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房間。
許安琪在做這事之前,就應該想過被發現的後果。
要不是簡助理髮現許安琪鬼鬼祟祟進過她的房間,只怕現在身處險境的人就是她了。
她不再是四年前的溫晴,不會聖母氾濫,去原諒想要傷害她的人。?
女人離開後,封子戚跟簡助理也先後離開這個房間。
沒過多久就來了兩個保安,把跪坐在地上,滿身狼狽的許安琪拖出別墅。
許安琪被拖走的時候,一直在掙扎。
她看着厲應寒,想說出事情的經過,可……
這個男人當初會爲了溫思柔而去傷害溫晴,如今更何況是自己呢?
厲總不會相信自己的話的。
她視線對上溫思柔凜冽的眼睛後,再次噤聲。
不能得罪溫思柔,不然只怕死無葬身之地。
站在原地不動的溫思柔,在看到許安琪被拖出別墅後,心下鬆了一口氣。
剛剛她還真的怕許安琪會當着厲應寒的面,供出她來。
不過……
呵,就算許安琪不識擡舉說出來,她也有辦法化險爲夷。
誰讓那賤人趁她不在的時候勾引應寒哥,這一切都是這女人活該!
此時,安靜的房間裏,只剩下厲應寒跟溫思柔二人。
兩人神色各異,心思不一。
空氣裏散發着詭譎的氛圍,最後還是溫思柔楚楚可憐的看着對方,開口打破這靜謐的時刻——
“應寒哥,你不走嗎?”
厲應寒眉宇輕蹙,眸色深邃,他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抿脣不語。
男人重瞳眯起,冷聲問了一句:“這件事情,跟你真的沒關係?”
他打量的視線落在女人身上,溫思柔心下一慌。
當即,女人搖了搖頭,一口否認:“怎麼可能跟我有關?應寒哥,你怎麼這麼問,我怎麼會傷害姐姐呢?”
她說完這話後,看出男人眼底的猶豫。
溫思柔眸色一沉,接下來所說的話,愈發悽婉哀傷——
“我要是知道許安琪是這種人,一開始我就不會帶她來環島……是她說之前跟姐姐有誤會,想跟着來環島勘察,然後借這個機會跟姐姐好好相處,緩和一下關係。”
溫思柔說到這裏,委屈到哭泣,她抽泣說着:“我想着她們一個是我朋友,一個是我姐姐,我……可誰知道許安琪卻……對,這一切都怪我,是我被她給騙了。”
她淚眼龐珊的望着面前的男人,眼底滿是悲涼。
“你要是爲了姐姐而責怪我,我不會有怨言,的確是我的錯。”
厲應寒原本心中就煩躁,現在聽着溫思柔的哭訴,只覺煩躁更甚。
他蹙眉,眉宇間帶着不悅,清冷說道:“但願如此。”
話落,他也不管溫思柔是否還在哭,轉身離去。
很快,房間裏就只剩下溫思柔一人。
她眼底的委屈立刻消失無影,思索的目光看着門口的方向。
她能感覺到,厲應寒如今對她越來越冷漠。
甚至可以說,他有時看着她的眼神裏,多了一絲厭惡。
現下,他已經懷疑她了,她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