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孫穎之笑着說。
曾泉端起茶,喝了口。
“你,今天很忙吧?”孫穎之看着他,兩個人坐的比較近,近的她都看見了他嘴脣上起的幹皮。
“還好,每天不都這樣嗎?”曾泉道。
“我爸啊,真夠煩的,你難得回家一趟,他就拉着你到處跑。”孫穎之道。
曾泉笑了,道:“孫伯伯還不是爲了我好嗎?都怪我自己不爭氣,要不然。”
“阿泉。”孫穎之看着他,打斷他的話。
曾泉看着她。
“你和希悠,你怎麼打算?”孫穎之問。
曾泉喝了口茶。
“就這樣,沒什麼改變。”曾泉道。
孫穎之嘆了口氣,道:“你自己決定了,也好。”
“好了,我們不說這事兒了,讓他們上菜吧,我們喫飯。”曾泉道,“你大老遠過來,我不能讓你餓着。”
說着,曾泉便站起身,走到門口,跟服務員說了上菜,就關上門坐在了餐桌邊。
孫穎之也起身,坐在他對面。
“我下週打算去疆,你想不想我幫你給迦因帶點什麼?”孫穎之道。
“這麼冷的天,你跑去那裏幹什麼?”曾泉問。
“實地考察啊!等到春暖花開再去,也就太晚了。”孫穎之道。
“你現在這麼積極,感覺都不認識你了。”曾泉笑道。
服務員們次第進來,端着飯菜。
“那是你一直戴着有色眼鏡看我,我認真起來是很嚇人的,知不知道。”孫穎之笑着說。
“得了吧,我沒覺得你認真嚇人,你喝醉酒纔是真嚇人。”曾泉道。
“我已經接受教訓,儘量不喝了。”孫穎之道,“你沒看今晚我連酒都沒要嗎?”
“轉變這麼大,適應嗎?”曾泉道。
“慢慢適應就好了,實在忍不住,可以偷偷喝點的。”孫穎之道。
曾泉不禁搖頭,道:“又不是說讓你完全戒酒,只是你別像過去那麼喝就可以了。”
“這種事,不能開頭的,說是淺嘗,嘗着嘗着就醉了。”孫穎之說着,也笑了。
“你這人就是太極端。”曾泉道。
“我媽說了啊,讓我以後要謹言慎行,注意自己的行爲,不能再跟過去一樣了。所以,我打算改造自己,做點正經事,免得老被我爸罵。”孫穎之拿起筷子,道。
“你以前是太過分了,怪不得孫伯伯罵你。要是他再不罵,你還不得把天捅破了?”曾泉也開始喫飯了,道。
“把天捅破?你以爲我是孫悟空啊?”孫穎之道。
曾泉笑了,道:“你以爲你不是?”
“得了吧,沒見過有人給自己臉上貼金還貼的這麼理直氣壯的!”曾泉說着,給孫穎之夾了一口菜。
“你總是用有色眼鏡看我,我以後絕對要讓你刮目相看的。”孫穎之道。
“好好好,讓我刮目相看,我等着。”曾泉笑着說。
孫穎之“切”了一聲。
“你啊,少讓孫伯伯和伯母爲你操心就夠了,他們已經夠忙的了。”曾泉道。
“不過呢,說句實話,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孫穎之拿着筷子,看着坐在對面的曾泉。
“問吧!除了*問題別再問我,我不喜歡和你分享我的*。”曾泉道。
“切,你當我是八卦記者啊!誰喜歡問你的*?”孫穎之道。
曾泉笑着,吃了口菜,道:“還是喝點酒吧!這麼光喫飯沒意思。”
說着,曾泉就按了下呼叫設備,讓服務員進來倒酒了。
“就是顧希啊!”孫穎之道。
“嗯,她怎麼了?”曾泉問。
“我爸媽都很喜歡她。”孫穎之道。
“她本來就很討人喜歡啊!”曾泉說着,看着她,“你該不是喫醋吧?”
“怎麼會?我就那麼點肚量嗎?”孫穎之道。
曾泉笑了下,端起酒杯,示意孫穎之碰杯,孫穎之便端起酒杯。
“說吧,她怎麼了?”曾泉問。
“上次。”孫穎之便說着,曾泉邊喫邊聽。
閔忠宇帶着人在隔壁候着,他偶爾起身走到門口,朝着曾泉那個房間裏面一看,就看見曾泉和孫穎之兩個人說說笑笑,邊喫邊聊,氣氛真的很輕鬆。
見此情形,閔忠宇不禁想起了方希悠。
爲什麼曾省長和夫人在一起的時候氣氛就那麼的,不自在呢?明明,明明兩個人天造地設,明明是門當戶對,明明是青梅竹馬,怎麼就。
是啊,怎麼都想不通。或許,人和人之間的相處,就是這麼玄妙吧!再怎麼相配的人,在一起也未必會幸福。
兩個人喫完飯,曾泉便把孫穎之送到了東湖的酒店。畢竟孫穎之的安全非同小可,外面的酒店怎麼能隨便讓她住呢?
夜晚的東湖,湖邊肯定是不能去的,風吹過來太冷了。可是,湖面上倒映着的燈光,還是很美的。
孫穎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
“你看,是不是有種湖光山色的感覺?”孫穎之對曾泉道。
“是挺美的。不過就是太冷了。你小心着涼了。”曾泉道。
孫穎之轉過身,看着坐在沙發上正在手機裏看郵件的曾泉。
這是她愛的人,從少女懵懂時期就深深愛着的人,一生唯一愛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