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遮擋住,看着外面一片安然的景象,腦海閃過幾個碎掉的片段。她捂住快要炸裂開的腦袋,在心裏默默地做了個決定:以後再也不會喝這麼多酒了。
莫桑慢慢回憶自己昨天喝了酒之後的場景,突然想到去的那個酒吧,慌忙去找手機。當看到手機來自銀行扣錢的短信,莫桑心痛的差點想捅自己幾刀。
她到底爲什麼要去喝酒啊!
不過還好,聞了下衣服沒有讓人噁心的酒味兒。莫桑放棄思考人生去洗手間準備清醒一下,扎頭髮時手指不小心碰到脖子,撩開頭髮看到那個白色的紗布,皺着眉頭仔細想想,小聲嘟噥,“什麼時候……受傷的?”
……
“……所以接下來九點的時候您有一個接待會,今天沒有別的安排了。”祕書報告完畢,等了一會兒也沒有等到回答,小心擡頭去看,他們家總裁望着別處動也不帶動一下的。
這個時候又需要他犧牲自己了。前在柳澤面前晃了晃,“總裁,您還有別的吩咐嗎?沒有的話您今天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了!”
柳澤睨了他一眼,開了金口,“知道了。”
只是一眼,讓祕書覺得自己好像是一隻在老鷹面前的小雞一樣,這種感覺十分不好,甩掉這個想象,他輕手輕腳的退下了。
祕書不知道,他們家總裁大人正在爲情所困。
自從次莽撞的跟莫桑提了一下搬回來住的事情,此後他所有的邀約都被她推掉了。不是沒時間是不想去,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故意躲着他。
奈何柳澤從小到大也沒有怎麼喜歡過女孩子,像這樣真的喜歡到想要捆在自己身邊的情況也只有這一次。他沒有任何經驗,也明白自己這方面的智商可能爲零吧。
“我這是,在幹什麼呢……”
合電腦,才突然意識到困擾了自己這麼久的問題本身是一個問題。自己現在這樣是在追求莫桑嗎?
她可是留着柳家血液的人,是他的侄女兒。況且,莫桑和他差了至少十歲,她不一定會喜歡自己,她那麼年輕……還會有更好的選擇吧。
這樣轉過彎來的柳澤不再去想這些問題了,接待完客戶後,爲客戶安排好後面一切的活動他才帶着一身脂粉氣夾雜着酒氣回了家。同時也再一次警告了祕書,要是下一次還安排那樣有低俗活動的酒店他會毫不留情的炒了他。
“先生,您回來了?”柳嬸拖着腿替柳澤掛好衣服,跟他說着柳書錦今天的情況。
餐桌還放着熱氣騰騰的飯菜,應該是按着時間做的。柳嬸不愧是照顧了他這麼多年的老人,很清楚柳澤的口味,也知道這個時候要替他準備一碗解酒湯。
柳澤吹走了些熱氣,快速的解決完湯,聽到柳書錦還是不肯喫飯的消息無動於衷,“以後她不喫直接灌吧,總不能嫁給何家一個死人。”
他神情冷漠,對這個侄女兒再沒了以前的寵愛。柳嬸理解他,柳書錦做了那麼多傷害他的事,他也沒有讓她流落街頭還是讓人好好伺候着,所以柳嬸不怪柳澤。
還能嫁去何家,還有柳澤這樣的靠山在,那柳書錦下半輩子也不用擔心會過不好了。
“和何家的這門婚事,是不會作廢的。”柳澤說到,看了下日期囑咐她,“訂婚的日子要到了,在這個月二十五號,不管怎樣也要把她照顧好。”
柳嬸滿心歡喜的答應,已經在琢磨着到時候要穿什麼樣的衣服了。
柳澤沒有回房間也沒有去書房,以往都是要去柳書錦那兒待會兒陪陪她的,現在已經不再去了。他不想看到那張臉,因爲他會忍不住在心裏問自己,大哥和大嫂那麼好的兩個人,爲什麼會生出這樣心腸歹毒的女兒?
汗水不斷排出體內,他擦擦要流進眼眶的汗珠,從跑了半個小時的跑步機下來。接着去舉了幾組啞鈴,拉伸了下肌肉後才結束掉這一天的疲憊。
也許是受了刺激,在見到賴在莫桑身邊的何宇時,他才真正意識到了自己和何宇之間的差距。一個年輕的身體,一個年輕的靈魂,恐怕要自己這種古板的叔叔來的有趣的多。柳澤沒有十分的信心能打敗何宇,只有讓自己看起來更年輕他纔敢和莫桑並肩站在一起。
所以前幾天,祕書總能聽到總裁問他一個問題,“我看起來老嗎?”
祕書:“……哈?”
“我問你我看起來很老嗎?!”柳澤差點沒了耐心。
他往後縮了縮身體,“不老啊!總裁你要是不說年齡的話看起來跟二十四五的小夥一樣。而且現在不是都流行什麼大叔控嗎?不過要是總裁留鬍子的話看起來會更有魅力一點……”
祕書還在那兒絮絮叨叨,原地早已沒了柳澤的身影。
從回憶走出來,柳澤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捫心自問:自己和莫桑站在一起真的不會怪嗎?
……
柳澤第二天一早接到了何宇的電話,說是有事情需要和他商量。
“正好,我也有事需要說。”他掛了電話,打算推了午的會議去和那個小鬼頭見面,小鬼頭卻說在公司裏說好了。
何宇在祕書的迷之微笑下進了柳澤的辦公室,推門進去看到柳澤正在打電話,應該是商量下一個項目出現的問題。
雖然早聽何父說過柳氏的規模,可直到今天進了這個公司他才真正見識到了什麼才能稱之爲一個集團。他以爲的不過是靠着前人留下的資本消耗的柳澤,從一通電話他也意識到這個男人不是平時他所看見的表面的溫和樣子。
柳澤掛了電話,有些心煩,“你的事和我的事該不會是同一件事吧?”
何宇愣了愣,“我今天來,是想和您商量我和柳小姐的婚事的。”
“我要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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