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鶯咬了咬脣,回想了一下自己花錢買來的消息:“我聽說這個令牌很重要,好像是關於軍令。只有出征的時候,歷代掌權者纔會將它帶在身上,鬼王應該將它藏在了一個地方。只是這個地方很隱匿,只有他自己知道。”
她露出一個巨大的失落神情,但心有不甘,眼睛又紅了起來:“但是如果錯過這一次,我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知道我這樣要求很過分。”
少女死死地抓住了少年的衣服,哭着道:“但是這個世界只有你能幫我了,影七,我們一起回家吧。在這個世界,我們只是異類,只有二十一世紀纔是屬於我們該待的地方。”
寧書看着她幾欲崩潰的神情,嘆氣,說了實話:“我並不在你那個世界。”
柳鶯鶯露出一個錯愕的神情,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寧書看着她這個樣子,也有些不忍心,軟聲道;"我們待的並不是同一個世界,而且我在那個世界已經死了。"
柳鶯鶯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爲現在這個樣子,她以爲自己抓到了救命稻草。沒想到,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她有些受不了,崩潰大哭起來,哭的眼睛都腫了。
“沒...沒關係的....”少女一邊擦着眼淚,眼睛紅紅道:“你可以跟我回我的世界,我可以幫你.....讓我舅舅幫你,我舅舅很厲害的,他一定能讓你有一個身份在我的世界裏生存下去......”
寧書搖頭。
柳鶯鶯瞬間露出一個絕望的神情。
卻聽到少年開口道:“我試試,如果成功了,我會去那個地方找你。”
少女忙不迭地點頭,哽咽道:“謝謝,謝謝你影七,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零零:“宿主,你難道不怕這是一個陷阱嗎?”
寧書明白零零的意思,柳鶯鶯的出現有些意外,更別說她到底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他寧願相信這是真的,因爲少女在提起自己父母的時候,那種神情,恐怕最好的演員,也演不出來。
寧書也知道自己有些傻,但他一想到那個幸福快樂的家庭,那對父母在知道自己的女兒失蹤不明,又該會是多麼的絕望跟痛苦。
他心想,自己小時候最渴望的便是這樣的一個,簡單而快樂的家。
......
寧書知道,最近百里墨進出皇宮頻繁,跟之前的那兩批刺客脫不了關係。聽他們的口音,應該是別國派來的人,也就是說,近期很有可能,兩邊會有戰爭。
想到這裏,少年的心就微微跳了跳。
“你在想什麼?”男人微眯着狹長的眼眸,暗沉地看了看過來。
寧書這才發現自己走神的有些厲害,他擡起眼眸,搖搖頭:“王爺恕罪。”
百里墨不說話。
微伸開手:“還不過來伺候本王更衣。”
少年走了過去,手剛搭上去,便是微愣。
他平時並沒有留意男人身上帶了什麼東西,那麼有沒有可能,令牌就在對方的身上,畢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像令牌這樣的東西,百里墨一向敏感又多疑,會不會就將它帶在身上呢?
寧書越是這樣想着,就越覺得有可能。
他猶豫了下,有些遲疑起來。
百里墨微微皺眉,不悅的開口道:‘影七,你在磨蹭些什麼?’
少年搖搖頭,細長的手指缺水微頓了頓,在拿下男人衣裳的同時。快速在上面摸了一下,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寧書不由得擡眸,朝着百里墨的身上看去。
那麼.....有沒有可能在別的地方?
但要怎麼檢查還是一個問題,若是百里墨真的將它藏在身上,那麼就必須要有十分親密的接觸。
寧書臉不由得一熱。
深呼吸了一口,有些難以啓齒。
百里墨不願意要他,自然是不可能完全的坦誠相見。百里墨每次只會脫下褻衣,然後拿着那處,從後邊壓上來。
這個姿勢,讓寧書根本無法碰到他身上任何一處。
除了....
寧書覺得很是羞恥,他連忙將男人脫下的衣裳放到一旁。
卻見百里墨轉過身,低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今日爲何這麼心不在焉?”
寧書怕他懷疑,不由得道:“屬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百里墨伸手,捏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何事?”
少年漂亮的杏眼看去,開口道:“只是一些雞皮瑣碎的事情,說出來怕王爺笑話。”
“本王倒是很想聽聽。”
寧書愣了一下,硬着頭皮,開始編:“屬下...上次去皇宮看見了一顆桂花樹,那香味有些好聞....”他磕磕絆絆地說:“桂花糕,也有些好喫.....”
百里墨聽着,也沒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只是道:“本王看起來像是喫人的嗎?”
寧書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
百里墨沉沉的看着少年:“你每次面對本王,都是這副神情,好像我會吃了你一樣。”
少年連忙搖了搖頭。
百里墨不說話,嚮往常那樣,抱着他睡。
男人武功高強,也十分的警覺。
就算睡着過去,稍微有些動靜,就能醒過來。所以寧書不願意冒這個險,他盯着男人俊美無儔的臉,百里墨只有這樣的情況下,纔會卸下白日裏,那個深不可測的模樣。
他舔了舔嘴脣。
有些緊張了起來。
寧書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像是放下了過往所有的禮義廉恥。就算是在現代,也是一種不光彩的事情。
但他沒有別的辦法了。
“你看着本王做什麼?”百里墨睜開眼,狹長的眼眸望了過來,嗓音低沉道。
目光卻深邃而暗沉。
寧書忍着羞恥,他能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開始有些發燙了。但他還是鼓起勇氣,伸出手,探向了男人的裏衣,柔軟的嗓音有些顫巍道:“王爺今日要不要......”
百里墨的身體微僵。
他用一種寧書看不懂的目光看了過來,那個樣子,就好像是要喫人。
百里墨低頭:“你今日心不在焉,難道就是爲了怎麼勾引本王?嗯?”
寧書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一把壓在了身下,上方傳來男人黯啞的聲音:“影七,你勾引本王,可會想到後果如何?”
他微仰着臉,看着男人眼中跳躍的火焰,好像能將人燃燒起來。
心裏覺得有些後悔了。
百里墨俯身,便在他白嫩的脖頸處,吮咬起來。
寧書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的脖頸,嘴裏發出微微的喘氣聲。
眼眸有些霧氣的看着房梁。
但他很快就清醒過來,伸手,朝着百里墨的身上而去。
寧書不知道所有的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只有在情慾最濃的時候,會放下一切的警惕。他的手,順着男人的衣裳邊緣摸了進去。
摸到了那結實而一塊一塊的腹肌。
頓時有些微愣。
便被百里墨捏着下巴,吻了過來,略微冷笑道:“還說什麼不喜歡男人,現在還不是對着本王發騷。”
寧書聽得臉都紅了。
心裏很羞恥。
可百里墨好像很喜歡這樣戲弄他,吻得漬漬作響:“你也有反應了。”
寧書這時候,才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化。他的臉越發的發燙,忍不住將臉別到一旁,低聲道:“....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
百里墨哼笑一聲,沒再說話。
少年終於將男人身上的衣裳,給一件一件扒下來。他的手摸着衣服,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有些茫然的心想,沒有嗎?
直到最後那件白色的裏衣。
寧書有些呆住了,他要,親自將它脫下來嗎?
一想到上次看到的場景。
寧書的臉又有發熱的跡象,他儘量讓自己無視男人下身的褻褲,爲了不表現得刻意,伸手,順着男人結實的身體,摸了過去。
卻被百里墨一個抱起。
少年嚇了一跳,被他抱入懷中。是一個坐蓮觀音的姿勢,百里墨的氣息有些粗沉,一邊吻着他一邊低聲道:“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那些狐狸精的法子?”
寧書察覺着那個讓人不可忽視的大東西,就那樣被他坐着。
心裏又羞又慌。
直到他的手摸到了一樣東西。
少年愣了愣。
他忍不住又摸了摸,男人背上的疤痕,粗糲又交錯。
寧書一怔。
想起了那個夢,夢裏的百里墨,被打了一次又一次。這些疤痕,原來一直伴隨着...他嗎?
寧書的心,突然像是被針紮了一下。
百里墨見少年情緒不對,開口道:“你若是不喜歡,以後本王可以將它去了。”
寧書搖搖頭。
他摸了摸那些疤痕,想問王爺疼不疼,又覺得有些矯情。
於是微抿了下脣。
沒開口。
百里墨卻被少年那雙細長柔膩的手摸得一身的火氣,眼眸暗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