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被放開,使勁的呼吸着空氣,沒有一個人不怕死,她也一樣,儘管她剛纔多麼的坦然。
兩個保鏢聞聲進來,“少爺!”
“把她帶下去,關進黑房,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給她水和飯。”
兩個保鏢接到命令,一人一邊架起顧傾城。
“等等!”
才架着顧傾城走到門口的兩個保鏢停了下來,“少爺!”
“把雅瓷帶過去,好好侍候她!”
兩個保鏢得令,心裏已經十分的膽戰心驚了,雅瓷是少爺從小用肉養大的一條軍犬,只聽少爺一人的話,很挑食――只吃肉。
這顧小姐被關進去,還能活着出來嗎?
(因爲整個房間的牆壁都是黑色的)黑屋,是南宮珏用來懲罰人的地方。
這裏她來過兩次,第一次是因爲沈林幽,第二次是歐陽若雪,沒想到她還會來這裏,顧傾城心裏不住冷笑。
保鏢將她帶進去,“顧小姐,得罪了。”
顧傾城捂着發疼的手臂,臉色十分蒼白,“沒事,你們走吧!”
兩個保鏢關門,搖了搖頭,顧小姐人這麼好,爲什麼少爺要這麼對她?
但心裏算再怎麼同情她,南宮珏的命令他們也不敢違抗,扭動機關,黑色的牆壁打開,一條軍犬裏面走出來。
顧傾城聞聲看去。
它一身白色的毛,齜牙咧嘴的看着顧傾城,彷彿她是它的食物,下一秒會撕了她。
至從次的事後,她更加怕狗了。
顧傾城苦笑,這是他所說的“雅瓷”吧?
呵,她怎麼可能愛他?她想多了。
殘暴,強橫,兇狠,小氣……哪一點值得她愛?她是瘋了纔會愛他。
雅瓷齜牙咧嘴的一步一步走向她,顧傾城趕緊跑。
可她只有兩條腿,雅瓷四條,她哪裏跑得過。
……
顧傾城蹲在沙發的後面,身體瑟瑟發抖,“不要過來,不要……”
南宮珏看着屏幕的畫面,眉頭緊皺,心痛,不忍……
他想去把她放出來,他知道她很怕狗,雅瓷很通靈性。他只是讓它去嚇嚇她,懲罰她欺騙他。
他狠狠的一拳砸在電腦鍵盤,她欺騙他,背叛他,不能原諒,這是她自找的。
……
南宮澈打開門走進來,見南宮珏黑着臉,問道,“這是怎麼了?這麼生氣,小傾傾呢?她去哪了?”
他還沒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他問那些保鏢,一個都不跟他說,吉爾斯也不說,到處都找不到顧傾城,所以他只能來問南宮珏了。
南宮珏揉了揉眉心,“出去!”
南宮澈皺眉,他從來沒有看到過南宮珏臉出現過這麼受傷的表情,“到底怎麼了?”
他預感到好像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來人!”
幾個保鏢不敢怠慢,匆匆趕來,“少爺!”
幾個人低着頭,少爺生起氣來,世界末日還要恐怖。
他們小心翼翼的,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觸犯到南宮珏。
“是!”
幾個保鏢走到南宮澈的面前,“二少爺,得罪了!”
南宮澈整個人呆住,不明所以,“哥,你這是怎麼了?我不要回法國,你爲什麼什麼事都不告訴我,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幫你分擔,你爲什麼總是什麼事都瞞着我?”
對於南宮澈的控訴,並沒有動搖到他的決定,“帶走。”
……
顧傾城看着雅瓷一步一步走向她,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另一邊,南宮珏坐在沙發,他懲罰她,他也不好過,他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灌酒,第一次發現,酒是那麼的好喝。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東邊的太陽悄悄的露出了臉。
南宮珏還在喝酒,他的眼神十分的迷離,痛苦。
他不懂的愛人,這是他第一次愛人,他對她這麼好,可是她爲什麼要背叛他,爲什麼?
他一遍一遍的問自己,可是他沒有答案。
吉爾斯打開門走進來,房間裏的酒味讓他忍不住皺眉。
“少爺?”
喝了一夜的酒,南宮珏已經有些暈了,咻的一下把手裏的酒瓶扔掉,“怎麼樣?人,抓到了嗎?”
吉爾斯有些忐忑,少爺這是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少爺,有人接應他,我們的人沒追。”
南宮珏聞言長腳一踢,面前的桌子被踢得四腳朝天,“沒抓到,你們這羣飯桶,給我滾!”
吉爾斯也很想滾,可是他還有話還沒說完,硬着頭皮,他道,“少爺,我們的人看到接應沈林幽的車子,有――司徒家的族徽。”
南宮珏一聽“司徒”兩個字,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猛的拽住吉爾斯的衣領,“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們的人看見接應沈林幽的車子有司徒家族的徽章。”吉爾斯硬着頭皮重複了一遍。
南宮珏鬆開他,陰狠之色一閃而過,司徒昊,你找死!
突然想到什麼,南宮珏快步的走過去打開電腦。
監控打開,屏幕出現了小女人的身影。
她安靜的躺在地,臉還保持着害怕的表情,像是……死了一樣,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而她的身下,鮮紅的血醒目的刺痛着南宮珏的心。
“醫生!!!!”
南宮珏叫了醫生,一路的狂奔,心裏一直不停地祈禱。不能有事,你一定不能有事。
黑屋打開,南宮珏一路狂奔而來,他將地的顧傾城抱起來。
她的下身還在不住地流血。
雅瓷見自家主人來了,乖巧的哼哼了兩聲,彷彿再說:“我很聽話,沒有把她吃了,只是嚇嚇她。”
南宮珏看向旁邊的雅瓷,冷聲命令,“殺了!”
可憐的雅瓷,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得罪了自己的主人。
……
南宮珏一直抱着顧傾城不肯放手,害怕她會這樣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他。
醫生先給顧傾城止住血,才膽戰心驚的仔細的幫顧傾城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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