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疏忽了,只顧着刺激柳嬸,卻沒有想到她會做出這麼過激的行爲。
捂着肚子,莫桑強撐着推開她,眼神越發冰冷起來。柳嬸是不是以爲仗着她以前給過她一碗飯幫過她幾次她不敢還手?
畢竟是在鬼門關走過那麼多次的人,即使血流不止,她還能撐着。柳嬸也是隻是當時衝動而已,刺傷莫桑之後有點怔然,愣着看着她奪過小刀朝她胸口扎去。
柳嬸驚訝的看着她,沒有想到她莫桑也敢傷人了。
而莫桑呢,敢下手的原因不僅是因爲憤怒,更多的還可能是跟白一珏時間太久了吧。他殺人都看過了,不過是還她一刀又有何不敢?
兩個身沾滿血的女人,一個趁着最後的力氣跑下樓叫司機開車去了醫院,一個那樣癱倒在地。
胖大叔之前被莫桑嚴厲的吩咐,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準下樓。剛開始還能聽到她們吵架的聲音,可現在,怎麼突然安靜了呢?
冒着被罵的風險,胖大叔在樓梯口冒了個腦袋出來。不看不知道,這一看把他半個魂都嚇了出來。“我的娘呀!桑桑啊!”這好不容易收到一個滿意的徒弟,那樣大刺刺的躺在地流了那麼多血,可別這樣沒了!
胖大叔不敢動她,怕一動血流的更多。幸好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到忘記打急救電話,無奈也不知道今天是死的人特別多還是電話有了故障,竟然一直打不通。
“媽呀媽呀,這可咋辦啊!”一邊拿紙往傷口塞,一邊手忙腳亂的繼續打電話。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了不遠處電梯口有男人的聲音,腳步聲噠噠噠的傳來,聽來大概是朝這兒來的。
“記住了,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能讓別人看到你知道你在這兒。”
胖大叔又想起之前莫桑跟他說的話,咬咬牙他只能祈禱來人是認識她的,之後趕緊躲在了沙發後面。
他前一秒剛蹲好,後一秒聽到一聲呼喊,“莫桑?!”接着,那人什麼也沒說抱起了她下樓了。
胖大叔鬆了口氣,身的肥肉都跟着鬆懈下來。抹抹滿頭的大汗,慶幸那個背影強壯的男人還是有點愛心的。
昏迷的莫桑是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狀況,這種場景這麼熟悉,她不止經歷過一次。而且家裏還有胖大叔,她相信他會救自己的。別說,在昏迷她還能隱隱約約聽到他的大呼小叫,他往她肚子塞紙的粗魯動作,後來被人輕輕抱起,她終於安心的徹底昏迷了過去。
胖大叔也真是的,死了也死了,何苦於跟喪了爹孃一樣?
即使在昏迷的前一刻,她也是這麼輕鬆的想的。
熟悉的病房,熟悉的白色房頂,熟悉的掛着點滴,莫桑一點也不陌生這些。想要動一動,感覺到肚子傳來的疼痛。怪,怎麼柳嬸刺她的一瞬間沒有感覺到有多痛,現在卻疼的要死呢?
環顧四周,她發現,這一次住的病房好像跟次不一樣。按響牀頭的鈴聲,不一會兒便進來一個醫生,對着她是各種檢查。
但莫桑現在只想知道帶她來這兒的人去哪兒了。“請問一下,帶我來醫院的人不在這兒嗎?”她自認爲自己臉沒有什麼怪的東西吧?那要不然這個人幹嘛跟看了外星人一樣的看着她?
醫生‘好心’的告訴她,“帶你來這兒的人公務繁忙,哪兒有時間一直守着你啊?”
公務繁忙?那個胖大叔不還有幾場賽要去當評委嗎?竟然這樣扔下她一個人走了,她沒有這麼不負責任的師傅!
“醫生,他要是來看我,你告訴他,我不見他。叫他好好反思一下,先寫五百字的檢討爲什麼要扔下我一個人,否則別想進這扇門!”莫桑滿臉冷漠氣息的說出這番充滿撒嬌意味的話,說的人沒覺得什麼不對,聽的人卻笑出了聲。
“好,這番話我一定轉告給他。”
接着,他依照莫桑的意思爲她打了一針止痛針,看着她沉沉的睡下了纔出去。
再醒過來時,外面的天黑了,一擡頭,竟然看到了柳澤。
“你怎麼在這裏?”她警惕的眼神使他的臉色陰冷了幾分。
柳澤:“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叫我寫什麼檢討書?”天知道他聽到夏天那貨笑嘻嘻的說莫桑叫他寫檢討書,不寫不給見的時候,他是用了多大的忍耐力纔沒有撕了夏天的。
莫桑有幾秒的呆愣,是柳澤送她來醫院的?那那個死胖子呢?!想到死胖子竟然不顧她的生死任憑這個危險的男人帶走她,她恨不得衝回去殺了他。
那個死胖子!
她嘴裏恨恨的咀嚼着死胖子三個字,可在柳澤看來她好像是在對他不滿。
“我沒寫檢討書你是不是很有意見?”他危險的笑着逼近她,手撐在牀頭兩邊,把她禁錮在裏面。
對於他這樣的靠近她並不沒有多想,這個人可是她名義的叔叔,實際的大仇人!“沒有,我當時不清醒亂說的。你怎麼會那麼巧把我送到了醫院?”
莫桑真是問到了點子。
柳澤之所以會去莫桑那兒,這次還真沒有什麼別的目的,只是爲了純粹的關心一下她。不過想來,他這樣說出來她肯定不會信。
沒想到他一到那兒,面對的不是她警惕的像只亮出爪牙的貓,也不是她冷嘲熱諷的像只孤傲冷清的狐狸,而是又一次躺在地像具沒了氣息的屍體。
“誰做的?”
“你還關心這個?呵,你會關心我的生死,說出來你自己都不信吧?”也不知道柳澤是想幹什麼,她暫且歸根於來打探一下她的情況的吧。
“不過呢,算你不問我是誰做的我也會告訴你。因爲,這個人你認識,我還要你給我個交代。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讓我受傷,要是以前也算了,我忍氣吞聲也過了。”現在算什麼?她可不會再這樣委屈自己。至少,一定要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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