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經理說:“是我工作的疏忽,我一直以爲你喜歡在五層呆着,這麼久了你也不說出來。”
大熊說:“其他的同事都不願意上來,所以我就不好意思說,只是昨天突然張楠跟我一起呆了一天,就又下去了,我心裏有點失落,我也想在下面見見世面。”
“我敬你的,怎麼成了你感謝我了。”大熊說完也把杯子裏的酒喝完了。
酒過三巡以後,我問廖經理:“廖經理,今天怎麼把我整二樓了呢?我昨天還在五樓呢?”
廖經理說:“你小子就是走運,在五層遇到菲姐了。昨天她跟老闆說了,你拾金不昧,然後讓老闆好好的獎勵獎勵你,所以今天就把你調到二層了。”
我說:“這個菲姐這麼厲害呀?他跟老闆什麼關係呀?”
廖經理在我耳邊小聲的說:“我告訴你,你千萬不要傳出去,這個菲姐是華盛集團老總的小蜜,華勝集團也算咱們夜宴的大股東了。”
我也小聲的問廖經理:“你這麼說,那這個菲姐還是咱們的老闆娘了?”
廖經理點點頭:“你真聰明,真正的老闆娘是今天的那個方姐,她知道自己老公在外沾花惹草,但是從來不管,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我說:“那這樣的婚姻,還有什麼必要留着呢,應該早點分家散夥呀?”
廖經理說:“一看你就年輕,什麼也不懂,方姐不離婚,整個集團還是她的,如果離婚了自己也拿不到多少錢。他們婚姻保留着也是爲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吧。”
我說:“廖經理,那咱們在夜宴工作那真是有前途呀,以後說不定可以進集團裏面工作呢?”
廖經理說:“你還別說,還真有位服務生特別的機靈被大老闆看中,現在在老闆手下做事情。他現在開豪車,還再附近買了房子。這人真是遇到貴人飛黃騰達了。”
我說:“廖經理,你在店裏工作了這麼多年了,這不你也不錯嘛。至少管着幾十號人,多少是個領導。”
廖經理說:“我雖然是個經理,但是還有另一個嚴菊榮呀,一山不容二虎,她跟咱們店小老闆關係挺曖昧的,不然她怎麼纔來了半年就當經理了。”
我說:“這個嚴經理根本就比不上你有能力,她除了會罵我們這些服務生以外,她什麼都不會。竟給我們瞎安排活,我來兩天早就看出來了。”
我順着廖經理說,廖經理加上酒勁那是什麼都敢說:“張楠我再告訴你個祕密,誰都不知道的,菲姐跟金鼎集團的那個李總兩人關係不正常,我好幾次看到他們在其他的包間裏抱着。”說到這裏廖經理用手指了指嘴脣。
我說:“咱們這裏的顧客關係,真是太複雜了,他們經常來嗎?他們爲什麼不去其他的店,偏偏在自家的店裏呢。”
廖經理說:“這個你就不懂了,他們去其他的地方玩,被發現了不就出問題了嗎?在自家的店裏玩,別人也不會有閒言碎語,不過你可要保密,不然咱們兩個都要捲鋪蓋走人。”
我說:“廖經理,你給我說這些證明你把我當兄弟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我本來很詫異菲姐放着年輕的李帥哥不要,跟五十多歲的大老闆在一起,說都說不過去呀。
我跟廖經理交談的時候,明珠就跟大熊聊天,詢問大熊家在哪裏,來首都多久了,爲我跟廖經理聊天創造機會。
大熊一一的告訴了明珠,這傢伙居然問明珠有沒有男朋友。
明珠說:“我現在單身,我也是剛來首都的。”
大熊說:“咱們店裏的人都很色,尤其是你們的頭頭,你可要小心點。”
大熊在五層呆着,經常看到明珠銷售部總監帶着新來的女同事利用上班時間進五層的包間。
走了以後大熊收拾房間的時候,就會看到垃圾桶多了很多的衛生紙。
大熊怕明珠也被總監給忽悠了,提醒明珠一下,讓她有心理準備。
大熊問明珠有沒有男朋友,這傢伙肯定是喜歡上明珠了。
明珠說:“謝謝你呀大熊,咱們兩個喝一杯吧,你放心吧,我不會在夜場找對象的。”
大熊爲明珠回答的話高興,同樣也有點失落。他自己同樣也沒機會了,不過失落很快就過去了,就算他不在夜場上班,他也配不上明珠。
喫完飯後,廖經理問明珠:“明珠,你在宿舍睡覺嗎?”
明珠說:“我不在宿舍住,我在附近租了一套房子,就在前面。”明珠說完指了指我放車位置的小區。
對廖經理說:“我今天負責把明珠送回家裏,你跟大熊回宿舍不要擔心了。”
我不在宿舍睡覺,他們是知道的,我說我送明珠,他們也沒有懷疑。
跟他們告別後,明珠說:“這兩人真是太老實了,怎麼什麼都說。”
我說:“能在這裏當經理,人絕對不會簡單的,他今天跟我說的事情絕對是有所保留的,好多事情他沒說。”
明珠說:“那怎麼辦,怎麼讓他開口呢?”
我說:“先搞好關係吧,不能太急功近利讓他看出問題來了。”
明珠說:“你看看你攬的活,一點目標都沒有,怎麼找出毒販來?”
我說:“就是因爲沒目標,他們才把這個活給我的。要是有目標估計還輪不到我呢!”
明珠說:“盧飛,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完成了以後,你老老實實的學習,咱們回老家慢慢發展下自己喜歡的事業,不許你再接這樣的案子了。”
我說:“你放心吧,這件事情全身而退以後,我一定聽你的,找他們辭了我的身份。”
明珠說:“等五龍回來了,我們一羣人回到市裏,經常能在一起做着自己喜歡的工作,平平安安過一輩子挺好的。”
五龍一出事,我們一羣人都各奔東西了,趙靜到現在我還沒聯繫上,五龍回來了我怎麼跟他交代呢。
我問明珠:“趙靜還是聯繫不上是嗎?”
明珠說:“聯繫不上,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但是那個張雲我知道她在哪裏。”
我說:“她在哪裏呢?”
明珠說:“我爸媽來首都的時候,帶我去了一傢俬人會所去見一位交情很好的親戚,這個會所只有會所的會員可以進,我看到她在裏面當服務員。”
我說:“她看到你了嗎?你們有沒有說話?”
明珠說:“我就是看到她端着一壺茶水進了包間,她沒看到我。”
我說:“她在會所上班不奇怪,她的學歷跟專業完全可以勝任一個服務員。”
明珠說:“我不明白,在外貿公司時間長了都可以拿一萬多工資的,一個女孩子生活的也不會累。”
我說:“她不會再看得上普通的工作,她現在的野心比較大,黃寺欺騙她讓她受刺激了。”
明珠說:“你的意思是她在會所只爲接近有錢的人?”
我說:“如果你是個沒文化的暴發戶,看到張雲那麼年輕漂亮又有文化的美女喜歡嗎?”
明珠說:“我喜歡睡覺,趕緊回家睡覺。”我們在路口打了一輛車直接回明珠的家裏。
今天喝酒了又不能動自己的車了,到了明珠家門口後,明珠對我說:“你在我家睡吧,別回學校了。”
我說:“不方便,我還是回宿舍吧。我今天還有課,我現在回去還能睡一個小時呢。”
明珠說:“那明天咱們回來你來我這裏睡覺吧,你們明後天休息,你在宿舍肯定會休息不好的。”
我說:“行,那明天我在你家裏睡。”
我對出租車師父說:“師傅把我送到容大的東門口。”
到了宿舍後,他們三個都在睡覺,我輕手輕腳的躺在我的鋪上就睡着了。
聽到他們訂的鬧鐘響,我也被吵醒了,整個人有點難受。
盧子清問我:“盧飛,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說:“我剛回來沒多久。”
盧子清說:“你怎麼這麼大的酒味,你這樣熬夜喝酒對身體不好,你沒事情吧?”
我說:“我沒事情不用擔心我,我過段時間就好了。”
聽到我們的對話張明遠醒了對我說:“你這樣天天醉着回來,到底幹什麼了?你在哪裏打工呢?你要是缺錢你跟我說。”
我說:“我不缺錢,你別管了,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以後他們也許永遠不知道,我都是個祕密,我乾的事情也會是祕密,就算案子破了上新聞,也不會是我的功勞的。
爲了防止他們一遍遍的問我麻煩我,我只能先騙着他們了。
見我這麼說,張明遠跟盧子清兩人交換了下眼色,都去衛生間洗漱了。
我眯着眼睛,所以看不到他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他們今天要跟蹤我,好奇我到底在幹什麼。
他們洗漱出來以後,我跟鎮海進去洗漱,我進去的時候對他們說:“明天后天我就不回來了,我休息不好,我去朋友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