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桑?”
摟住倒下的她,白一珏拿起手掌,手心裏全是她流的鮮血,紅的刺痛了他的眼睛。“不,不可以……”
“白哥,都跑了。”下屬總是來的這麼晚,如同狗血劇一樣在主角彈之後纔出現。
白一珏的雙眼充血,手臂青筋暴起,小心的抱住莫桑大步走向黑色的小車,“馬開車去醫院!”這樣的他,他們還是第二次看到,第一次是因爲染兒小姐的死。
一路狂奔,在車白一珏不停的小聲的跟莫桑說話,求她不要有事,“求你了小桑……不要有事……”
“好冷……”莫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只感覺到四周都是陰冷的氣息向她襲來。
“冷嗎?來,”他脫下衣服包裹住她嬌小的身體,“我抱着你這樣不冷了。”白一珏的手臂都是莫桑背後滲透過西裝的血,他不敢去看,他怕看了以後他忍不住。
“小桑,只要你沒事,你醒過來你算要我這條命我也給你。”他在她進手術室時給她做了個最重要的承諾。
手術室的手術燈亮起,看着面的‘手術’三個紅色的大字,白一珏終於忍不住擡起了自己的手。手掌早已被鮮血染紅,原本冷靜的他一下子暴怒起來。
“白哥……這次搞偷襲的是‘花刺’……對不起白哥,是我們忽略了,我們沒想到‘花刺’會在內部安插進眼線,是我的錯……”
“既然知道錯了還不滾!?”白一珏乾脆的對他下着驅逐令。有人不滿的問道:“白哥,爲了個女的不至於不顧我們兄弟情義吧?再說,不還沒死嗎?”
“閉嘴!”先前認錯的男人訓斥打斷他。“對不起白哥,我會走的。”說完,轉身走。
“……白燁,回來。”
白燁嘴角勾起一絲瞭然的笑,他知道,白一珏在氣頭,這麼重視兄弟情的他怎麼可能真的讓他走?
白燁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尷尬的笑了笑,“白哥,你忘了我們這幫兄弟,哪兒有時間談情說愛啊。”
白一珏恍然大悟般的點頭,“也是,你跟我多久了?”他煩躁的點起一根菸,悶着大吸一口。“有七八年了吧……”白燁撓撓頭,“我也不確定,總之蠻長時間了。”
“你說,你跟我這麼久如果願意給我擋子彈這是理所應當的,可她爲什麼會願意給我擋呢?”
“……啊?”
白燁沒反應過來他在說誰,看着亮起的手術室才反應過來。“白哥,也許這個女孩兒是在演苦肉計呢?”沒有不可能,因爲他們都已經發現了莫桑是爲了什麼接近的白一珏,而爲了博取他的信任,賺取同情心是必然的。
白燁想,他說的這個白一珏肯定能想到,果然,只聽到他緩慢的說了一句:“不是苦肉計。”接着又說到,“我以爲她會是最想要我死的人,看着我在混亂還是會想要先逃走,可當她看到有危險拉我的那一刻,我只在她眼裏看到了驚慌和擔憂。白燁,你應該知道,最不可能說謊的是人的眼睛了,至少目前的她,還不可能做的那麼好……”
“那個傻瓜,爲什麼要替我擋子彈呢?傻瓜……”聽到最後,白燁不可置信的聽到了哽咽聲。白一珏想不到莫桑會爲他冒生命危險,而白燁想不到他會爲了莫桑而哭。
哭?!這是什麼概念?!至少在白燁的印象裏白一珏一直都是一個笑面虎,從不爲了什麼事心煩。而最近,他經常看到他們的頭爲了一個人時而無奈的笑時而板着臉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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