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二十幾年前本來就應該跟她媽媽一起死去。
可是他不僅沒有死,絕境逃生也就罷了,還帶回來一個已經懷孕的女人——
雲夫人。
他把她媽媽當成了什麼?可無可無的女人麼?
連喪期都沒過,他就有了新歡?
凌轍對這個倔強火爆的女兒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再者對於原配妻子他的確心中有愧。
當時年輕氣盛,他一心想着站穩腳跟,便選擇和豪門聯姻。
雙方沒有感情的結合,哪裏有什麼溫存?
但不可否認,他的原配是一名很好的妻子,還替他生了一個女兒。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也不再勉強,但有一點,好好注意安全,知道麼?”凌轍無奈說着,然後將寧曦的照片翻轉了過來,扣在桌面上,不讓凌以許看到。
凌以許本就對阿雲不滿,在他和阿雲結婚後,她就沒回過幾次家。
如果……再被她知道寧曦是他和阿雲的女兒,指不定這個家又要亂了,想到這裏,凌轍有些頭疼。
凌以許當然也看到了父親這個遮掩的動作,不過她趕着回特種部隊,也沒多想,直接拿過他的總統印章,在調令駁回的地方蓋了個章,長髮一甩,囂張霸氣地離開了,凌轍寵溺又無奈地笑了笑。
這個女兒頗有他幾十年前的風骨。
可惜啊,是個女兒身,終究不適合在戰場上久待。
……
戰北爵回到客廳時,寧曦正在剝葡萄皮。
戰北爵看着她專注的樣子,心裏柔軟下來。
寧曦感覺到頭頂投落下來的陰影,立刻將那盤葡萄端起來,帶着一絲求和的意味說:“喫葡萄麼?我特意剝出來等你來喫的。”
戰北爵心裏高興,面上還是要繃一繃,奇怪地道:“不和我鬧了?”
寧曦轉移了話題,把他拉回沙發上坐着。
漂亮纖長的手指捻起一顆水晶葡萄,遞到他的脣邊:“張嘴,我餵你。”
戰北爵沉沉地盯了她幾秒,像是要看透她的把戲。
寧曦也不心虛,和他對視着,又晃了晃高舉着的手:“我手很酸了,你到底要不要喫啊?”
“喫。”戰北爵低低地落下這麼一個字,張嘴就含住了那顆葡萄,以及……她的手指。
輕輕地用牙齒咬着她的指尖,力度不重,有點酥麻的刺痛感。
舌尖則將葡萄撥到一邊,然後輕輕刮過她的指節……
葡萄被他在口腔裏擠爛了,汁水沿着嘴角往外溢,瞹昧而糜爛,再配合他火辣直白的眼神,好像她現在什麼都沒穿,快要被他怎麼樣了,寧曦頓時覺得氣氛有些熱辣,連忙把手抽了出來……
手指尖還有葡萄的果汁,又忙拿了溼巾去擦。
“那個喻燁的電話是不是……唔……”
寧曦纔剛想問喻燁的號碼是不是變了,怎麼打電話都沒有人接,突然,就見戰北爵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把她拉到他的面前,然後低頭就吻上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