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叔輕點聊 >第1334章 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打開電視,看到的新聞裏,有父親、哥哥,還有霍漱清在開會,可是,始終沒有接到過他的電話。

    蘇凡坐在牀上,關掉電視。

    她知道他是不會給她打電話的,她也知道,就算她打電話過去,他,也不會接了。即便他是在京城,不是在烏市,他也,不會接她的電話。而他的那個女人。

    算了,不想了,他想要帶着誰在身邊,那是,他的自由,她,已經理解了。

    現在,她也不會期待什麼,不會期待他給她電話,也不會期待再聽到他的聲音了。

    其實,這樣也沒什麼。

    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好難過,好痛苦,好像聽不到他的聲音,見不到他,整個世界就崩塌了。而現在,習慣了,也就好了。什麼都習慣了,習慣了世界裏沒有他。

    實際上,還是有些沒有習慣。哪有那麼快就習慣這樣的事呢?

    畢竟,畢竟和他在一起那麼多年了,愛了他那麼多年了,哪有那麼容易就適應沒有他的生活啊!即便是在和他分開的那三年,只要看着他的電話號碼,她也能,能滿足。而現在。

    真的,變了嗎?

    他們曾經經歷的所有生死和愛恨,就這麼輕易,消失了嗎?

    蘇凡苦笑着嘆了口氣。

    或許,就這麼消失了吧!只是,她一直都不願接受這個現實而已。

    她早就該明白,像他那樣的人,想要什麼女人沒有?環肥燕瘦,全看他的喜好。只有他不想要的,沒有他得不到的。而她,她又算是什麼?

    算了算了,不管她是什麼,她都不該繼續去想了。早一天接受現實,早一天,解脫。

    只是,那麼多年的愛,到底需要多久才能讓她解脫?

    站起身,蘇凡走出門,來到樓下。

    院子裏鋪着石頭路,路的外面則是白沙灘。

    儘管亞龍灣的海灘是全國最好的,可是,這個院子裏的沙子,比亞龍灣的更細更軟,全是羅繼堯派人從菲律賓運來的。此時,蘇凡光着腳走在這沙子裏,感覺,舒服極了。就這麼一直走,走出了羅繼堯的別院。

    雖然羅繼堯的別院裏有不少的保安在把守,可還是隻有季晨一個人跟着蘇凡走出了院子。

    月光,溫柔地灑在海面上。

    蘇凡坐在海灘上,靜靜望着遠方。

    這個時間點,再加上蘇凡所在的這一片地方是私人住宅區,沙灘是私人的,遊客禁止跨入,所以到了這個點,海灘上晚上沒有人。

    兩隻腳埋進沙子裏,蘇凡靜靜坐着。

    季晨站在她的背後,時不時地向周圍偵查着。

    “你坐吧!這大晚上的,也沒人過來。”蘇凡看了他一眼,道。

    季晨便坐在離她五十公分的位置。

    “你知道這次霍領導爲什麼和我吵架嗎?”蘇凡道。

    “呃,不知道。”季晨道。

    蘇凡苦笑了下,道:“抱歉,這是我們的私事。”說着,蘇凡看了季晨一眼,接着說,“因爲逸飛,你今天見到的那個覃總。”

    季晨不語。

    “逸飛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艱難的時候,他幫了我救了我,而我,”蘇凡頓了下,接着說,“是我後來沒有處理好這件事吧!讓霍領導很,很難堪。所以,我也理解他生氣,只是,我沒想到,沒想到他會。”說着,蘇凡嘆了口氣,笑了下,“不過,現在,我也明白了,我做的沒有讓他滿意,他,自然也要找讓他滿意的人,很正常。我也,不會怪他,都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他。”

    季晨張口,卻還是沒說出來。

    “謝謝你,季晨,這些日子守着我,沒讓我做傻事。”蘇凡說着,轉過頭看着季晨。

    “這是我的職責。”季晨道。

    蘇凡微微笑了下,道:“那也得謝謝你。不過,你放心,我是不會做傻事的。不值得,我,不值得爲了他的事去做什麼傻事。他有他的選擇,我也,我也有我的。”

    “夫人?”季晨懵住了,看着她。

    “我們在這裏再住兩天就回烏市去,回去了,就要好好工作了。只是,我,我不知道,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工作。連自己的家庭都守不住,還說什麼維護其他女人的合法權利?我,哪有那個能力,哪有那個底氣?”蘇凡說着,眼眶裏卻還是忍不住的淚花閃閃。

    說完了,蘇凡望着眼前的海面,望着月亮在海面上投下的長長的影子,擦去眼角的淚。

    是啊,連自己的家都守不住,連自己的丈夫都守不住,還談什麼。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嗎?

    她,已經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了。

    只是,更可笑的是,她想起過去她還對方希悠說,要讓方希悠變成一個笑話。可

    如今,方希悠好好兒的毫髮無傷,倒是她。

    或許,用不了多久,霍漱清有外室的事,恐怕很快就傳到京城了吧!她和她的家族,恐怕就會被人。

    都是她沒本事,都是她連累了父母家人,連累了曾家。

    而她,再也不想讓家人因爲她的過失而受到傷害了。

    是不是,她和霍漱清離婚會,會比較好點?

    離婚了,他也就自由了,不用再揹負她曾經的言行對他的傷害了。而她。

    她也就不用再爲他的選擇而傷心、而心痛了。

    可是,即便到了此時,她的心,依舊抽痛。

    想要讓心不再痛,恐怕,並不容易。

    蘇凡苦笑了下,擦去臉上的淚。

    在海邊坐了一會兒,蘇凡便起身,返回了別院。

    季晨跟着她回到別院,看着她進去臥室休息了,纔拿出手機,走到隔壁給曾泉打了個電話。

    “領導,我是季晨。”季晨道。

    “嗯,迦因,還好嗎?”電話那邊的曾泉問。

    “她,我有點說不清楚。”季晨道,說完,便把今天的情況大致跟曾泉報告了一下,曾泉雙眉緊鎖。

    怎麼逸飛去了那邊?還見面喝酒。

    唉!他們見了面聊聊也很正常,可是,再正常的事,也難免被人拿來利用。

    “她的狀況還不穩定,你好好保護她,有任何情況跟我報告。”曾泉對季晨道。

    “是,曾領導。”季晨道。

    可是,那個女人。

    曾泉掛了電話,靜靜坐着。

    霍漱清啊霍漱清,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和她解釋清楚?時間再這麼拖下去。

    房門,突然開了,進來的是方希悠。

    曾泉擡頭,看了她一眼,方希悠便脫去外套,解下圍巾,道:“我看這次的事,怕是沒那麼容易。”

    “什麼情況?”曾泉問。

    方希悠給自己倒了杯水,道:“從目前的情況看,葉家是沒打算採取什麼後備方案。就算我們這次成功,下一次,可能就麻煩了。”

    曾泉看着方希悠。

    “阿泉,葉家遲早會對你動手,與其讓他們對你下手,我們不如想辦法。”方希悠雙手捧着杯子,看着曾泉。

    “你的意思是。”曾泉問。

    他已經猜到方希悠要說什麼了。

    就算兩個人婚姻持續不下去,可是,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又是這麼多年的夫妻,在彼此的做事方式和四維方式上,兩個人對彼此還是很瞭解的。

    “這個,如果真要朝着這個方面走的話,咱們,得和爸爸他們,還有漱清好好商量商量。”曾泉沉思道。

    方希悠點點頭,道:“不過,既然這件事要做,我們就得先把方案准備好。”

    曾泉看着她。

    “不能把主動權交給別人。”方希悠說着,看着曾泉。

    “這就是你和勵錦姐聊的結果?”曾泉問。

    “從她的話來說,葉家擔心覃領導報復他們,所以不希望覃領導上去。對於漱清,不明白他們怎麼就那麼有把握。”方希悠道。

    “什麼把握?”曾泉問。

    方希悠搖頭,道:“我不明白,難道漱清和葉家有什麼。”

    “怎麼可能?你不瞭解漱清嗎?撇開他和迦因的這層關係不說,離開了咱們和領導的支持,光靠葉家,他上的去嗎?而且,就算是葉家願意支持他,葉家下面的那些人會服他嗎?”曾泉道,“他們表面上是想要攔住覃領導,實際上是要把漱清卡住。漱清才四十多,時間還多的很,漱清,纔是他們真正要防的人。”

    方希悠便說:“這個我明白,只是,他們那麼說,我也不得不懷疑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文章。”

    曾泉看了她一眼,道:“漱清的人,我們不用懷疑。不過,我們也得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替代覃領導的人。”

    方希悠微微點頭,道:“是啊,如果這次覃領導被卡住,咱們這邊,不能沒有替代的人選。可是,這個人,一時半會兒怎麼找得到?之前就是要把覃領導這麼安排,才讓他去滬城的。”

    “是很難辦。”曾泉道。

    方希悠看着他,道:“只是,如果覃領導被卡住的話,漱清,恐怕也危險。”

    “走,爸還沒睡,咱們過去跟他說。”曾泉對方希悠道,說完就起身了。

    方希悠放下手裏的杯子,跟着曾泉起身,走到門口拿了條披肩,就走出了房門。

    夜色,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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