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了男人灼熱的眼神,溫晴機械性地低頭看去。
女人眸光一怔,隨即伸手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
“厲應寒,你怎麼能擅自進我的房間?”
回過神的溫晴,當即有點怒了。
“我進來前有敲門。”厲應寒緩緩收回視線,嗓音低沉。
溫晴:“……”
沒等她再說什麼,男人又道:“換衣服,跟我出去。”
她這才注意到,厲應寒今天穿了一身深色西服正裝。
“我不想去,今天週末,我要休息。”
女人毫不猶豫的拒絕,大清早來她房間,莫名其妙讓她換衣服跟他出去,她纔不要,又不是聽話的寵物。
聞言,厲應寒睨了女人一眼,薄脣輕啓:“溫晴,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男人的話,讓溫晴身子怔了怔……
算一算時間,的確是他父母的忌日。
想到這裏,她原本抗拒的眼神浮現幾絲猶豫。
結婚那些年裏,她一直都記得。
每到這個日子,她都會去厲伯伯厲伯母墓前吊念。
因爲他們在的時候,對她真的很好,把她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不過……那些年裏,她一直都是一個人去的。
因爲厲應寒,從來不願跟她一起。
溫晴想到這裏,眸色暗了暗。
“我們已經離婚了,不適合一起去。”
厲伯伯跟厲伯母對她很好,她會自己找時間去看看他們。
厲應寒的俊眉一皺,清冷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我們現在還沒離婚。”
聞言,溫晴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弧。
男人眸色一沉,薄脣緊抿。
她就這麼想跟他離婚嗎?就這麼想與他再無絲毫瓜葛?
厲應寒心裏煩躁漸起,他定定的看着溫晴,嗓音低沉:“離婚前,最後一次。”
溫晴疑惑他竟然沒發怒,還說出這樣的話,算是懇求嗎?
沒想到他也有服軟的時刻,也許是因爲今天情況不同,是他父母的忌日吧。
她沒再多想,只是移開視線,語氣依舊拒絕:“厲總,我們以前沒一起去過,現在也沒必要一起。”
“行,你不跟我去,我就在這裏24小時守着你。”
男人說着,雙臂抱懷,倚着沙發,出口的語氣十分平淡,彷彿只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
溫晴蹙眉,看來他今天是跟她耗上了……
……
一個小時後,兩人坐上車離開別墅。
從別墅到墓園需要兩個小時,在這期間,車內的兩人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溫晴回想起剛剛在別墅的一幕,只覺這男人如今逼迫人的手段越來越無聊了,甚至還有點幼稚。
但是同時,她也不得不承認,他的這種手段的確很有效。
至少,她現在就被逼着跟他一起來墓園了。
……
她手裏捧着厲應寒提前準備好的花,是黃玫瑰,厲母生前最喜歡的花。
剛下過雨的空氣,十分新鮮,讓人的心情也跟着放鬆了不少。?
車子到了墓園後,溫晴沒理對方,率先下了車,倆人沉默着,一前一後朝着墓碑走去。
也不知道是因爲雨天路滑,還是臺階上的青苔太多,女人剛踏上臺階,腳下不慎打滑。
她身子不穩,向後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