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出聲道:“寧二小姐不用這麼客氣,畢竟你是寧四少爺的家中的人,應該的。”
寧柔臉上的羞意去了一半。
她不由得看了一眼寧書,又看了看面前的軍爺。
總覺得傅斯年對她這個四弟似乎好的有些過分。
就連這個香水,也不過是看在寧書的份上送給她的。
寧柔又不是傻子,自然是聽得出來的。她咬了一下嘴脣,原本欣喜的情緒落了大半,心情有些複雜。
傅斯年讓他們先出去。
副官在外面守着。
“寧二小姐上車。”
“我們少帥還要跟寧四少爺說一些話,少帥讓人先送你回去。”
副官客氣地道。
寧書頭皮發麻了一下,他沒想到傅斯年會大膽到這個程度。難道就不怕他二姐看出來什麼嗎?
“我還是同二姐一塊回去吧,勞煩你轉告一下少帥。”
他朝着副官說着,打開車門,讓寧柔先上去。
副官轉身,爲難地說:“寧四少爺還是同少帥自己說吧。”
寧柔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聽到這句話,微微咬脣道:“既然這樣,四弟弟還是先留下來吧,我先回去了。”
副官邀請的說:“寧四少爺要坐的車是這輛。”
寧書抿脣,坐了進去。
車門被關上,傅斯年坐了上來。
寧書問:“少帥有什麼話要同我說的?”
傅斯年將一個盒子拿了出來。
出聲道:“寧四少爺還記不不記得那日,我同你說,要送你一樣禮物。”
寧書收回視線道:“少帥不用這麼客氣。”
軍爺充耳未聞,彎腰,伸出手,探向了他的腿。
寧書微微睜大了眼睛,有點錯愕。
軍爺把他的腿擡了起來,然後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寧書面紅耳赤,想要抽回來。
卻被男人用手給摁住。
軍爺擡手,將他的鞋襪給脫了下來。
寧書掙扎了一下,只覺得羞恥無比:“少帥....”
傅斯年用手握住他的腳。
墨藍的眼眸望了過來,低沉着嗓音道:“別動。”
寧書被他用手指摁住腳心,動彈不了。
只能任憑着軍爺抓着他的腳。
年輕少爺不光長得豔麗,那一張臉生的國色天香也不爲過。尤其是那雙眼睛,生的有點妖媚瀲灩,像是用牡丹勾勒上去的一樣。
就連這腳啊,都生的無比的秀氣。
白皙滑膩,軍爺一隻手就抓住了。
他捉着這秀氣的腳,有意無意地用手指勾勒了過去,調情的手法十分熟練。
寧書只覺得腳都在發燙着。
他的腳趾忍不住微微蜷縮起來。
抿了一下嘴脣,一雙眼眸充斥着霧氣。
傅斯年垂着眼眸,將那腳的形狀細細看了一遍,這才把盒子裏的東西,給拿了出來。
那是一根別緻的紅繩,雖然看上去簡單。可鏽的手法卻是十分的精湛,而那紅繩上,繫着一枚富有年代感的銅錢。
雪白的腳腕,被那紅繩襯的越發的豔麗,漂亮。
還有那腳,白皙透着青色的淡淡血管。
軍爺把它當成寶一樣的握着,目光在上面一寸寸的掠過。
寧書被他看過的每一個地方,似乎都在微微發燙着。
他忍不住想要抽回腳來。
軍爺有意無意地捏了一下他的腳心。
寧書睫毛微顫,身子軟了一下,被軍爺順勢抱到懷中。
“給爺投懷送抱?”
軍爺用那隻捏過他腳的手,捏了他的下巴。
寧書露出微微羞惱的神情。
忍不住伸出手,拍開了軍爺:“少帥別忘了這隻手碰過什麼。”
傅斯年低聲道:“寧四少爺連自己的腳都要嫌棄?”
他揶揄地說。
偏偏語氣冷淡,十分的正經。
寧書動了動腳,忍不住看了一眼那枚銅錢。紅繩看上去像血一樣的顏色,尤其是銅錢看上去還很舊,很古老。
他有點頭皮發麻。
“少帥,這枚銅錢,是從哪裏得來的。”
軍爺薄脣微吐出一句:“墓中。”
他輕描淡寫。
卻是讓寧書的頭皮險些炸開來。
他背後有點發毛。
寧書雖然不怕鬼,但他從死人的墓中挖出來的東西佩戴在身上,還是有些抗拒的。
“怕了?”
軍爺將他的腳抓起來,出聲道:“這銅錢你可知道值多少錢?”
寧書不知道它值多少錢。
無論值多少錢,他也不想把這個從墓裏挖出來的東西戴在腳上。
不由得抿了一下嘴脣。
心中想着,等回去了,再把它給拿下來。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想法。
男人握住他腳腕的手,微微用力了一些。
“你要是把它拿下來。”
傅斯年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後頸肉,在那處不輕不重的按了一下。
“爺就在這車上要了你。”
寧書沒吭聲了,他想到之前傅斯年乾的事,絲毫不懷疑對方會不會真的做出來。
傅斯年放下他的腳,說了一個讓人喫驚的數字。
寧書忍不住微微睜大了眼眸,彷彿戴在他腳上的不是一個銅錢,而是一國的金庫。
他突然有些無所適從起來。
軍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低聲道:“寧四少爺可要好好保管這個東西。”
寧書將腿從他身上拿下來,忍不住道:“既然這麼貴重,傅少帥爲什麼還要把它送給我?”
軍爺涼薄地嗓音傳了過來:“這是送給寧四少爺的定情信物。”
“還是我母親的遺物。”
寧書將鞋穿好,聽到這句話更是看了過去。
心中說是不震動是不可能的。
他沒有想到傅斯年會把他母親的遺物都給了自己。
寧書懷疑對方哄騙自己,但哄騙他有什麼價值嗎?
他遲疑了一下,除了覺得腳腕上的東西讓他有點不自在以外,還多了點什麼其餘出來。
車子在寧家面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