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爲林凡只是溫小清帶來的打手、僕從之類的。
畢竟從頭到尾林凡幾乎是一直保持着沉默。
這種行爲像極了保鏢、下人之類的角色。
哪怕到現在他照樣也看不出林凡到底是什麼境界。
這也讓柳茫更加這樣以爲了。
誰知莫谷的行爲徹底顛覆了他的認知。
莫谷的來頭在他看來就已經是大得不得了了。
能當上武統總院的太上長老，這種地位雖說還算不上在整個夏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但如果將這種地位比擬成古時候的那種封疆大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可現在呢？
莫谷哪怕是以平輩與對方相稱柳茫都覺得很誇張了，可事實確實莫谷是以一副下位者的姿態在交好林凡。
這就讓他有些頭皮發麻了。
甚至後背一陣發涼。
還好他之前沒有過多在意這位年輕人。
不然要是他腦子一抽，讓族內弟子也去試探一番林凡的話，他們柳家也不用參加什麼夏國的召集了。
先想好怎麼平息林凡的怒火吧。
在這期間柳茫一直偷偷打量着林凡，眼中一陣變化。
對此，林凡自然是早就有所察覺。
他並不知道這位柳家主內心中的“戲”這麼多。
就算知道了，他最多翻個白眼。
他林凡又不是什麼大惡人，怎麼可能動不動就怒着怒那的。
同一時間，溫小清也同樣在觀察着莫谷對林凡的態度。
對於林凡在世俗界的任何事她都要掌握清楚纔行，只有瞭解到林凡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日後才能更好的拉攏接近他。
“各位坐下吧，該聊聊正事了。”
這時莫谷招呼了一聲還站着的溫小清與柳茫。
他並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
……
“諸位，這次北部邊境的戰況要遠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嚴重。”
“尤其是最近一個月以來，敵人針對邊境的進攻次數是愈加愈烈。”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北境就發生了大小戰事數百起！”
莫谷雙手交叉抵在自己的下巴上，表情無比的凝重。
這是一個很恐怖的數字。
一個月來數百起戰事，這種數字往往是需要好幾年才能累計到這麼多。
現在北境的戰士們可以說是人人都帶着不同程度的傷。
這也是爲什麼連戰神聶擎天都負傷了的原因。
並非是他實力不強，而是在這種高強度，高頻率的戰鬥下，實在是想不負傷都難。
“敵人的目的是什麼？”
“就算他們攻破了北境應該對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處吧？”
林凡指尖不斷敲擊着桌面，發出“塔塔塔”的清響。
敵人的舉動很奇怪。
人在做某一件事的時候都一定是抱着某種目的去做的。
但林凡想不出對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從目前的形勢來看，雖然各國對於夏國都抱有很大的敵意。
僅憑這點的話還不足以讓敵人對此大動干戈。
真要動手的話，早在幾十年前就動手了。
“嗯，林公子你說對了，如果僅僅只是爲了攻破北境的話確實對他們毫無益處。”
“我們北境的戰士也不是喫素的，他們想要拿下北境沒有數倍的戰損根本別想。”
“對於敵人的目的，高層現在已經有了推斷。”
“很有可能是因爲一處即將開啓的祕境導致的。”
“祕境？”
聽到這個詞溫小清立馬來了興趣。
作爲古修士她對這個詞十分敏感，甚至可以說是熟悉。
“莫長老你能否詳細說下關於這個祕境的事？”
“自然。”
“在兩個月以前，我們的人在北境大嶺山中發現了一股佛家氣息時不時會顯露出來，不過那時還不太明顯。”
“直到一個月前，這佛門氣息越來越濃郁，甚至已經可有肉眼可見有大量的佛門氣息盤繞在山脈之中。”
“當我們派人去研究這佛門氣息時，才發現這很有可能是一處佛家的祕境。”
“也就是這時，本來還算是寧靜的北境開始出現大量敵人瘋狂進攻。”
“從和對方交手的痕跡來看，這批人背後的指使者應該是來自鄰國的佛魔門。”
“由於兩者之間出現的時機太過湊巧，所以我們判斷對方應該是被這股佛門氣息給吸引了，才讓他們不顧一切瘋狂向我們進攻。”
莫谷將他了解到的所有情報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