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應寒出現在溫家的時候,小北正坐在院子裏,垂着小腦袋,緊抿着脣。
自從溫晴離開後,小北就喜歡一個人待者,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
小傢伙實在想不通媽咪到底去哪裏了,爲什麼這麼久還不回來?
之前媽咪離開前,明明說的是出國外出差,也就一兩週的時間。
可現在都過去半個月了,媽咪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小北。”
厲應寒輕聲叫喚了一句,笑着走過去輕輕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小北驚喜的看向爹地,有些可憐的走到爹地面前,拉了拉爹地的衣角。
爹地也挺可憐了,精心佈置了那麼久的婚禮,最後媽咪卻沒有出現。
原本,他還幻想當爹地和媽咪的小花童,可誰知道媽咪竟然會在婚禮那天消失。
小傢伙有些心疼的望向自家爹地,覺得爹地非常可憐。
厲應寒嘴角的笑意不自覺加大,俯身將兒子一把抱起。
“小北喫飯了嗎?”
小傢伙輕輕點了點頭,算是回答爹地的問題。
厲應寒抱着孩子走進客廳後,一眼就看到卿姨和溫守仁正坐在客廳裏。
兩位老人看到這一幕,不禁面面相視,眼底也有些無奈。
且不管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這父子之間的血緣是斬不斷的,厲應寒能來,也能讓小北別那麼憂愁。
小北乖乖趴在爹地懷裏好一會兒後,終是忍不住輕聲問了一句。
“爹地,你找到媽咪了嗎?”
厲應寒眼底的眸色漸深,伸手輕撫着小傢伙的後背沒有說話。
他沒有找到孩子的媽咪,辜負了孩子的信任。
但是,不管溫晴在哪裏,他一定會找到的。
溫守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帶着愧疚看向厲應寒。
“你也別太擔心,我相信溫晴這次離開,一定有自己的考慮,等她忙完了,一定會回來的。”
厲應寒抱着孩子的手一緊,輕輕點了點頭。
小北掩下眼底的異色,故作疑惑的問了一句,“爹地,你怎麼鬍子都不刮?”
“爹地這幾天太忙了,沒有空打理,小北不要嫌棄爹地,好不好?”
男人耐着性子回答孩子的話,心裏也知道孩子這是擔心自己。
四人又聊了幾句別的事情後,厲應寒眸色深邃的看向坐在對面的溫守仁。
“溫董,我想單獨跟你談談。”
……
溫家書房。
厲應寒跟在溫守仁身後走進了書房裏,並關好房門。
他今天之所以來溫家,就是爲了找溫守仁看能不能問到有關於溫晴離開的消息。
“有晴兒的消息了嗎?”
厲應寒眸色一沉,輕輕搖了搖頭。
男人的眉眼裏帶着明顯的倦色,但是眼睛卻靜緊緊看着坐在對面的溫守仁。
“溫晴在離開之前,有什麼不同的嗎?”
溫守仁抿脣,細細回想了片刻後,沉重的搖了搖頭。
“自從答應跟你結婚後,她與以往也沒什麼兩樣,都是公司家裏兩頭忙。”
厲應寒聽到這話,放在身側的大手不自覺收緊,心下跟着一痛。
早在溫晴答應要跟他結婚的時候,他其實就有預感對方有什麼事情瞞着他。
只是,到底他還是想着溫晴是因爲愛,纔會同意結婚這件事情。
他大手用力握緊,沉吟了半晌後,沉聲詢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溫董,你知不知道路易斯凱撒的真實身份?”
溫守仁蹙眉,認真想了想後,纔開口問:“是那個從國外歸國的富商嗎?”
厲應寒薄脣緊抿,輕輕點了點頭。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眼神有些放空,似是在回憶什麼。
很快,溫守仁沉悶的聲音在書房裏響起——
“晴兒之前跟我提過這個人,說是與溫氏有合作的一個富豪。”
說完這話後,他突然意識到什麼,面色緊張的看向厲應寒,焦急的反問了一句。
“難道晴兒的離開,跟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
厲應寒面色一沉,出口的聲音跟着帶上幾分沙啞。
“這個男人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而且溫晴這次突然離開,我懷疑也是被路易斯凱撒帶走的。”
溫守仁聽到這裏更緊緊張了,他雙手緊握,突地一下站起來,腦海裏充斥着溫晴這段時間的一舉一動。
其實說溫晴跟往常沒什麼兩樣,這句話也不對。
至少,女兒的情緒明顯比以前低落了不少。
難道晴兒這段時間的怪異,是因爲一直有事瞞着他?
他看着厲應寒的瞳孔微縮,想到了女兒前段時間問過她母親的事情,也不知道跟女兒的離開有沒有關係。
只是這個時候,溫守仁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說。
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裏再次傳來厲應寒略微沙啞的聲音,帶着自己的懷疑和判斷。
“之前溫氏跟路易斯公司合作的那個融園小區合作案,在小區剪綵的時候,出過一些意外。”
“那個時候,我就懷疑是跟路易斯的出現有關,所以……”
厲應寒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溫守仁明白對方的意思。
他黑色的雙眸裏浮現出明顯的擔憂,神色緊張的問:“那晴兒現在會不會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