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素白纖細地手,抵着對方的胸膛。
寧書覺得自己不僅是喝醉了,也有些喝醉過頭了。要不然,爲什麼眼前的傅少帥都讓他有些口乾舌燥起來了。
傅斯年生的好,因爲祖上祖母有德國血統。本就繼承了優良的外貌,恐怕是幾輩疊加在一塊的好基因。那張臉巧奪天工,五官十分的英俊,像是雕刻上去的一樣。
薄脣偏冷,鼻樑十分的高挺。就連那雙墨藍的眼眸,時時刻刻都像是有吸附人靈魂的東西一樣。
更何況軍爺肩寬窄腰,將近一米九的個子十分的高大挺拔。軍靴上的一雙長腿,給人一種強勢逼人的軍閥霸道之氣。
傅少帥似乎察覺到了懷中青年那雙霧濛濛的眼眸,就那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墨藍色的眼眸微微晦暗,不知道在打着什麼主意。
就把人往懷裏一弄。
青年從上至下,就那麼坐在他那強有力的腰腹上。
寧書覺得自己醉得有些糊塗了,他有點暈乎乎地趴在軍爺的身上,垂着眼眸看着這張臉,生出了一點被蠱惑的感覺。
他垂着長睫,平日裏就不是活潑的性子。
生的俊秀豔麗,一雙丹鳳眼像是從牡丹上刻印上去的一般,就連眼尾都像是畫上去一樣。
就算是他不想勾人,都能平白無故添上那麼一筆。讓人只被看上一眼,就不由得覺得心有些癢癢的。
軍爺捏着青年的下巴,又去戲弄他些許。可就是若即若離,兩人親暱的事情都做了。
人還沒過門呢。
傅少帥就已經把未過門的寧家四少爺給騙到家裏來,也就是這個房間,給從裏裏到外,喫幹抹淨。
更別說,青年嫁進少帥府後。
幾乎是每天每夜,這張牀上,哪次不是到了下半夜纔會消停。
傅斯年自然是把青年身上的一些地方都給掌握了,這會兒就算底下的兄弟已經躍躍欲試了。可面上卻還是保持着沉穩淡漠的模樣。
要說是喝醉。
傅少帥在歌舞廳的時候,特意給人送酒灌醉。那時候傅斯年在宴會上,就惦記上人了。他確實對寧家四少爺很感興趣,以前從未有過。
原本以爲就算再感興趣,也不過是偶然想起。然後再會上一會,可傅斯年回去了以後,不是刻意想起,青年便時時刻刻都出現在他的腦海裏。
傅斯年叫劉副官報備青年的情況。
在知道對方跟人去了歌舞廳後,想也沒想的就帶着人去包了場。他看着臺上的那些歌女舞女,神色冷淡,內裏卻是有些惡意冰冷地心想。
要是論相貌,這歌女舞女哪裏比的上青年那張豔麗漂亮的臉。
軍爺興致缺缺的收回視線,好在寧家四少爺似乎對那臺上的舞女似乎也並不怎麼感興趣。但心中難免有些不快,於是便讓人送了酒去。
特意把人給灌醉。
在那臺後,嚐了人的滋味。
傅斯年從來不是什麼好人,年紀輕輕就能坐上這個位置,別說是手段,城府也是極深的,還妄圖他有什麼禮儀道德廉恥呢,他不直接把人給要進府中,就已經是極爲給面子了。
但是傅少帥也沒有想到,原來醉酒的青年,也有另外一個模樣。
乖巧的,眼睛霧濛濛,有些懵懂。沒有半點防備,不像當初歌舞廳的時候,一臉防備掙扎的模樣。
軍爺心下那塊不由得有些癢癢的。
喉嚨有些黯啞地說:“想舒服嗎?想就乖乖伺候我。”
寧書大腦有些遲緩,可他到底還是難受的。被迫坐在軍爺的腰腹上,可偏偏對方還那麼的挑逗他。
他抿着紅脣,沒有說話,那雙眼睛卻是染上霧氣。
開始嗚嗚咽咽。
聽到軍爺這句話,不由得擡起眼眸,就那麼溼潤着睫毛,看着人。
傅斯年被青年看得下腹一緊,可這是難得的好機會,要是心急就吃不了熱豆/腐了。他那雙墨藍色的眼眸滑過一抹深思,露出令人心驚的算計。
他不動聲色地拿着指尖,卻捏着青年後頸那一塊軟肉。
寧書臉頰緋紅,那雪白的耳朵尖更是白裏透紅。他近乎有點溼軟的眼眸,像一隻小獸一樣,嗚咽了一下:“少帥...別碰。”
他抓着男人的大手,有點無措,也想起身。
可週身的氣息,卻是讓人想狠狠地欺負。
傅斯年伸出大手,將人給按了下來,薄脣去挑逗戲弄青年的口中。另隻手也沒有閒着。
嗓音又低又沉,像是帶着一點不動色的試探:“叫我什麼?”
寧書先是有些茫然,軍爺冰涼的手指探過來。
青年這才顫巍巍地,叫了一聲:“先生....”
這個年代,嫁人的女人都是要叫丈夫爲先生的。
軍爺眼眸略微暗沉了一下,脣舌又去貼着他:“先生想要讓你喫點東西,你願意嗎?”
寧書不知道。
他不是很想喫東西,本來在寧家喝酒了以後。肚子裏就不餓,他想搖頭拒絕,可對上軍爺那雙墨藍的涼薄眼睛,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坐在軍爺的腰腹上,有點無措。
好一會兒,點了一下腦袋。
軍爺似乎笑了一下,但是很淺淡。他生的本來就涼薄冷淡,那張五官就算再英俊,可因爲身份氣勢的緣故,沒幾個人敢直視着他。
這一笑,倒是生出了那麼一點驚豔。
寧書看着,臉頰也跟着無端地有些發熱起來。
傅斯年將薄脣壓在他的耳邊,說:“太太,你看上去好像有些不太願意?”
他冰冷的手指捏了過來。
寧書有點發憷,也不想讓面前的軍爺不悅。他伸出手,握着對方,頗有些順受地搖了一下頭。
那雙霧濛濛地眼睛,看着軍爺,開口道:“..我沒有不願意...”
傅斯年按了一下他的腦袋,嗓音低沉道:“吃了不許吐出來,知道了嗎?”
青年點了一下腦袋。
這樣也好,他本來就不餓。要是喫下肚子裏,恐怕還會全都吐出來。
軍爺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又道:“也不準咬下去。”
寧書又點了一下頭,只覺得軍爺的要求太過多,也有些奇怪。只是他被折磨的太過難受,只想着快點結束。
軍爺又叫他低下頭去。
然後按住他的背部。
寧書身子本來就軟,那麼一下,就直接貼了上去。後來的事情,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只是醉酒的有些糊塗。
大腦有些不清真,軍爺說是什麼是什麼。
只是這東西太不好喫,喫的也腮幫子疼。
寧書眼角都有些紅了。
他趴在軍爺的身上,也沒了什麼力氣。人也有些乖巧地說:“先生,我可以睡了嗎?”
軍爺任由着他趴在上邊,捏着他的後頸肉。
人也變得有些慵懶了起來,嗓音也有些黯啞地說:“爺還沒睡,你就想自己一個人先睡了?”
寧書有點不懂,他說:“那先生就跟我一塊睡吧。”
軍爺微不可察地悶笑了一聲,然後低沉着嗓音道:“可是爺還餓着。”
“太太,你喫飽了,該讓我吃了。”
青年抿脣,有些迷惑。耳朵尖有些滾燙的慌,自知反抗也沒有什麼用。
於是乖乖地任人擺佈。
軍爺先是把他整個人給抱了起來,然後在房間裏轉了一圈。大抵是覺得那梨花桌十分的好看。
先是將人給抵到了那梨花桌上。
寧書不由得動了動自己的身子,然後抿脣開口說:“有些硬。”
傅斯年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肢,有點低沉地開口道:“硬?”
寧書點了點頭,又忍不住抱緊了人,然後說:“我們快些去牀上吧。”
軍爺不語。
勾了一下他的脖頸,然後開口道:“在梨園的時候,也不見你這麼嬌氣。”
寧書要是清醒着,自然是想起當初在臺後屏風上的事情。只是他現在自己都醉着,自然是腦子有些昏沉,也不知道軍爺在說些什麼。
聽到那兩個嬌氣的字眼,到底是有點委屈的閉上了嘴巴。
他當然是不會嬌氣的,他沒有人疼。就算死去的時候,也沒有人掛念。小時候生病也不敢生病,怎麼敢嬌氣呢。
就算是想嬌氣,那也是沒人寵着的。
懷裏的人抿着嘴脣,不說話了。傅斯年先是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脣,捏了一下他的後頸肉道:“不過嬌氣點也好。”
“我慣着。”
寧書眼皮子微顫,忍不住睜開眼睛看着人。心裏無端的冒出一點芽尖,像是帶着一點欣喜,一點喜悅。
又有一些甜的纏繞了上來。
軍爺又叫着哄着人做了一些事情,這時候也不再客氣了起來。在那梨花桌上,叫的搖搖晃晃。
又有一些甜的纏繞了上來。
窗口雖然合上,但要是有人路過的話。也許會聽見窗邊傳來的聲音,似乎是有人靠在上邊。要是湊近點,可能還會聽到不該聽的聲音。
到了後頭。
青年被抱到了牀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了過去。
大約過了一些時辰,天色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