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柳澤傷口的原因,他們打算等一些時間再離開這兒,而且車子也壞了,在打鬥柳澤的手機也不知道落到了哪裏。不過幸好,莫桑一直被他保護的好好的,身帶的東西該在的都還在,在第二天聯繫了胖大叔,請求了支援。
只要熬過這幾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本來柳澤是打算給婷姨一些錢以示報恩的,可婷姨卻怎麼都不要,還說如果他們再給,那要把他們趕出去了。
無奈,莫桑只好收回了那些錢,安安心心的和柳澤在婷姨家裏住下了。
婷姨是一個人住的,房子是普通的平房,院子裏開闢了一塊兒地,裏面種着一些花。婷姨一般不街,出去也是種種菜什麼的。莫桑有時候太閒了也會出去幫幫她,和她聊一些事情。
莫桑也問過莫纖的事,婷姨也直搖頭說不知道這個人,只是神色看起來有些慌張,所以她總覺得婷姨肯定有事瞞着她。可是一個初相識的陌生人,婷姨有必要瞞着她什麼嗎?
而且據莫桑的觀察,這兒的人都不喜歡婷姨,看到她都繞道走,還交頭接耳的說着些什麼。
婷姨不在乎這些眼神,莫桑不了,對待救命恩人可是要知恩圖報的。所以每次接收到不善的眼神,她都會瞪回去。
這樣平靜的生活纔過去了兩天被打破了。
婷姨慌慌張張的從街回來,四處張望沒人後關了大門。轉身對怪的看着她的兩人說:“街到處都有人在找你們,可能過不了多久會被人找到這兒來。”
莫桑變了臉色,嘴脣緊緊的抿在一起,柳澤則是深深的看着婷姨,眼神裏似乎有什麼快要爆發出來。
“我們不能連累婷姨,胖大叔叫來的人也已經到了這兒了,按理說應該要找到這兒了,可現在還沒有到。萬一到時候那些人找門來,柳澤,我們……”
他伸出手牽住她的小手,笑着說道:“沒事,有我在。二叔的人想必也是對這兒的地形不熟悉,最遲在今晚也應該到這兒了。只要他們一到,我們安全了,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連累到婷姨的。”
男人已經脫下了平常穿的一絲不苟的西裝,身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連帽衫,卻硬是被他穿出了一種走秀的氣場。果然好看的人怎麼穿都好看嗎?這樣想着莫桑被他看的臉一紅,趕緊抽出被他拉住的手,雖然婷姨一直都說他們是一對,但他們不是真的啊!
“我去洗衣服!”她跑進房間裏,找出根本不髒的衣服去浴室裏守着洗衣機洗衣服。
瞧着小兔子一蹦一跳的跑開,柳澤忍不住一笑,回過頭見到婷姨時一瞬間收起了笑容,眯着眼問她,“婷姨……或者——叫你纖姨?”
……
柳澤對莫纖印象很深刻,因爲是她帶着小莫桑的出現才毀了大哥一家。他曾經想,這世界他誰都能忘,唯獨莫纖是他永遠不能忘的。
一個人的樣子雖然變了,但她的行爲舉止還是會有以前的影子。
當“莫纖”兩個字從柳澤嘴裏念出來的時候,莫纖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她朝柳澤身後看去,在沒看到莫桑時放了心。
“別這樣叫我!”她兇狠起來,面容也跟着猙獰。
柳澤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不這樣叫你?是怕阿桑聽到?怎麼,你也會覺得害怕?”
“你離開這麼多年,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想你的女兒嗎?”
他一直望着她的雙眸,想要從裏面看到些愧疚,確實,他的確看到了。下一秒柳澤忍不住嘲諷道:“當年那個鐵石心腸的莫纖,今天也會對自己女兒感到愧疚啊!”
柳澤逼近她,眼裏對她的怨恨毫不掩飾的展現出來,灼燒着她的內心,“你說,阿桑要是知道你是莫纖,她會作何感想?”
“不要!”她伸出手緊緊抓住他,生怕他真的去告訴莫桑,“你不要告訴她!我不想讓她知道我是誰,求你了!”
莫纖面容扭曲着,恐怖的同時還能看到一絲害怕。柳澤沒有想告訴莫桑,因爲莫纖現在是她的救命恩人的存在,而且這兩天她們相處的很不錯,他不知道該怎麼跟莫桑開口說這件事。
柳澤嫌惡的甩開她的手,冷冷的說道:“我不會告訴她,這件事應該由你去做,本來也是你欠她的。”
柳澤也終於明白爲什麼他們到處找莫纖都找不到,原來她早改頭換面的在這兒生活着,而且活的有滋有味,所有人活的都來的輕鬆、自在。
莫纖垂頭,想起種種過往,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跟女兒開口說這件事。她還認識柳澤,知道柳澤是誰,對於當年做的事懷着巨大的愧疚,“你們爲什麼會到這兒來?”
“你覺得呢?”他冷笑,“阿桑聽到你在這兒跟着我來的,她說她一定要找到你。”
她無神的望着地,“找我,找我做什麼呢……”
“還能做什麼呢……一切都來不及了……她,她這些年過得好嗎?她好嗎?”
莫纖反覆問柳澤,想要確認自己女兒這些年過得到底怎麼樣。不過想到自己對女兒的態度,覺得不論怎麼樣,女兒都會過得跟自己在一起要好的多吧。
“不好。”他說的沒錯,莫桑過得不好,而且這個不好還是他帶給她的。
兩人都是曾經給莫桑帶去傷害的人,在這一刻卻都對莫桑產生了愧疚。唯一不同的是,柳澤已經知道了以後該要如何償還彌補,而莫纖卻連開口承認自己是她媽媽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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