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喻洲並沒有聽他的解釋,只是道:“用別人浴室前,不應該主動詢問主人的意見嗎?”
寧書沉默了一下。
他發現他理虧在先,無法反駁。
文喻洲雖然穿着白襯衫,西裝褲。但是放在他身上,肩寬窄腰,卻是有一種嚴肅冰冷感覺。
寧書不知道爲什麼,心生了一點膽怯的心理。
他不由得舔了一下嘴脣。
少年上半身還赤裸的站在屋子裏,水滴順着胸膛落下。在地面上暈出一道水漬,近乎白皙的胸膛粉嫩的有些過分。
讓文喻洲不由得想到了水蜜桃。
他想到剛纔少年在浴室裏的場景,不知道爲什麼變得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
但是文喻洲接受的教育,還是讓他移開了視線。
眉宇冷淡地出聲道:“算了,你出去吧。”
寧書微愣。
而就在這個時候。
文萱像是想起了少年在自己弟弟屋子裏洗澡這件事情,連忙趕了過來。看見屋子裏的場景,立馬就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
她立馬道:“你別怪小書,是我讓他進來洗澡的,喻洲啊,是我不對啊,你別跟小書置氣。”
文喻洲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
他看上去,像是刻薄的樣子嗎?
文喻洲說:“我沒生氣。”
寧書向男人鞠躬了一下,認真地說:“對不起,文叔叔,給你添麻煩了。”
他有點窘迫地說:‘地板我會擦乾淨的。’
文喻洲點了點頭。
寧書回了自己的房間,後面文萱跟文喻洲說了什麼話他不清楚。
他回到房間以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然後把衣服給穿好。
而就在這個時候。
寧書看到了對面的窗戶開着,剛好看到文喻洲的半邊身子。
他微愣了一下。
然後看到對方正好轉過臉,不知道是不是文喻洲的太過敏銳,他下一秒,就直視了過來。
然後寧書便跟對方的目光給對上了。
文喻洲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視線。
他的襯衫穿的很整齊,但下半身有一半放到了西裝褲裏。整個人看起來挺拔而高大,背也直直的。
寧書的心不由得突突了起來。
彷彿回想到他剛纔剛從浴室裏出來,就看到文喻洲坐在牀邊,然後就用那雙眼睛看着他。
他連忙把窗戶給關了起來。
但是寧書做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太刻意了。
男人要是覺得他對他有意見怎麼辦。
...
對面的文喻洲看見窗戶被關上的時候,也微怔了一下。
但是他沒怎麼在意的收回視線。
文喻洲其實沒什麼孩子緣,一個個見到他都是恪守本分的,也不敢哭鬧,更不敢笑。
而此時的文萱正道:“你聽到了嗎?”
她跟弟弟說這是一位朋友的孩子,要在這裏借住上一段時間。
文喻洲問:“要住多久?”
文萱道:“大概住兩三個月吧。”她說:“小書是個乖孩子,你別嚇着他了。”
文萱口中的乖孩子剛纔說擦乾,現在卻是把窗戶都關起來了,有這麼不待見他嗎?
文萱見到弟弟不說話。
又道:“上次那個女孩你去見了嗎?”
文喻洲收回視線,回道:“沒時間。”
文萱就知道他會說這句話。
文喻洲今年也有二十七歲了。
像他這個年紀的,早就成家了,孩子都能上學了。文萱自己嫁人的時候,都是二十歲,但是她這個弟弟,到了二十七歲,都還沒結婚。
以前老爺子在的時候,就沒少操心過。
文萱也知道自己弟弟能做上那個位置不簡單,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嫁給他。但是文喻洲就是一個都沒看上,問他喜歡什麼樣的,他又說不出。
說是死板,到底還是悶騷。
文萱見他油鹽不進,也懶得說了,只是吩咐道:“我讓阿姨做了你愛喫的幾道菜,你今天記得過來喫飯。”
文喻洲點了點頭。
文萱走了出去。
文喻洲看了看房間裏的東西,都跟他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倒是沒被人碰過,他將那本書給放到了原位上,然後開始找東西。
有人敲門的時候,他頭也不回地說了一聲:“進來。”
寧書進來的時候,看見文喻洲背對着他。微微彎腰,腰部看上去勁瘦張馳,文喻洲的裝扮其實有些刻板。
說不好聽,就是單一。
不像別人那樣花裏胡哨的,要不是他骨架還有模樣好。寧書還以爲是從哪個地方出來的幹部,就連褲腰帶上,都串着鑰匙。
而文喻洲,今年也不過才二十七歲。
像他這樣年輕有爲的,哪個不是愛往自己身上下功夫,噴香水什麼的。
文喻洲站直了身體,轉過身,看到少年的時候,有點訝異。
隨即他不動聲色地問:“我姐跟我說過,你要在這裏借住一段時間。”
“我叫文喻洲,你可以叫我文舅舅。”
在文喻洲的眼中,既然文萱跟對方的母親是朋友。要是文萱有孩子,也跟少年差不多大了。
寧書微愣了一下,沒說話。
他道:“我還是叫你文叔叔吧。”
文喻洲沒有太過在意稱呼這個問題,看了他一眼,重新轉過身去。
寧書走到那個水漬的面前,然後跪下來,仔細的擦乾了。
文喻洲從書櫃那邊轉身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個場景。
他看到了少年的腰肢很細。
跟女孩差不多了。
文喻洲第一反應是這個孩子有點瘦,少年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白色衣服。
但是把腰的線條都勾勒出來了。
文喻洲大概意識到自己這麼久盯着一個男孩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太合適,於是他收回視線,道:“剛纔我聽我姐說了,是她讓你進來的?”
寧書將水漬給擦乾淨後,然後起身。聽到這句話,微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文喻洲問:“你怎麼不解釋?”
寧書抿了一下嘴脣說:“文阿姨沒有強求我進來。”
文喻洲沒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