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伸手抓住斯卡的手,企圖從他身上得到一絲冰冷。
男人低頭看着她的眸色一深,薄脣緊抿沒有說話。
他承認自己對溫晴有興趣,也承認剛剛以爲對方要勾引自己,確實想……
只是現在,他不想再碰這個女人了。
她被人下了薰香,所以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要是清醒過來,知道他對她做了什麼,那她一定會認爲他是個勤獸不如的人。
斯卡不知自己爲什麼要想那麼多,他是王爵,要什麼都有,但他就是知道……溫晴跟別的女人不一樣。
男人的手抽開後,溫晴蹙緊眉頭,難受的喘氣。
沒過多久,她就開始用指甲撓手臂,一邊撓還一邊嘶啞着聲音。
Z國的催情薰香就是這樣,要是在藥效發作的時間裏沒有解除薰香,那麼這個藥效就會加倍反噬到受害人身上。
剛開始人會感覺身上有千萬只螞蟻在爬,慢慢的就會變成被蟲子啃噬的痛感,直至最後昏迷不醒。
沒等斯卡反應過來,溫晴已經將自己手臂上的皮膚撓破。
女人的皮膚本來就比較白皙,突然被撓破皮,血絲滲出來,映在蓮藕一樣的手臂上顯得十分刺眼。
斯卡的瞳孔微縮,立馬伸手抓住了溫晴的雙手雙腳,不讓她再傷害自己。
溫晴用力的掙扎着,試圖掙脫斯卡的禁錮。
可現在的她,別說掙脫斯卡的禁錮,就是站起來都很困難。
男人抓着溫晴手腕的大手一緊,眸色暗沉的看向駕駛座的方向——
“加速,立刻去皇家醫院。”
“是。”
司機恭敬的應了一聲,踩油門的腳又是一用力,看來王爵是真的在意這位帝家大小姐。
這邊的車子在向皇家醫院疾馳而去,另一邊厲應寒的車也在不遠不近的跟着。
十幾分鍾後,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
當坐在駕駛座上的厲應寒看到是醫院後,一直懸着的心終於落空。
他一路跟着,就是想看這個王爵會帶溫晴去哪裏。
現在看到事情並不是他想的那樣。
只是,在馬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這麼着急趕來醫院?
難道是溫晴出事了?
厲應寒眉頭緊鎖着,不等他想明白,就看到斯卡抱着溫晴下了車。
此時的溫晴早已因爲身體裏藥效的發作,疼到昏厥。
從厲應寒的方向看去,並不能看到溫晴的狀態,只能看到對方無力下垂的雙臂。
他放在方向盤的大手不自覺收緊,心裏緊張溫晴的情況,但是現在又沒有辦法跟進去看。
他不知道溫晴如今的處境是什麼樣的,擔心貿然進去會造成王爵敵視帝家,讓溫晴的情況變得更加糟糕。
坐在副駕駛座的裴聽風察覺到身側男人的焦急,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如果換成是自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只怕也無法冷靜下來。
現在……應寒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好了。
下一秒,厲應寒狠狠砸方向盤的聲音打斷裴聽風的思緒。?
這一刻,厲應寒只恨自己現在在這裏沒有勢力,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在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他明明說過要保護好溫晴,可……
現在溫晴遇到危險,他不能陪着她,保護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受到傷害。
厲應寒發泄過後,沙啞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我什麼也做不了。”
裴聽風聽到這話,看着對方,出聲安慰:“溫晴知道你在這裏等着她,一定會沒事的。”
“她一定不能有事。”厲應寒沉聲說着,眼睛一紅。
他來這裏,就是爲了要帶溫晴回家,所以她一定不可以出事。
男人想到這裏,猛地擡頭看向醫院,暗沉的眼睛裏滿是堅定的神色。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想辦法進去見她一面。
他要知道她的安全,也想知道她現在的處境,更想……知道她如今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