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叔輕點聊 >第1160章 可能只是臆想
    蘇凡是不知道霍漱清的洗手間做什麼,等他出來的時候,嘉漱已經坐在沙發上玩着了。

    “我要出去一下,有點事。”霍漱清對蘇凡道。

    “哦,那你晚飯回來嗎?”蘇凡問。

    “回來,哦,對了,念卿晚上回來嗎?還是要住你奶奶那邊?”霍漱清問。

    “我媽帶她回來。”蘇凡道。

    “那我等會兒就回來了,你在家等等。”霍漱清道。

    說完,他就出門了。

    蘇凡是從來都不會問他出門去見誰、去做什麼的,嘉漱在身邊咿咿呀呀的叫着,也就沒有心思想別的事了。

    霍漱清乘坐的車子,直接開到了附近的一個茶室,那是方希悠定的地點。

    車子開到後門,進車門直接就開了,車子開了進去,霍漱清就下了車。一個年輕男子領着車子,直接開進了一個祕密車庫。

    “霍領導,這邊請。”方希悠的祕書對霍漱清道。

    “謝謝。”霍漱清跟着祕書一路上樓,來到後院的二樓。

    院子的前院,是一個茶社,不過好像沒有人。

    “您請。”祕書推開一扇門,對霍漱清道。

    霍漱清走進去,方希悠已經坐在桌前泡茶了。

    “請坐,漱清!”方希悠道。

    “這邊,倒是挺安靜的。”霍漱清道。

    方希悠淡淡笑了下,道:“安靜的地方不好找。我泡了烏龍,可以嗎?”

    “可以。”霍漱清脫去外套,方希悠的祕書幫他掛進了衣帽間,就告辭出去了。

    霍漱清環視一眼,這屋子裏的陳設,看起來很是古樸,全部都是明清的木質傢俱風格,至於材質,應該是最上乘的紫檀了,手一摸就知道。

    側面的牆上,掛着一幅山水畫,霍漱清走到旁邊一看,不是古畫,是現代的作品。

    “靖山?”霍漱清仔細看了眼落款,問道,“這是哪一位名家?怎麼從沒聽過?”

    方希悠起身,走到他身邊,看着那幅畫,微微笑了,道:“就是我!”

    霍漱清愣住了,看着方希悠。

    “我以前學過一陣子國畫,只不過後來不畫了,這個名字是我學習的時候取的。時間長了,也就沒人記得了。”方希悠道。

    霍漱清環抱雙臂,仔細端詳着這副畫。

    “你在家裏不是也畫嗎?不用章了?”霍漱清道。

    “嗯,家裏隨便畫畫,心煩的時候畫幾筆會舒服點。不過都不能掛出來。就這副,還是我挑了很久才挑出來的。其他的畫都太差勁,沒辦法掛起來。”方希悠道。

    霍漱清搖頭,道:“這一副拿到美院去當教材都綽綽有餘了。”

    方希悠笑了,道:“你就別這麼誇我了,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水平。來,我們喝茶吧!”

    “今天你不是去上班了嗎?這麼早就回來?”霍漱清問。

    “我大姑和我媽她們去看我爺爺了,叫我一起過去喫晚飯。”方希悠道,說着,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霍漱清坐在她側面,接過方希悠端給自己的茶。

    “今天你急着找我,是有什麼要緊事?”方希悠看着霍漱清,問道。

    “沒什麼要緊的,就是,和你聊聊天。”霍漱清道。

    方希悠聽他這麼說,不禁笑了,道:“你找我聊天?就不怕迦因不高興嗎?咱們還是別繞彎子了,你是因爲迦因的事來找我的吧?”

    畢竟是面對方希悠,都是一家人,霍漱清還是很客氣的。

    “蘇凡那丫頭做事有些糊塗,有些事呢,我們還是親自談談比較好一點。”霍漱清道。

    方希悠淡淡笑了下,道:“我很羨慕她呢,不管她做錯什麼事,你都會爲她善後,不管她受了什麼委屈,你都會爲她出頭。有多少女人像她這樣的?”

    霍漱清見方希悠端着茶杯,靜靜坐着,好像有些難過的樣子,便說:“你不跟着曾泉一起去武漢?”

    “他又沒叫我去,我去幹嗎?給他添堵嗎?我還不如在這裏待着呢!”方希悠道。

    “去武漢要重新安置一個家,你是他的妻子,他怎麼會不需要你呢?”霍漱清道。

    方希悠沒說話。

    “如果有空的話,還是過去幫幫他。曾泉的個性,你比誰都清楚,最近發生這麼多事,他也是心情煩悶,你就多體諒體諒他一點。有什麼事,等過陣子再跟他計較。”霍漱清道。

    方希悠看着他。

    “你,爲什麼對迦因這麼好?爲什麼要這麼包容她?她和阿泉的事,她和逸飛的事,難道你真的不在乎嗎,漱清?”方希悠問道。

    霍漱清淡淡笑了下,端起茶杯喝了口,道:“希悠,你是這麼難得的丹青高手,難道忘記了國畫最難畫的是留白嗎?”

    “你,什麼意思?”方希悠道。

    “我沒有畫過國畫水墨,只不過就是聽人講過一些。據說,國畫,比如像你的這副水墨山水,大師和普通人的區別就在於留白的意境,真正水平的提現,也是在這留白的地方,而不是用筆墨畫出來的實相。”霍漱清道。

    “所以呢?”方希悠道。

    “你只看到實相,沒有看到留白。”霍漱清道。

    “我沒有。”方希悠看着霍漱清,“難道我看到的還不夠多嗎?他們的卿卿我我,難道還不夠多嗎?”

    “你知道曾泉爲什麼總是喜歡和蘇凡在一起嗎?或者說,你知道爲什麼蘇凡有那麼多缺點,可我還是願意愛她,而曾泉和逸飛,也喜歡和她在一起嗎?”霍漱清道。

    方希悠冷冷笑了下,道:“我很奇怪你們居然會喜歡共享。”

    “你錯了,希悠。”霍漱清道。

    方希悠看着他。

    “和蘇凡在一起的時候,不會有任何壓力,當然,有很多人都可以做到這一點,只要是比你地位低的人,你都會有這樣的感覺。但是,蘇凡會迴應我們說的每一句話,或者說,她是一個非常好的聆聽者。作爲我來說,她是我的妻子,可是最開始的時候,我和他在一起,是因爲這樣的感覺,她是一位非常好的聆聽者,她不會評判我,她,怎麼說呢,就是一股清泉,很舒服的流進了心裏。這是我的感覺。我想,曾泉和逸飛,應該也是差不多,特別是曾泉。”霍漱清道。

    方希悠笑了下,道:“你還真是向着她。”

    “希悠,在你跟別人表達自己的觀點之前,做一個聆聽者,多聽聽別人的話,難道,不好嗎?”霍漱清道。

    方希悠,沒明白。

    “我們這個世界,不缺說話的人,缺的,是真心聽我們說話的人。對你來說,難道不是嗎?”霍漱清說着,看着方希悠。

    方希悠,沉默了。

    “你也需要跟別人去表達你內心的困惑和迷茫,你也需要有個人傾聽,不帶任何立場,不帶任何感*彩,只是靜靜地聽你說,和你分享,讓你不再困惑。即便這個人不能爲你提供什麼建議,和這個人說完了,你的心情會舒暢。難道,你不需要有這樣一個人?”霍漱清道。

    方希悠,怔住了。

    這樣的一個人。

    沈家楠嗎?

    不帶任何立場,不帶任何感*彩,只是安靜的傾聽,然後提供建議。這,難道不是,沈家楠嗎?

    霍漱清並不知道方希悠腦子裏想到了什麼,他給方希悠倒了一杯茶,接着說:“關於曾泉和蘇凡的事,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我以前也和你說過,你計較太多,是沒有意義的,除非你要和他離婚。”

    “離婚?”方希悠看着他。

    “是的,離婚。如果你們要離婚,那麼你可以計較他的所有感情過往。而你,不會和他離婚的,對不對?”霍漱清看着方希悠。

    方希悠不語。

    “既然決定了要在一起,就想辦法改變一些。我是個男人,從某些程度,我是能體會曾泉的心情。就像我以前和你說過的,如果曾泉在你這裏找不到他想要的理解和共鳴,那麼,他就會從別人那裏找。而你,應該慶幸他找的那個人蘇凡,是他的妹妹。因爲是妹妹,他能做的,只是在一起說說話,如果他找到了另一個人,哪怕是孫小姐,你要面對的,恐怕就不止是和他說說話這麼簡單的局面了。”霍漱清道。

    “你,不介意?你不在乎?”方希悠道。

    “我怎麼會不在乎?”霍漱清道,“但是,在曾泉這件事上,我,不在乎。因爲知道他們是有底線的,他們的血緣,就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曾泉就算再怎麼樣,他也不會做出違背倫常的事,蘇凡當然也不會。我瞭解蘇凡,對於她來說,曾泉一直都是一個聊得來的朋友,從當初在雲城時候就是。”

    “所以你覺得蘇凡沒錯,他們兩個誰都沒錯,只有我一個人錯了,是嗎?”方希悠道。

    “你覺得蘇凡影響了你的家庭,破壞了你的家庭,就目前的結果來看,我沒有辦法說你錯。蘇凡和曾泉之間的事,的確是影響了你。”霍漱清道。

    “謝謝你,漱清,你很,誠懇。”方希悠道。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有些事,是你自己臆想的?”霍漱清道。

    “我?臆想?”方希悠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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