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纖則在一邊呵呵笑着,有這樣一個老實的人喜歡女兒,她挺放心的。
“你們在聊什麼這麼開心?”莫桑從房間裏出來,換回了平常穿的寬大t恤,下身套了件短褲,長髮放了下來。因爲懶得動,臉的妝容也還沒有卸。
又變成了一個慵懶性感的莫桑。
何宇咽口水,喉結下蠕動,“沒,沒說什麼。”
然後他眼睜睜看着她隨性的挨着他坐下,寬大的衣領垮下來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肩膀,“你來這兒幹嘛?跟胖大叔討論黃金分割法?”
當然不是!
他開口想否認,轉而一想如果直接說是來看她的,她會不會又像次一樣被嚇跑?
何宇擡眼悄悄看去,她滿不在乎的喫着棒棒糖打遊戲的樣子,好似完全忘記了前不久的求婚事件。內心有一絲失落,是啊,她一點感覺也沒有,自然也不會把他放在心。
看到這麼尷尬的情況,莫纖早去做別的事把空間留給他們。而胖大叔卻硬生生擠到他們間,附在何宇耳邊說道:“你要是想追桑桑,連一點勇氣都沒有,你也別追了!如果你有勇氣還想追的話,前提是不能和柳書錦訂婚,到時候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爲你加油!”
所以,莫桑輕輕鬆鬆的被她的師傅賣出去了。
何宇欣然接受這個條件,他也不想讓莫桑受委屈,聽了胖大叔的忠告過後馬動身回了家。抗爭他的那場沒有意義的訂婚宴去了,即使最後的結果以失敗而告終。
何宇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搞得莫桑一頭霧水,一點也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麼。
同時,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也兩天時間,她給自己找了無數件事來做,不讓自己有一分鐘的空閒時間,不停地忙碌。忙碌雜誌社的工作,忙碌去尋找別的素材,甚至明明是一塵不染的屋子,也被她打掃了一遍又一遍。
連她都開始質問自己,到底是在做什麼?
莫桑又一次從睡夢驚醒,醒過來時一頭冷汗,光着腳下牀拉開窗簾,外面還是漆黑一片。
或許,那天在柳家蘇夫人對她說的那番話早烙在了她的心,只是刻意被自己遺忘在某個角落。沒想到的是,自己雖然選擇遺忘,那番話卻像是蟲子一樣一點一點啃噬着她,從角落裏開始蔓延,直到她會墜入深淵。
她早該意識到了,偏偏誰勸都不聽……
莫桑坐在牀,靠着牀頭,合攏膝蓋把自己抱緊,腦海裏冒出一個又一個怪誕的想法。
原來,柳澤早她自己想的還重要了嗎?
……
柳書錦的訂婚有多重要?
已經重要到了這一天全市都在宣傳她的訂婚,柳家家大業大,但也並不打算把這個儀式搞得有多隆重。
今天之所以會有這麼多媒體來現場報道,還多虧了夏雅這個麻煩精。
祕書站在一邊擦着額頭的冷汗,一邊承受着柳澤的冷眼相對。“總……總裁,真的是夏小姐跟我說,這是您拜託她全權辦理的,所所所以……我想攔也攔不住啊!”
柳澤蹙眉,明白夏雅這是變相在報復他給他找事做,不過也沒關係。只是這點小事,沒有鬧大都是在他的容忍範圍內。
臉保持着完美微笑對着來賓,略一側頭跟祕書說道:“最多留三家,其餘的全部趕出去。”
“可是,可是他們手都拿着夏小姐給的通行證啊!要是這樣趕出去恐怕他們會報道咱們的負面新聞的!”
他無奈的看向那羣媒體朋友們坐的地方,再一次決定一定不要惹女人,否則恐怕不會有好報的。
“是我說了算,還是你那夏小姐說了算?”柳澤富有磁性的嗓音傳達到祕書耳裏,聽去明明沒有一絲波動,卻還是讓他在這五月末的天氣裏不寒而慄。
祕書:“當然是您!我這去!”說着,一溜煙的跑掉了。
這個訂婚宴,柳澤邀請的幾乎都是較親近的人,蘇老夫婦和何家坐在最前排,依次排下去是樊家和夏家;靳市長夫婦也在,只是沒帶靳晶晶,主要是怕她搗亂。接着是一些生意還過得去的合作伙伴和所謂的名流,當然還有一些攀權附貴不請自來的人,看在今天這個喜慶的日子,柳澤默默允許了他們的存在。
而,他最想見到的那個人卻遲遲未來。
柳澤不確定她收到請帖會不會來,心裏自然是希望她會來參加,可那些無所謂的賓客都已經入座,卻還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深邃的雙眸漸漸冷冽,如果莫桑敢這樣不吭一聲離他而去,他絕對會把她抓回來囚禁在他身邊,折斷她的翅膀,毀滅她的希望。
在他的想法越來越陰鬱之時,不遠處的祕書驚呼一聲,“總裁!”
柳澤回神,握緊的雙手放鬆,只因他看到了那一抹倩影。
莫桑再一次勾住了他的魂魄,美的不像話的她如同落入凡間的天仙,俏皮可愛,卻也性感迷人。介於女孩和女人之間的魅力,兩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柳澤只覺得自己再也無法從她身移開目光了。
他今天依舊是西裝筆挺,遠遠看去猶如一個高大英俊的騎士。莫桑看着那位騎士走到她面前,身高的差距使得他不得不低頭,只聽他問道:“你來了,阿桑。”嗓音猶如春風般溫暖將她包裹住。
莫桑不敢接下他熾熱的目光,怕一不小心泄露了眼裏的思念,只能點點頭挽着胖大叔的手臂和他擦身而過。場只剩下幾個空座位了,兩人選在夏家的後一排坐下。
柳澤望着她,看着她坐下,沒關係,不理他沒關係,只要她來了,那麼一切都好。
他們見面這一小小的舉動誰也沒驚動,倒是夏雅全程觀看下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怨恨的盯着柳澤,在看到他對莫桑的溫柔態度,再對一下以往他對自己的態度,心裏滿是不甘。
到底是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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