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下意識地想藏起來。
卻看見江柏神色冰冷,眼睛裏都是戾氣的,他將身上的禁錮給解開,然後冷冷地詢問道:“誰幹的?是顧林的人?”
少年低頭,死死地盯着那個牙印看。
男生的手本來就修長白皙,那裏卻是有一個深深地傷口,牙印並不淺,還滲透出了一點血液。
因爲沒有得到處理的緣故,都變得凝固了起來。
寧書不知道顧林是誰,但他也聽出來,是顧林的人乾的,而江柏跟他很熟。
他把手給抽了回來。
開口道:“跟你沒關係。”
江柏不說話,呼吸卻像是被什麼人給抓住了,他盯着傷口看了好一會兒,開始冷靜下來。
這不是成年人的牙印,成年人的牙印不會那麼小。
江柏咬着牙,直接打了一個電話。
顧林接了電話以後,開口詢問道:“江少,你對我的禮物還滿意嗎?”
江柏冷笑一聲道:“你做了什麼?爲什麼他身上有傷口,嗯?”
顧林聽到少年話語裏的認真,心裏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江柏,該不會是來真的吧。
顧林抽着煙,不管江柏有幾分認真,他這邊總歸是跑不掉的。但至少也要拉一個幫忙分擔仇恨的,不由開口道:“這個,你就要問他那個舅舅舅媽了,我可沒讓他們動手打人。”
江柏冷冷地讓對面的人快點送醫療箱過來,然後掛了電話。
他皺了一下眉頭。
他記得上次去的時候,家裏有個小孩.....
江柏的臉色變得難看下來:“是不是那個小孩咬的?”
寧書看着少年這個樣子,垂着眼眸,開口道:“你不是最清楚的嗎?”他將手給抽了回來,然後開始脫下褲子,背對着人:“江柏,你是不是隻要睡了我,就放過我了?”
他從來不知道,少年可以卑劣到這種程度。
寧書強忍着想要哭的衝動,他記得他發燒的那個夜晚,少年的用額頭,貼了他大半夜。
他可能是把江柏想的太好了。
以至於發現真相的時候,纔會覺得失望。
男生圓潤挺翹的屁股,白皙而細膩。
尤其是那露出來的一截腰肢。
更是讓江柏的火氣上涌,他盯着那屁股看了好一會兒,才剋制下眼底的紅色,有點惡狠狠地把人的褲子給扯上來:“老子問你,是不是那個小畜生乾的?”
寧書看着面前的少年,對方比他好像還要生氣,眼底都是冰冷的神色。
他平靜地開口道:“不是你讓人做的嗎?何必假惺惺呢。”
面上都是冷靜的。
只有寧書知道,他沒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樣。其實他也怕,怕江柏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少年微愣了一下,沒說話。
寧書看着人轉身進了衛生間裏。不知道過了多久,裏邊傳來劇烈的響聲。
他不由得發呆了一下。
難道不是江柏做的嗎?但不是他又是誰?
寧書覺得自己好像就是在給少年找藉口,他不想這樣。
擡頭,朝着酒店的門看去。
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好的機會了。
寧書抿了一下脣,看了一眼衛生間的方向,他心臟跳動了起來
變得十分的忐忑。
男生從牀上下來,越接近門的時候,嗓子眼就越是跳了起來。
在抓到門把手的那一刻。
寧書不由得冷汗直流,然後他把門推開,就直接跑了出去。
江柏把手機給砸了。
像個暴怒的獅子一樣,顧林的擅自做主,現在讓他來背鍋。
少年露出一個冷笑。
但是他出來的時候,看到牀上的寧書不見了,臉上的神情猛然變了一下。
寧書也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裏。
他在酒店裏,那些服務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就生怕沒有報警了。
學校是回不去了。
舅舅舅媽那裏更是不能回去。
寧書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了,但是他必須跑,不然他要留下來,給江柏艹嗎?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自己剛跑出來,就被身後的江柏給追上了。
少年抓住他的胳膊,居高臨下地看了過來,氣息暴戾:“跑?你跑去哪?”
寧書拼命掙扎着,卻是沒有用。
江柏把他給拖了回去。
有一個客人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到這一幕,也是愣了一下。
寧書不由得向他求助着:“幫我報警,好嗎?”
“求求你了。”
江柏的臉色,可以算得上是冷冰冰的了。
客人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拿出手機。
寧書心裏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卻看到江柏轉身,冷冷地看了過去:“別多管閒事!”
客人也沒有想到對方氣場這麼足,都被嚇住了。
江柏對着人,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神情:“不怕江氏,你就儘管報警。”
那個客人一聽到江氏的名字,臉色變了一下,隨即用一種愧疚的眼神看了過來,然後匆匆走開了。
寧書變得絕望了起來。
江柏江他抱回了酒店裏,然後讓他扔到牀上。
用力地捏着他的下巴,冷冷地說:“你想跑去哪?”
寧書緊緊地抿着嘴脣,他沒開口說話,也不願意看着人。
江柏有點惡狠狠地咬了過去:“你想去哪?嗯?是不是離開我的視線?”
寧書被他咬的有些疼了起來。
忍不住推着人。
“疼,”
“你也知道疼。”江柏心像是被刀割了一樣,他微垂着眼眸,口中卻是稍稍用力着,開口道:“你也知道疼啊。”
寧書不知道少年在發什麼瘋,他用力地推着。
開口道:“你放過我吧,江柏。”
“放過你,想都別想。”
江柏冷冷地說。
寧書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是啊,他指望少年放過他嗎!?
他輕聲地問:“那你要怎麼才放過我?”
江柏冷笑一聲,開口道:“陪我睡。”
寧書沒說話,好一會兒,開口道:“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