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臉擔心的看向後座。
“江叔叔你怎麼樣?疼不疼?”
“沒事,我不疼。”?
江城出口的聲音依舊有些僵硬,還帶着淡淡的冷漠。
溫晴聽到這話,便知道他這是還在生氣。
她無奈的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男人,溫聲說道:“其實你沒有必要因爲這件事生氣的。”
她跟江城認識了這麼多年,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麼暴躁的後者。
男人放在身側的拳頭猛地收緊,出口的聲音滿是憤怒。
“怎麼沒有必要,你一個女人爲他抗下了厲氏的重擔,可他呢,剛醒過來就那麼對你”
說到這裏,他眼底的怒火更甚,拳頭又跟着捏緊了幾分。
現在的他開始後悔,剛剛爲什麼不多打厲應寒幾拳。
溫晴淡淡的笑了笑,出口的聲音愈發溫柔。
“事情都過去了,不是嗎?”
江城氣惱的打開車窗,任由外面的空氣涌進車內。
片刻後,他才悶聲回答:“我就是看不慣他那麼對你,憑什麼就看不得你好過。”
“現在都離婚了,慢慢會好起來的。”
溫晴眼底的異色一閃而過,回頭啓動車子往醫院開去。
江城聽到這話,眼底的怒火蹭的一下再次被點燃。
“都已經離婚了,他憑什麼管得那麼寬。”
女人聳了聳肩,淡淡的開口回答:“誰知道呢。”
坐在後座的男人聞聲,突然噤聲不語。
這一刻,他突然覺得溫晴很灑脫,竟然能這麼快就放下這段關係。
只是她真的放下了嗎?
江城深邃的眸色一暗,暮地,他突然出聲問了一句。
“你真的放下他了嗎?”
“四年前就放下了。”
溫晴眼底裏閃過一抹異色,淺笑着回答着。
四年前,她爲那個男人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四年後,她還有小北,捨不得丟了自己的命,所以慢慢就釋懷了。
江城聽到這話,臉上的神色跟着緩和了不少。
說實在的,他心裏其實也怕溫晴會再回到四年前,經歷之前所經歷的那些痛苦。
他守護過她一次了,就不想再看着她經歷那些痛苦了。
他想到這裏,看着駕駛座的位置,眼眸裏滿是深情。
“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一直守着你和小北的。”
江城的話讓溫晴的身子一僵,握着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緊。
她張了張嘴想拒絕男人的話,可那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好在,這個小時後小北出聲打斷了車內有些凝固的氣氛。
“媽咪,我們現在是要帶江叔叔去醫院嗎?”
“對的,你江叔叔身上的傷口需要讓醫生處理一下。”
溫晴溫和的回答道,看着小北的眼睛帶着些許擔心,“小北剛剛是不是嚇到了?”
小傢伙輕輕搖頭,跟着趴在座椅邊緣朝後面看去。
“小北覺得剛剛的江叔叔很帥,那個男人就應該被教訓一下。”
誰讓他就那麼忘記了小北跟媽咪,竟然還兇他們。
小傢伙想到這裏,心下又跟着有些失落。
江城聞聲,無奈的笑了笑,寵溺的摸了摸小傢伙腦袋上的碎髮。
小北看到江叔叔恢復溫柔的模樣,嘴邊跟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北不會跟別的小朋友打架的,媽咪說過遇見事情要講道理,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小北真乖。”
溫晴笑了笑,眉眼裏都帶上幸福的滿足感。
她的確希望她的孩子能跟別的小朋友玩到一起,但是也不容許被別的小朋友欺負。
江城聽到這話,也笑了笑,扯起嘴角的時候,忍不住喫痛了的倒吸了一口氣。
小傢伙看到後,立馬緊張的安慰道:“江叔叔不怕哦,我們快到醫院了。”
江城點了點頭,薄脣輕啓,溫柔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江叔叔還要保護小北,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十幾分鍾後,三人來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裏。
很快,護士便來給江城處理他身上的傷口,末了還叮囑道:“傷口已經包紮完了,但是要注意這幾天都不能碰水。”
“好的,我們會注意的。”
溫晴立馬出聲回答着,並伸手結果了護士遞過來的一些藥瓶。
跟着她把江城送回家後,帶着小北開車回家。
路上,她看着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臉倦容的小傢伙,心疼的問了一句。
“小北擔心你爹地嗎?”
小傢伙的眼睛頓時瞪大,跟着輕輕搖頭,清冷的語氣在車內響起。
“不擔心,他做的事情,活該被打。”
溫晴無奈的笑了笑,溫聲說道:“雖然你媽咪跟你爹地離婚了,但是他始終都是你爹地,你要是想……”
她的話還沒說話,小傢伙的臉色變跟着一冷,淡淡的打斷了她的話。
“小北有媽咪就夠了。”
溫晴聽到這話,心下很是感動,看着小傢伙的眼神也愈發心疼。
她嘴角勾起一抹輕笑,故意打趣的說道:“那可能不太夠,小北難道不想要卿奶奶跟外公了嗎?”
“卿奶奶煮的飯好好喫,小北要喫卿奶奶煮的飯,還要陪外公下棋。”
小傢伙眉眼裏帶上笑意,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家媽咪說道。
溫晴看到小傢伙恢復成平常的模樣,面上也帶上笑容。
……
另一邊,厲家別墅。
喬詩妮看到臉上掛彩的厲應寒回來,立馬起身,一臉擔心的走過去。
“應寒哥,你怎麼了?怎麼臉上有傷口?”
“跟人打架了。”
厲應寒淡淡的回答了一句,繞開眼前的女人徑直朝房間裏走去。
可誰知道,他剛走出沒兩步,就被喬詩妮抓住了手臂。
只見後者快步走到他面上,關切的說道:“應寒哥,我現在送你去醫院處理傷口吧。”
“不用。”
男人冷漠的應了一聲,掙脫喬詩妮的走,徑直回了房間。
臥房裏。
厲應寒躺在牀上,疲憊的閉上眼睛,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他看到的那一幕。
他猛地睜眼,氣惱的看着天花板,只覺得怒從中來。
該死的女人,他們纔剛離婚,她竟然就跟別的男人舉止愛昧。
厲應寒放在身側的手猛地握緊,恨不得將那個摸溫晴的男人找出來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