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廷神色淡淡,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起伏,只是看着桌上的菜。
頓了下,伸手穩穩夾了一隻烤生蠔,朝喬唯一微微挑了下眉峯。
喬唯一現在哪兒敢拒絕他的要求,抿着嘴角沒吭聲。
厲夜廷手長,喬唯一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他微微前傾了下身體,筷子夾着的生蠔,便落到了喬唯一餐盤裏。
沒等喬唯一動筷子,他接二連三,又夾了幾隻,送到喬唯一餐盤裏。
厲夜廷的動作吸引了一旁大家的注意,衆人視線都落在了喬唯一盤子裏堆得滿滿的生蠔上。
“......”
大家相對無言地面面相覷。
“二哥二嫂,餐桌上就不必這麼秀恩愛了吧。”喬唯一身旁朝暮呵呵笑了聲,調侃道。
喬唯一饒是臉皮再厚,一張老臉也繃不住了,滿臉通紅。
生蠔有什麼作用,在座衆人應該沒有不瞭解的。
“家裏催着要二胎。”喬唯一沒吭聲,厲夜廷收回了筷子,淡淡替她回道。
喬唯一隻覺得斜對面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一時之間,有些坐立難安。
別說邊上還有其他人看着,就算全都是親戚朋友,喬唯一也禁不住厲夜廷這麼露骨地給她丟人。
“說得也是,唯一啊,這邊都是家裏人,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多喫點兒!趁着年輕早點兒生完,身體恢復得也快一些。”雲月忽然贊同地點了點頭回道。
說話間,望向了自己的兒媳,欲言又止。
“暮暮,你看人家唯一。”雲月眼底帶了幾分嗔怪,低聲道,“之前你自己不也說,二十八歲之前是優生優育?阿辭今年過完生日可就整二十八了。”
朝暮沒想到話題一下子會引到自己頭上來,怔了怔:“我......”
她支支吾吾的,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說什麼纔好。
繞了半天,小丑竟是她自己。
一旁喬唯一朝她看了眼,兩人都心知肚明,卻不好開口明說。
“媽,這事情着急沒用。”一旁傅辭忽然開口,朝雲月低聲回道,“是我最近太忙了沒怎麼回家,您光催寶寶也沒用,得我配合纔行。”
說話間,在桌下將朝暮的手輕輕攥在了掌心裏。
生孩子這件事,傅辭不想給朝暮單方面太大壓力。
提起生孩子的問題,大家都會下意識地將問題都推到女人頭上,但傅辭覺得,朝暮首先是他老婆,是他喜歡的女人,是他想天天看到的人,其次,纔是他們兩人孩子的母親。
朝暮纔是他生命裏最重要的人,孩子對他來說也只是其次,所以他不希望旁人催促責怪朝暮什麼,哪怕是出於好心,哪怕是他媽,也不行。
“知道你護媳婦。”雲月倒是沒在意他護犢的態度,朝兩人笑了笑,“媽就是順口提一句,朝暮也還年輕,不着急。”
“該有的時候自然會有的。”一旁朝暮的父母也跟着笑道。
傅辭將朝暮的小手,抓得更緊了幾分。
但其實,傅辭心裏也覺得有幾分奇怪。
他和朝暮在一起四五個月了,除了她生理期和他出差的時間之外,兩人基本上平均下來一天一次功課是有的,因爲朝家着急要抱外孫,所以兩人索性一直都沒做措施。
或許是他功課做得還不夠到位。
又或許......
他默不作聲朝自己心愛的女人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