子怎麼辦?”羅因問丈夫。
“楊家搞出來的,咱們不用管。”曾元進說道。
即便是曾元進沒有明說,但是其他人也都聽出來了曾元進的意思。那是,楊夫人想要殺了那孩子,那讓她去做,只要曾家別動手行。
其他人都不說話了。蘇以珩沒有說,希悠是根本不想見到那個孩子的,根本不想讓那個孩子活着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對一個孩子下手,畢竟那是個孩子,和自己的兒子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雖然他給自己立過誓言,不沾孩子的
血,可是,方希悠。現在,他還沒動手,楊家自己內部居然早對那孩子下手了。
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從出生到死亡,都是被大人的權利鬥爭所操控,絲毫沒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何止沒有選擇的權利,是連生死都不由得自己做主。
事情談完了,蘇以珩也回家了。
可是,回家的路,他的心情,怎麼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車子,行進到半路,他給方希悠撥了個電話。
方希悠並沒有睡着,只是一直在牀躺着。
電話打來了,方希悠接了。
“你還沒睡嗎?”蘇以珩問。
“嗯。”方希悠道。
“阿泉走了?”蘇以珩又問。
“嗯。”方希悠道。
“我剛剛從進叔家裏出來。”蘇以珩道。
方希悠“哦”了一聲,蘇以珩道:“事情進展的很順利。”
她又“嗯”了一聲。
蘇以珩便說:“你說的那件事,楊家有人在做了。”
“哪件?”方希悠問。
“孩子的那件事。”蘇以珩道。
方希悠馬明白了,一下子驚呆了,從牀坐起來。
“我會盯着的,你不用擔心。”蘇以珩道。
方希悠一言不發,蘇以珩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便說:“你早點休息吧,我回家去了。”說完,蘇以珩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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