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兩眼後,便擡腳走進了裏屋。
她還沒走進裏屋,兩個年長一點的傭人就用裏面走出來,頷首說:“溫小姐。”
溫晴只一眼便認出,眼前的二人便是昨天出現在家宴上照顧外婆的老人。
想來,這些人照看外婆的時間應該也不短了。
她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我想見見外婆。”?
“溫小姐,這邊請。”
一個傭人淡淡的說了一句後,便轉身走進了裏屋。
溫晴一走進去,就看到帝老夫人癱在牀上,看到她後,也只是眼珠子轉了轉,並沒有什麼別的動作。
她心下微痛,有些心疼的走到帝老夫人身邊,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
“外婆,我來看看你。”
帝老夫人的眼珠子又轉了轉,噙上了一些淚。
溫晴看到這一幕,不忍心的別開頭,看向站在一邊的兩個傭人。
她眼底的眸色一沉,沙啞着聲音問:“外婆這樣多久了?”
其中一個傭人神色淡漠的看着溫晴,淡淡的回答:“應該有十多年了。”
溫晴身子一僵,忍不住有些怔愣。
她沒想到外婆這樣子,已經這麼長時間了。
十多年前,外婆的身體應該是健朗的,怎麼會……
她心裏這麼想着,面上跟着開口問了一句。
“外婆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嗎?”
對方聽到這裏,也不慌,反而笑着回答——
“有些事情溫小姐不清楚,也不應該多問的。老夫人就是普通的中風,並沒有什麼不同。”
溫晴黛眉微蹙,聽出了這位傭人字裏行間的別意。只是,她也能感覺到對方的冷漠,明顯是不想再多說外婆的事情。
溫晴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帝老夫人,黑色的眸子裏盡是心疼的神色。
帝老夫人的眼睛很渾濁,看着前方的視線是迷離的,儼然一副呆滯的模樣。
站在牀邊的溫晴心下一疼,再也張不開想跟對方說話的嘴。
今天她來這裏,本來是想跟帝老夫人好好聊聊的,可現在,看到帝家主母一副還不如昨天的狀態,就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
牀上的這個老人,是她的外婆,年紀並沒有多大,卻已經陷入了一種半昏迷的狀態。
她想到之前路易斯意有所指的話,只怕外婆現在變成這副模樣,都是外因導致的。
只是,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卻還未可知。
躺在牀上的老人視線依舊呆滯的看着遠處的某個方向,彷彿根本就沒有聽到溫晴的話。
站在牀邊的女人等了良久後,都沒看到帝家老夫人有下一步動作,只能無奈的直起身,心疼的看着半昏迷狀態下的老人。
外婆爲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她一定會查清楚的,她一定會將幕後的毒手揪出來。
溫晴在臨離開房間的時候,已經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牀上的老人。
老人的兩鬢已經花白,半睜着眼睛也很渾濁,目光呆滯的看着對面的某個點,毫無焦距。
要是母親知道外婆變成這樣,一定會很難過的。
她眼底的眸色一深,咬牙離開了帝老夫人的房間裏。
她走出房間後,腦海裏突然想起來帝清風昨晚說的事情。
那人說,母親不是那種爲了自己,不負責任離家出走的人。
那母親離開帝家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難道是有人在背後設計,讓母親不得不離開帝家?
此時的溫晴走在帝家的城堡裏,腦海裏思緒萬千,卻根本不知道應該從何處下手。
她走了有一段路程後,在快到城堡的花園不遠處,聽到了帝西城陰沉的奸笑聲,帶着幾分得意——
“你以爲你今天能這麼輕易的離開?”
“西城少爺,我還要工作要做,請你讓我離開。”
女傭清脆的聲音剛落下,帝西城猥瑣的笑聲便跟着響起——
“有什麼工作,能比我還重要?”
“不敢。”
女傭站在帝西城面前,低着頭怯聲回答了一句,肩膀卻止不住的顫抖。
帝西城聽到這話後,嘴角的弧度跟着擴大了幾分,一副很滿意女傭這麼回答的樣子。
下一秒,他伸手摸了摸下巴,笑着打量眼前的女傭。
“我看你這聲衣服也不怎麼合身,不如現在就跟我去量一下三圍,讓裁縫重新給你做一身衣服。”
女傭身子一顫,腿軟的跪在了鵝卵石鋪的小路上,顫抖着回答。
“西城少爺,請你放過我。”
“你這麼嬌美的美人,我怎麼捨得放過你呢?”
帝西城調笑的說了一句話後,上前一步,笑着伸手勾起了女傭的下巴。
他在看到女傭嬌嫩的面容後,眼底的眸色一深,眉眼裏的笑意更甚了。
“果然好姿色,是我有眼不識珠,竟然沒能早點發現你這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