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厲先生逾期不候神經西西 > 第796章 疼到極致
    雖然媽咪這幾天都沒說什麼,可她隱隱也察覺到了不對。

    路易斯叔叔的離開,有人專門給他們送飯,媽咪還會偷偷哭,她能感覺到可能是自己的身體不好了,只是,她一直不願意說出來。

    直到現在,路易斯叔叔說這位老爺爺是Z國最厲害的醫生,她才忍不住問出口。

    簡安也轉頭,神情緊張的盯着安司先生,期待她的回答。

    在她看來,沒有什麼能比可可的健康更重要了。

    安司先生笑着伸手輕輕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慈愛的說道:“當然可以,安司爺爺這麼厲害,一定會治好可可的病。”

    “要不了多久,我們的可可就會健健康康的在草坪上跑步了。”

    簡可可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大大的眼睛裏滿是期待的神色。

    “可可也能出去跑步?”

    從小她就因爲先天性心臟病,被醫生勒令不能劇烈運動。

    所以她現在四歲半了,還是沒有體會過奮力奔跑的感覺,更別說上幼兒園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像別的孩子一樣奔跑,一樣上學,一樣玩鬧。

    而可可的這些想法,簡安自然都知道。

    所以這幾年以來,簡安纔會那麼努力的兼職,努力的賺錢,就是爲了讓可可也能恢復健康。

    此時,簡安看向安司先生的眼光同樣滿是激動。

    她沒想到路易斯找來的醫生這麼厲害,竟然可以……治好可可。

    不過她轉念一想,覺得路易斯是伯爵,能請到Z國最厲害的醫生,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這一刻,她無比慶幸,自己遇見了路易斯。

    安司在簡安母女二人滿含期待的目光中輕輕點頭,笑着說:“可以,等治療好了,可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謝謝安司爺爺。”

    小丫頭笑得高興,出口的聲音也不自覺拔高了好幾個度。

    安司聽到這話,眉眼含笑,眼眸裏卻閃過一抹異色。

    小丫頭被施加的是禁術,還是好幾十年前就被封了的禁術、

    所謂的禁術爲什麼會被封了,不過就是因爲太喪心病狂了。

    幾十年前,他治療過好幾個身中禁術的人,無一不經歷過生不如死的痛苦。

    而如今,這禁術施加在一個四歲的小丫頭身上,且不說小丫頭能不能受的住解禁術承受的痛苦,就是風險也不小。

    但是如果不解除,一週之內小丫頭必死無疑。

    只是這個風險,他也會毫無保留的告訴這個小丫頭的母親。

    安司先生笑着點了點頭,看着小丫頭的眼神滿是疼惜。

    ……

    等小丫頭睡着了之後,安司先生起身走到簡安身邊,沉聲說:“簡小姐,我們談談吧。”

    簡安看到安司先生嚴肅的臉色,心跟着提起來。

    安司先生找她一定是爲了可可的事情,看他現在的臉色,難道是可可……

    她放在身側的手一緊,輕輕點頭。

    “好,麻煩安司先生的。”

    就在這個時候站在後面的路易斯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簡安緊攥成拳的手,“別怕,可可會沒事的。”

    簡安感受到手上傳來溫熱的感覺,心下一暖,回頭看向路易斯的時候,剛好對上了男人深邃不可見底的藍眸。

    這一刻,她對路易斯的感情產生了小小的變化,只不過此時的她根本沒有意識到。

    三人一起來到了隔壁的病房裏,圍坐在桌子前面。

    簡安剛坐下,便迫不及待的看向安司先生。

    “安司先生,你……你找我過來,是不是可可的病……”

    她說到這裏,突然說不下去了。

    她是可可的母親,她沒辦法說出自己的孩子救不了了這樣的話。

    她希望可可能活下去,四年多的相依爲伴,她們之間的感情,早就跟親生母女沒有任何區別了。

    安司先生聽到這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慈愛的聲音在病房裏響起——

    “可可還有救,只是風險很大。”

    簡安聽到這話,身子一顫,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握着,微長的指甲早已深深嵌進掌心。

    她現在不能怕,可可還等着她。

    安司先生頓了頓,又繼續開口說起來——

    “小丫頭身上被人下了禁術,這禁術已經消失了幾十年了。但是好在,我活了大半輩子,一生主攻疑難雜症,因此我治療國幾個身中禁術的人。”

    簡安明白安司先生的意思,也知道大人跟小孩是不一樣的。

    可哪怕只有一絲生的希望,她都不會放棄。

    她眼神堅定的看着安司先生,顫聲問:“怎麼治療?”

    “我之前研究過這種禁術,但是我只研究出了兩種解法,一種是換血,還有一種是以毒攻毒。”

    “小丫頭現在才四歲,換血的風險,她可能承受不起。可以毒攻毒的辦法,又……異常痛苦,所以我找你過來,是想讓你決定。”

    簡安身子微顫,很好就被路易斯攬住了肩膀。

    她轉頭看了路易斯一眼,黑色的雙眸滿是求助的目光。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怎麼選擇纔會讓可可生的機會更多一點。

    她更害怕自己做錯了選擇,從而導致……失去可可。

    路易斯握着身側女人的手一緊,沉聲詢問道:“安司先生,你分析分析這兩種方法的利弊。”

    他知道,兩種方法都有風險。

    安司先生作爲一個醫生,有着選擇哪種方法的權利,因爲他知道哪種方法對可可最好。

    可這兩者之間都有風險,萬一失敗……那可可就……

    安司先生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繼而開口說道:“換血,顧名思義就是把小丫頭身體裏的血都抽出來換掉。”

    “但是考慮到小丫頭的先天性心臟病,我擔心在手術的過程中,小丫頭的身體負擔不了,從而失去意識,變成植物人。”

    “那另一種呢?”?

    簡安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可問出口的話依舊帶上了幾分顫音。

    安司先生看了她一眼,嚴肅的回答:“以毒攻毒,就是用帶毒的蠱蟲種植進小丫頭的身體裏,讓毒蟲剋制小丫頭血液裏的禁術。”

    “毒蟲和血液裏的禁術互斥,會產生劇烈的痛苦。等毒蟲跟血液裏的禁術兩敗俱傷後,再用我特製的香料藥材泡澡四十天,喝藥一週,差不多就能康復。”

    “只是求生意志差的人,最後會忍不住求死。”

    因爲疼到了極致,死便成了一種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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