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叔輕點聊 >第1207章 優柔寡斷最傷人
    元月份的荊楚大地,並沒有北方的寒冷。即便是站在風呼嘯而過的路上,也是感覺不到多少的寒意。

    “迦因,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有些時候,我們必須,必須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而我們想要做的,卻,沒有辦法去做。”曾泉道。

    蘇凡苦笑了,嘆了口氣。

    “人活着,就是這樣吧!”曾泉道。

    “我跟以珩哥那麼說的時候,感覺,感覺好像背叛了逸飛一樣,背叛了我們之間的友誼,背叛了他爲我做的那麼多事。”蘇凡道。

    “逸飛他會理解的。你現在這麼做,於情來說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可是,就現狀來說,就長遠來講,對逸飛是最好的,雖然殘忍,可是,是最好的。有時候優柔寡斷纔是最大的傷害,你之前一直無法割捨他對你的好,做不出狠心的決定,最終讓你們大家都。”曾泉道。

    他這麼說,是在說蘇凡,還是在說自己?

    蘇凡對逸飛做不到狠心,他對蘇凡不也是一樣嗎?

    這麼看來,希悠纔是他們中間最有遠見的一個人啊!他雖然反對這樁婚事,可現在的結果是他不得不支持這件事,正如希悠一直以來堅持的那樣,事情就那麼發展了,誰都無法阻止。

    蘇凡,沉默不語。

    “迦因,想想逸飛的將來,忘記過去的事。你現在做的,是爲了他的將來,沒有錯。不要再自責了。”曾泉道。

    “嗯,我,我知道,哥。”蘇凡道。

    “那就先這樣,我掛了。還要去檢查工作。”曾泉道。

    “好,好,那你趕緊去忙吧!再見了,哥!”蘇凡道。

    “嗯,再見!”曾泉掛了電話,站在原地。

    風吹亂了他的頭髮。

    眼前是一片田野,阡陌交錯,可以看到有些農民還在地裏勞作。

    到達荊楚履職之後,曾泉在首府待了兩天,就開始了全省調查。

    他的車隊,從首府出發,沿着高速公路、省道,一直走到了田間地頭、工廠車間、學校單位。

    走基層,這是曾泉自從開始上班就養成的習慣。

    到了任何一個單位,都要把自己管理的領域認真檢查一遍,瞭解每一項具體的操作和參與的人員狀況。執掌地方之後,到任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走基層。

    只不過,這次他得走一個省,任務不是一般的艱鉅。而他的車,就成了移動辦公室。

    車隊,重新上路了。

    另一方面,蘇凡掛斷了和哥哥的電話,坐在沙發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這樣也好,這樣是最好的。即便她內心裏覺得這樣做會對不起逸飛,可是,哥哥說的對,優柔寡斷纔是最害人的。而她的優柔寡斷,害了逸飛這麼多年。現在,逸飛那邊即便是結婚,心裏又有多少是願意的呢?

    拉開房門,蘇凡走了出去。

    書房裏,孫敏珺正在打電話,好像是跟下屬說要把什麼資料發過來。蘇凡便下樓了,走進了院子。

    也許是爲了不讓她發現,那個玻璃房和這邊的門口直接用藍色的布隔離開了。

    蘇凡只看着車子從門前開過,卻沒有再走過去看,只是坐在鞦韆上,靜靜晃動着。

    裙角,輕輕地擺動了起來,她的披肩也是一樣在風中晃動。

    “夫人,您看這個。”孫敏珺突然快步走出了小樓,來到蘇凡面前。

    蘇凡從孫敏珺手裏接過幾張紙。

    “這是剛剛小陳從您辦公室的信箱裏發現的,我讓他拍照發過來了。您看。”孫敏珺道。

    蘇凡快速閱讀着紙張上的內容,兩道秀眉緊鎖。

    “趕快給小陳打電話,讓他帶幾個人找到這個寫信的人,找到人之後,把她安置到咱們的招待所裏住下,千萬不要讓別人知道,小心行事。”蘇凡道。

    “好,我馬上去安排。”孫敏珺說着,拿着手機走進了樓裏,趕緊開始打電話了。

    蘇凡繼續坐在鞦韆上,一遍又一遍反覆閱讀着手裏的信件。

    寫信的是一個年輕的媽媽,是本地人,屬於二代移民,在農場里長大。因爲先天聽力缺陷,早早輟學。父親病逝後,她就經常遭受母親和繼父的暴力,婚後才逃脫。可是,她在信中請求省婦聯可以幫助她解救被母親和繼父強行嫁出去的癡呆妹妹。

    求助者報儆了,可是,儆察沒辦法管這種事,哪怕癡呆妹妹遭受了非人的*。實在走投無路,才把求助信寫到了婦聯。

    蘇凡看着這封信,她知道,這種事在農村很常見,在她小時候生活的農村,經常會聽到類似的事。女人,生存的意義只是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就像她那個被販賣了的女學生。

    當初,她只是解救了那個女學生一個人,而現在,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還有更多的悲劇在上演。

    保護女性的權利,這是她的職責。

    只是,這件事,很複雜。

    孫敏珺派人找到那個寫信的女人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了。

    晚上,霍漱清早早參加完會見活動,派下屬代表自己去了晚宴,自己就回家了。

    “怎麼了?喫飯了沒?”霍漱清走進樓裏,問妻子道。

    “沒什麼胃口。”蘇凡道。

    “出什麼事了?”霍漱清問。

    蘇凡嘆了口氣,道:“你說,我該怎麼做?”

    “怎麼了?跟我說,我給你想辦法。”霍漱清脫去外套,坐在沙發上,對蘇凡道。

    蘇凡便把那封信跟霍漱清說了下,霍漱清便問:“你是怎麼想的?”

    “我查了法律條文,這樣的婚姻我們是不能干涉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個施暴者給抓了。可是,要抓他,要有證據,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生物學證據早就沒有了。”蘇凡道。

    “應該有類似的案例,你查清楚了嗎?”霍漱清問。

    “可以爲胎兒做羊水穿刺,和施暴者做親子鑑定。這樣只能證明親子關係,對於*,無法證明。”蘇凡道。

    “呃,你等一下。”霍漱清道,對祕書李聰說,“你給安廳的張領導打個電話,我跟他說。”

    李聰便趕緊把電話打了過去。

    “當事人,你聯繫到了嗎?”霍漱清問。

    “寫信的人找到了,安頓在招待所裏,要想把她妹妹帶出來,不容易。”蘇凡道。

    “沒關係,我跟張領導說,讓他派人去查。”霍漱清道。

    “可是沒有證據。”蘇凡道。

    “放心,這種事,他們知道該怎麼處理。”霍漱清說着,李聰把手機拿了過來,霍漱清便把事情跟電話那邊的張領導說了,張領導答應馬上派人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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