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這是坤少那邊送來的邀請函!”
這時候,一名陳家人拿着一個信封從外邊走了進來。
“邀請函?”
陳龍泰連忙將信封撕開,看到信上寫的字後,整個人面色一凝,冷汗唰一下就順着腦門冒了出來。
“爸,怎麼了?”
陳小醉連忙問。
陳龍泰拿着信封的手劇烈顫抖着。
陳小醉一把將信拿到手裏,看清上邊的內容後,只感覺雙腿一軟,向前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怎麼回事兒?”
楊玄皺了皺眉,將信拿過來瞥了一眼,看到上邊的內容後,嘴角頓時勾起一抹玩味。
上邊的內容,讓陳家人今晚去市郊某個荒地,說冠軍侯想親自跟他們聊幾句。
其餘陳家人聽到冠軍侯三個字,整個別墅頓時亂成一鍋粥!
冠軍侯親自出面!
這下徹底完了!
如果說得罪坤少,後續還有那麼一絲機會的話,那麼現在,陳家將再無一絲僥倖。
萬萬沒想到,冠軍侯居然會親自出面!
“所有人聽着!”
陳龍泰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沉聲道,“所有人立刻收拾行李,馬上離開山城,跑得越遠越好,永遠也別回來。”
“那家主你呢?”一人問道。
陳龍泰長長嘆息一口,“我是陳家家主,陳家延續幾百年,眼看就要葬送在我手裏,我必須留下,就算是死,也要給陳家挽回最後一絲尊嚴!”
“家主,我們不走!”
“我們願和家主同生共死!”
衆人立刻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陳龍泰無比動容,爲陳家有這樣的子弟而感到驕傲。
“好,既然這樣,那今晚,我們就一起去面對冠軍侯,要死,我們也死在一起!”
“只不過,這件事是我們陳家的事,不能連累到別人!”
一面說着,一面轉過頭,衝着魯義管道,“魯公子,今天我就不留你了,請魯公子速速離開,不要淌這趟渾水。”
魯義管長長嘆息一口,眼裏滿是無奈。
“陳家主,告辭!”
說完,轉身離開。
他雖然是個講義氣的人,但和陳家的關係,也還沒有好到把自己的性命也搭進去。
而且這次招惹到的是冠軍侯,哪怕魯義管再於心不忍,也只能咬牙離開。
因爲這件事一旦牽扯進去,不僅自己小命不保,整個魯家都要跟着完蛋。
陳龍泰長嘆一口,又開口道,“這位小兄弟,今天你對陳家做的事……”
話說到一半,陳龍泰突然愣住,“剛纔那位小兄弟呢?”
他剛準備讓楊玄也趕緊離開,卻發現早已沒了對方的蹤影。
“恐怕早就已經走了吧。”
一名陳家人道,“大難臨頭各自飛,在面的危難的時候,每個人都是自私的。”
陳小醉眼裏閃過一抹失落。
雖然她很理解楊玄在這個時候逃離,但依然感到有些小小的失望。
“話也不能這樣說。”
陳龍泰道,“那位小兄弟與我陳家素不相識,今天爲我們陳家做的事已經夠多了。”
“而且冠軍侯的名諱,誰聽了都會害怕,他選擇離開也情有可原。”
楊玄的確沒有走。
他只是在院子裏接電話而已。
是天影打來的。
“啓稟君候,我們接到一個去西域的任務,要從華夏國穿過。”
楊玄之前跟天影她們打過招呼,但凡玄字軍進入華夏境內,都必須給自己說一聲。
畢竟玄字軍的性質,不屬於任何國家,嚴格來說,任然屬於僱傭兵。
“行,只要戰場別在華夏境內就行,你們這次過去多少人?”
楊玄隨口問了一句。
“這次任務比較特殊,爲了保險起見,我們七個首領同時出動,各率兩千人,今晚在山城匯合,明天一早出發。”
“啥?你們在哪兒匯合?”
“山城,君候,有什麼問題嗎?”
楊玄笑道,“我也在山城,正好,今晚你們隨時聽我號令。”
掛斷電話,楊玄對今晚越發期待,事情貌似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陳家別墅正亂成一鍋粥,楊玄突然笑着從花園走進大廳,“陳家主,今晚讓我去會會那冠軍侯。”
這話一出,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
陳小醉眼裏閃過一抹喜色!
自己沒有看走眼,他沒有逃跑,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萬萬不可!”
陳龍泰動容道,“兄弟你的情分我們陳家心領了,只不過我們絕不會牽扯到外人,還請小兄弟速速離開,這是我們陳家自己的事……”
“陳家主,您這話就說錯了。”
楊玄擺手笑道,“今天得罪坤少的是我,他最恨的肯定也是我,而且冠軍侯那麼厲害,就算我想跑,恐怕也沒機會了。”
“還不如這樣,等會兒你們現在家裏等着,我自己去跟那冠軍侯好好聊兩句。”
“我也很好奇,那傳說中的冠軍侯到底長什麼樣子,如果陳家主真心想感謝我的話,就遂了我這個心願吧。”
陳龍泰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點兒什麼。
但又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唉,好吧!”
陳龍泰只好嘆息答應。
因爲楊玄說的句句在理,如果冠軍侯鐵了心想要對付他,根本就不可能跑得掉。
很快到了約定時間。
楊玄準備出門時,陳小醉無論如何也要跟着一起去。
她已經認定楊玄了,就算是死,也要和楊玄死在一塊兒。
“你是我女人不?”楊玄問。
“是,這輩子都是!”
陳小醉堅定回答道。
“行,既然是我女人,就得聽我的話,今天我不是讓你準備一些藥材嗎?”
“你現在去把那些藥材熬煮了,十五桶水熬成兩桶,記住,那些藥材的數量,還有種類,一點都不能出現差錯。”
陳小醉剛準備說話,楊玄突然沉聲道,“做我的女人就得聽話,快去,把東西準備好,在家等我回來!”
說完,楊玄轉過身,頭也不回的走出陳家大門。
距離市區,開車大概四十分鐘車程的一處荒地。
擺着一張紅木茶几,和一張皮沙發。
茶几上泡着上好的龍井,沙發上則坐着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西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